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林恩一声不吭,泪水就那么无声流淌着,风被窗户隔绝于外,但“沙沙”的声响依旧连绵不绝。
……
翌日午错,季泽缘为章林恩办好了转院手续。
花笺九在上班前来了一趟三院,但没能进门被季泽缘挡在了门外。
“我说季总,您这是不是有点双标了,就许你进不准我这种小喽啰进?合着我不配呗?”花笺九开着玩笑道。
季泽缘却笑不出来,她叹了口气神情严峻地解释道:“不是不让你进,是不能进。”
接着季泽缘便告知了花笺九章林恩患了信息素恐惧症,并且解释了一下这个病不可以与阿尔法和欧米伽接触。
花笺九的笑容逐渐凝固,听到最后甚至怀有愧意地低下了头,满含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清楚这些,我不该说那么嬉皮笑脸的话。”
看着诚恳致歉的花笺九,季泽缘也没有怪罪,她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窗望向静坐在窗边的章林恩,心中五味杂陈。
“我给你批一天的带薪假,今天不用上班了,有些事情我想要问你。”季泽缘将黏在章林恩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花笺九,微扬的嘴角收起,眼神怅然。
花笺九心里一紧,第一次这么不想休带薪假。
……
医院门口的银黑色迈巴赫十分拉风,但来到医院的人们都疲于奔命,无暇羡慕。
司机守在车外站着,为季泽缘和花笺九留出了车内的私密空间。
“学姐。”季泽缘开口道。
这称呼把花笺九吓得一哆嗦,瞬时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要知道很多年前的高中时期,花笺九以学生会长的身份威压季泽缘,季泽缘都没叫过她一声学姐。
“你也知道,我出国了很久,国内的许多事情我都错过了。”季泽缘顿了顿,目光直定向花笺九的眼睛:“特别是章林恩,虽然她有许多不变的地方,可改变的还是很明显。”
花笺九听得脑子都疼了,心想:你想问章林恩过得咋样就直说呗,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当谁不知道你最关心的就是章林恩吗?
“你知道她和家里人的关系变得怎么样了吗?”季泽缘问道。
章林恩与章姨之间显然产生了一道隔阂,上次吃饭时季泽缘就隐隐有所感觉,而得知章林恩的亲属栏中没有了章姨的号码,她才确定了这一事实。
花笺九摇了摇头:“她从来不说家里的事情,甚至很少和我讲话,对于她的私事我不太清楚。”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去上大学吗?我隐隐有所感觉,她……”季泽缘再三启口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整“她没有去上大学是不是因为我”
花笺九犹豫着不想说,但她对此也不想撒谎,于是只能看着季泽缘不说话。
季泽缘即刻了然,眸子颤了颤,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她这些年过得是不是很不好?”季泽缘长吁一口气,道。
花笺九抿了抿唇,张口又闭口,最终还是没有粉饰真相。
“小缘,你走了以后,章林恩过的都不能用不好来概括,她的生活可以说变得非常糟糕,我以为你应该清楚。”
“你到底……”花笺九欲言又止,季泽缘懊悔的模样让她不忍再问下去,转而变成了安慰:“这也不怪你,世事变迁,都是自然现象。”
这些空话并不能宽慰季泽缘,她也不是为了宽慰自己才发起这场谈话的。
之后季泽缘又问了一些别的事情,但花笺九大多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我很抱歉,作为朋友我对章林恩太漠不关心了。”花笺九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
季泽缘心内自嘲:那始作俑者的我岂不是更加可恶。
她想嘲笑自己,却发现自己连这点自贬的乐子也寻不到,难过的情绪如上涨的潮水般蔓延她整颗心,季泽缘第一次正面意识到章林恩这八年过得有多么糟糕。
季泽缘没再和花笺九聊下去,她回到了医院二栋的病房,章林恩换好了衣服,正静静地坐在床边低着头看手机。
“我们走吧。”季泽缘走过去,余光无意间瞥见了章林恩的手机屏幕,发现她正在看热搜,热搜榜首是她和沈九月的cp。
季泽缘近乎下意识地就开口解释:“这些都是媒体瞎说的,你也知道现在无良媒体的德行。”
章林恩抬眸看她,黑曜石般的瞳眸清澈明亮,语气半含笑意:“你现在也是明星了,出门需要戴着墨镜和口罩吗?”
