又小声补充,“但你生得很漂亮,我喜欢。”
司镜揽着她腰的手,逐渐游离到她胸口处。
柔声轻叹,“这里,可是砰砰在跳个不停。”
褚昭生出些许被唐突的错觉,腰也软了,她抵着女子的肩朝后蜷,“我、我也不知为什么……”
司镜的手逐渐探入她轻易便能剥开的衣襟,勾画着什么,意有所指。
“以前,昭昭是不是也被坏人偷走了此处的什么?”
她眸光渐冷,思及到什么,无声勾唇,周身寒霜弥漫。
却因为害怕惊吓怀中温软的小鱼,语声依旧低柔。
褚昭无知无觉。
她面色潮红,隔着薄薄一层亵衣,被女子拨弄得酥麻发抖。
羞恼地朝司镜的唇咬去,“才没有!”
明明只有坏司镜,还有那个叫归霁的蘑尊碰过。
“那昭昭可知晓,今夜,应当对新娘子做何事么?”司镜循循善诱,顺势挑开了她松垮的衣带。
“不妨,由映知来教你,可好?”
好奇心覆盖住害羞难堪,褚昭勉强睁大眼,好学认真地点头。
但下一息,传入骨髓的湿濡感便激得她战栗发起抖,视野顿时被泪光模糊。
她呜呜切切地想要逃,却被牢牢囿在怀中。
低头望去,女子冷黑似绸的发丝,轻蹭着她的锁骨。
如冰雪般疏离的人,此刻融化的热意,快要将她吞没。
“不许、不许……”褚昭眼角挂着泪珠,摇头抗拒。
想要勉力蹬腿,脚腕却忽然被仿佛活过来的绯红纱幔裹住,挣扎不得。
只能羞耻至极地垂头,看柔雪吞咽红梅,发出令她难堪的声音。
……分明司镜才是新娘子。
坏美人伪装到现在,这次是真的想要吃掉她了么?
褚昭本能仰起下颔,听见司镜擦过耳畔的柔软喟叹。
“昭昭,比蜜琼浆还要甜上几分。”
“映知……很是喜欢。”
第73章 问情
褚昭捂住女子双眸, 不许她瞧。
话音哽咽,断断续续,“坏司镜、骗鱼……不是说好, 要一起喝琼浆?”
司镜握住她腕, 露出一双桃花眸,柔声哄:“昭昭很想么?”
她长臂一伸,便够来了一壶蜜琼浆。
搂着少女发抖的身躯, 不紧不慢地抬手,将冰凉醇香的酒液倾洒。
晶莹似雪的肌肤沾满液滴, 司镜指尖拨过,以指腹摩挲, 旋即俯下身去。
褚昭冷得低唔一声, 在琼浆的甜香飘过来的瞬间,再度被湿濡夹击。
冰冷混杂灼热, 她羞耻地摇头,“不是这样喝、呜……”
美人剑修,是笨蛋么?
啜饮声响飘荡在耳侧,思绪混沌间,女子抬起她下颔,浅唇沾染酒液,覆上了她。
司镜倾倒的蜜琼浆,比青袍酒鬼的要更甜一些。
褚昭被两相夹击,嗅一嗅酒气, 又有些醉了。
她顾不及自己此刻狼狈, 舔去女子唇上的甜丝丝,迷离地回想之前被教过的,衔住对方的唇。
稍微用了些力气, 把纤弱单薄的人推在榻上。
这样就轮到她欺负新娘子啦!
可褚昭低估了蜜琼浆的醉意,视野模糊摇晃,仿佛坠入了司镜似湿沼的怀中。
分明占据着优势的位置,但不知道为何,被剥去嫁衣,狼狈不堪的依旧是她。
红烛灼灼摇曳,快要将她目光烫伤,她羞恼地想咬人,可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
一张口,便被修长似玉的指骨侵入,只发出不成调的呜切。
司镜表面温驯,让她坐在腿上、跨在腰际,却推波助澜,主导着所有。
亲昵间隙,还温存问她,可否累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褚昭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只能朦胧地感受到,女子将她周身每一寸沾有酒液的肌肤饮尽。
末了,柔声喃喃,“昭昭……之后可不要再喝醉了。”
司镜吻了吻褚昭绯红的眼皮。
将人拢在怀中,直至没有一丝缝隙,感受着小鱼倦后不时的轻颤,神情餍足。
昭昭饮酒后,温软又乖顺,但只有她一人能看。
她不许小鱼醉后,对其他人投怀送抱。
-
褚昭次日醒来时,浑身酸软难忍。
委屈想着之后可不要再与其他人成亲了,她朦胧朝身侧摸去。
未曾碰到冰冷身躯,暗自吁了口气。
悄悄掀开纱幔,探出头去,顿时咬唇。
司镜腰肢被白绦勾勒,孱弱易折,已然褪下嫁衣,换了往常的一袭雪袍,不知何时苏醒。
此刻背对着她,摩挲掌心里的玉瓷小缸。
未回头瞧她,忽地低柔开口,“昭昭?”
