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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Alpha每天只想苟全性命_咸鱼凌天策【完结】(59)

  鹿衿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影在眼前晃得人发晕。

  系统的话像块冰,猝不及防地砸进刚才那点莫名的悸动里。

  冻得她心里发沉,又掺着些说不清的烦躁。

  她忽然想起阮舒凑近时,眼底亮得像有火在烧,想起自己舌尖滚到一半的答案。

  如果没有系统打断,她是不是真的会说出来?

  说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 “白月光”,从始至终都是她?

  69章的标题怎么取也是个难题啊

  江景别苑。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缝隙漏进的一点月光,在地板上投下道细长的银辉。

  阮舒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膝盖抵着胸口。

  整个人像只被雨打湿的猫,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阿影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像尊沉默的石像。

  从深夜守到天快亮,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份近乎凝滞的死寂。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她看完信息,才终于迈开脚步,声音压得很低:“小姐,她没事了。”

  阮舒的身体明显一颤,像被按动了某个开关。

  她缓缓抬起头,淡淡的一丝月光恰好落在她脸上,能清晰地看见布满血丝的眼。

  眼底的红和青黑交织在一起,像幅被揉皱的画。

  “医院那边说,她的心脏似乎早有问题。” 阿影看着她这副模样,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和您没关系的,小姐。”

  “心脏有问题?” 阮舒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

  涣散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像是抓住了什么碎片。

  她想起来了,上次鹿氏大厦电梯事故,鹿衿也是那样。

  在诡异的骤停之后,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白得像纸,呼吸都似带着痛。

  那一次,这一次……

  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脑子里像有无数根线在缠绕、拉扯。

  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鹿衿为什么能让下坠的电梯停下?

  又为什么在 “异常” 之后,心脏都会剧痛?

  混乱的思绪搅得她头突突地疼,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有关联,一定有关联。

  就在这时,阿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静:“对了,关于您妹妹那边,需要按原计划再推一把吗?”

  阮舒的眼神猛地一收,像淬了冰的刀。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动作还有些僵硬,扶着墙壁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月光下,她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被一层更深的、看不清情绪的阴翳覆盖。

  “推。”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为什么不推?”

  既然猜不透鹿衿身上的谜,那就先攥紧手里的筹码。

  至于那颗脆弱的心脏…… 她闭上眼,将那点莫名的刺痛死死压下去。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弄清楚也不迟。

  ......

  阮家别墅。

  阮亭声的书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雪茄味,红木书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积了半缸灰,像座小小的坟冢。

  窗外的天色沉沉,将他脸上的阴郁衬得愈发浓重。

  王丽几乎是拖拽着阮语闯进来的,后者哭得眼睛红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亭声!你可得为语儿做主啊!” 王丽的声音尖利,带着哭腔,“阿舒她就是不肯放过语儿!这是要毁了我们一家人啊!”

  阮语抽噎着躲在母亲身后,怯怯地抬眼看向阮亭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爸…… 我没有惹她…… 是她一直针对我……”

  阮亭声的手指在书桌边缘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 “笃、笃” 声,像在给这场闹剧敲着拍子。

  他没看哭哭啼啼的母女,视线落在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上,眼底的阴鸷像化不开的墨。

  见他迟迟不说话,王丽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激动被一种混杂着犹豫和恐惧的神色取代。

  她张了张嘴,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往门口瞟了瞟,才压低声音,带着颤音说:“我听说…… 当年那个人…… 放出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我怕她会去查……”

  “啪!”

  阮亭声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顿住,指节重重磕在木头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缓缓转过头,原本阴郁的眸光骤然变得像淬了冰的刀,又尖又冷,直直刺向王丽。

  那眼神里有暴怒,有忌惮,还有一丝狠戾。

  王丽的话被这眼神吓得卡在喉咙里,后半句 “查当年的事” 哽在舌尖,脸色 “唰” 地白了。

  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发抖,下意识地把阮语往身后又拽了拽。

  书房里陷入死寂。

  雪茄烟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呛人,像要把人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阮亭声才缓缓开口。

  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那件事,”

  他盯着王丽,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已经了了。”

  “不许再提。”

  最后四个字像重锤砸在地上,让王丽瞬间闭了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阮语也吓得止住了哭,怯生生地看着父亲阴云密布的脸。

  她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只是隐约感觉到,两人刚才提到的 “那个人” 和 “那件事”,是比阮舒的刁难更可怕的存在。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将阮亭声的脸埋进更深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盯着王丽和阮语出去的背影,目光沉沉的。

  雪茄在指尖燃了半截,灰烬摇摇欲坠,他却浑然不觉。

  直到烟灰落在昂贵的西裤上,才猛地回神,烦躁地捻灭了烟蒂。

  空旷的书房里,仿佛还残留着王丽那句 “当年那个人放出来了” 的回音,像条毒蛇,缠着他的后颈,吐着信子。

  他沉默地坐了片刻,指腹在冰凉的电话按键上摩挲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最终,他拿起了听筒,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传来个沙哑的男声,带着点警惕的含糊:“哪位?”

  阮亭声没多余的废话,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是我。”

  对面顿了顿,随即换上副谄媚的笑:“阮先生?稀客啊,有何吩咐?”

  “帮我做件事。” 阮亭声的视线落在窗外沉沉的暮色里,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他顿了顿,补充道:“做的干净点。价格,三倍。”

  对面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随即爽快应道:“没问题,阮先生放心,保证办得干净利落。”

  “尽快。” 阮亭声说完,没等对方再开口,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听筒被放回座机,发出 “咔” 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阮亭声靠回椅背,闭上眼睛,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当年的事,绝不能再被翻出来。

  谁都不行。

  竟然70章了,不写教培感觉有些不得劲啊(那让大小姐当面开炮吧)

  鹿衿在医院躺了三天,消毒水的味道快把她泡透了,阮舒却一次都没露面。

  倒是院长一天跑好几趟,嘘寒问暖得比家人还亲切。

  眼底那些小心翼翼的讨好,让鹿衿都觉得有些无奈。

  她其实没生气。

  自己的软软的别扭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更何况,系统早就告诉她,那人对自己的爱慕值已经满了。

  比起赌气,她更担心阮舒会不会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她吐了血。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病床上,鹿衿点开手机相册。

  里面干净得很,没什么杂七杂八的照片,只有两张被她设了特别保护。

  一张是阮舒的侧脸,是第一次她把人抱回家那时偷拍的。

  她微微扬着下巴,迷迷糊糊,好看的梨涡像钩子一样每次都能让她觉得心动。

  另一张是本红本本的封面,烫金的 “结婚证” 三个字,在屏幕里闪着低调的光。

  盯着那双宛若大海的眸子,鹿衿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底像淌过蜜,甜丝丝的。

  可这甜味还没漫开,心口就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隐痛。

  不尖锐,却像根羽毛似的,反复搔刮着神经,带着点不容忽视的提醒。

  她微微蹙了眉。

  明白了,这是系统在催她走剧情呢。

  那点刚冒头的喜悦瞬间淡了下去,像被泼了点冷水。

  鹿衿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在一边,心里闷闷的。

  出院那天,苏月要过来接,被她婉拒了。

  自己打车回了商山别墅,推开大门时,屋里静悄悄的,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倒是脚边 “喵” 地窜出个小毛团,是那只叫妮妮的小奶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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