玉瓷缸落下的声音很轻,却让褚昭莫名背后弥漫凉意。
她瞧见女子转过身来,桃花眸情意缱绻,唇角挽起一丝弧度。
司镜把玩的那个小瓷缸,是做什么用的呢?
莫非还想要再养一些小鱼苗?
褚昭委屈哼一声,挪开目光,顿时不愿去瞧面前漂亮的女子了。
司镜靠近,将她发丝别到耳畔,她顿时惊慌地以被褥掩住自己,生怕再被坏剑修吃掉,“我……我不要再喝蜜琼浆了。”
身上早已换了洁净的亵衣,似乎有人为她细致地洗过周身,但仍有琼浆流淌的错觉。
司镜弯眸笑起来。
倾身,吻一下偏头抗拒的小鱼唇角,“可是,昭昭似乎在气恼?”
“我们已然成亲,是道侣了,昭昭可否告诉映知为何。”
褚昭摇头,“才不要。”
虽然她不明白道侣是什么意思,可她从前就被坏蘑尊读去过心声,如果告诉司镜,司镜肯定也会欺负她的。
“让我猜猜。”司镜下颔抵在她肩窝,“昭昭是在想,坏剑修又想养其他小鱼了,对么?”
褚昭身子一顿。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应:“我、我才没有想呢!如果你想养……那就去呀。”
“可是我已经成亲了。”女子吻她耳廓。
“道侣仅有一人,是我曾遇见过的,最可爱的小鱼。”
褚昭半边脖颈温热,佯装羞恼,掩住司镜的唇,“是鱼龙、鱼龙!”
她堂堂鱼龙族少主,不要面子的么?
别扭逃离女子怀抱,褚昭把桌案上小巧的玉瓷缸抛进储物戒里,眼不见为净。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其他懵懂的小鱼受骗了。
却未曾留意到,榻边的女子低垂眼眸,眼底浮动着一丝病态殷红,无声勾起唇。
用过一餐后,司镜将褚昭带到怀里。
柔声问询她,今日想去何地游玩。
褚昭睁大眼,“哪里都可以么?”
司镜颔首,冰冷细腻的手抚过她手背,“昭昭去哪里,映知都会陪同在侧。”
褚昭被抵在柔软身躯与桌案之间,进退两难,腾起莫名的被束缚感。
她有些不自在,避开女子亲昵的触碰。
虽然司镜对她百依百顺,可她却有种被紧紧窥视的错觉。
目光游移,桌案上,司镜送给她的粉色嫩荷已有些蔫了。
褚昭从女子怀里脱出,守在玉盏旁,尝试用灵力呵护。
可越努力,花瓣便凋零得愈厉害。
司镜从身后探出苍白的手,轻碰粉荷。
不知催动何等术法,顿时,荷花再度抽展嫩蕊,娇嫩如初。
“若是想看池中的荷花,昭昭随映知一同去丹永城可好?”女子柔声问。
褚昭失落摇了摇头,没有兴致。
粉荷重新焕发生机,她忽然想回摇光泽看一看。
想起昨日的宴饮,她牵住司镜的衣角,“为什么阿琅和蓓蓓没有来参加我的合卺礼呢?”
司镜从身后困住了她,柔声应:“许是鱼龙族内事物繁忙。”
“昭昭也去了摇光泽,不是也没有见到槐琅君和蓓月么?”
“可是,我认识的人,她们都没有来。”褚昭垂着脸,搅了搅裙摆。
“落虞,如今伤已经好了么?”
身后,司镜陷入缄默。
“昭昭为何如此关心落虞?”她轻启唇。
褚昭不解,答:“因为落虞是我的友人呀!”
司镜喃声重复,“友人?”
她无声笑起来,笑得肩膀微颤,“……原来如此。”
“只是,昭昭。”司镜冰冷细腻的手抚摸褚昭的手背,娓娓劝诱,“所谓友人,不应如落虞那般。”
“否则,为何昨日她没有露面?”
褚昭想不出话来反驳,垂头想了许久,将唇咬得泛红。
她总觉得,提及落虞之后,司镜忽然变得很奇怪。
“昭昭不是很喜欢看雪么?我们再去中州郁绿峰一次,如何?”司镜柔声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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