季泽缘微愣,一时竟没听懂章林恩的玩笑,囫囵了半天:“啊……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我刚刚看到热搜上一直在谈论你的长相,说你是智性恋天花板。”章林恩顿了顿补了一句“说你和沈九月很配。”
季泽缘面露尴尬:“你也知道现在这种文化风气很正常。”
话毕,季泽缘转移了话题,让谈话走上正轨:“走吧,我们现在去华顿。”
华顿是A市最好的私立医院,价格昂贵,配备着全市乃至全国最好的医学专家。
章林恩默然正要起身,季泽缘忽而拉住了她的手。
“你现在不能直接出去。”季泽缘的手很暖很细腻,她的目光闪烁,吞吞吐吐道:“我……我得给你一个临时标记,以防你出去难以承受外界的信息素干扰而昏厥。”
标记这个词往往代表着某些特殊的含义,章林恩的眼神蓦地有些干渴。
她盯着季泽缘看了几秒,而后无言乖巧地低下了脖子,轻轻撩开了自己的齐肩发,白皙的后颈露了出来,季泽缘的心跳慢了一拍。
“来吧。”章林恩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轻摩挲过季泽缘的心,季泽缘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便抱住章林恩的肩,向她的脖子上腺体的位置咬去。
针扎般的钝痛从后颈传遍全身,章林恩身体猛地一颤,控制不住地低哼了一声:“啊……”
感受到章林恩的紧张,季泽缘的动作放缓了一些,她极尽温柔地克制着自己那危险禁忌的欲望,牙尖稍稍用力刺进了章林恩的腺体。
极优阿尔法的信息素从破口处缓缓注入,章林恩浑身酥麻,体内如有一汩溪水滑过,清凉温婉。
“哈……好了吗?”章林恩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呼吸微喘,身体已经软得像是一摊水。
季泽缘还在持续地注入信息素,她抬手轻抚着章林恩的脸颊,表示还未结束。
疼痛与电流般的激荡感交织穿过身体,章林恩微颤着抬手抱住了季泽缘的小臂,皱眉难受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季泽缘柔软的长发落在章林恩的肩头,时不时剐蹭到她敏感的耳垂,令她的身体更软了些。
大约五分钟后,这场名为“治疗”的暂时性标记才结束,季泽缘放开了章林恩,忍出了满额的汗珠,章林恩则力竭虚弱地倒入了季泽缘的怀里。
【作者有话说】
还是后天见哦,宝贝们~[红心]
……
感谢收藏评论的读者宝宝们[红心]
ps:评论的宝贝们睡得真的跟我一样晚
25情感状况
◎“我是单身。”季泽缘道。◎
章林恩是被季泽缘抱下的楼,下楼时季泽缘感受到了许多或明或暗的目光,也许她真应该如章林恩说的那样,戴个墨镜和帽子。
刚被标记后的章林恩很安静,直到上车前都没有说一句话。
司机目见两人亲密依偎的一幕,多向后视镜看了几眼。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季泽缘小心地询问道,生怕章林恩有任何不适。
“还好,有点晕。”章林恩声音懦懦的,窝在季泽缘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
听到这样的回答,季泽缘将章林恩搂得更紧了,章林恩温凉的身体紧贴着她,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季泽缘不愿让章林恩离开,硬是将她留下,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季泽缘喜欢手脚并用地抱着章林恩,直抱得章林恩喘不过气儿来。
季夏是华顿医院的股东,章林恩入院就被安排进了最好的单人病房,配备了最顶尖的医生。
入院后章林恩又进行了一系列专业的检查,大约用了三天的时间最终确定了病症。
“是信息素恐惧症。”主治医生道“我对于三院医师所说的温和疗法——当然它有个专用名词,为‘信息素疗法’保持谨慎乐观态度,章小姐确实很幸运,有季总您这样的上司。”
季泽缘脸色沉着地礼貌问道:“所以她大概需要多久才可以痊愈。”
主治医生斟酌着回答:“以目前的情况看来,预期需要三到六个月不等,信息素疗法温和缓慢,治愈病症如抽丝剥茧,得徐徐图之。”
“不过这样的疗法无需住院,只需要定期来医院复查开药,章小姐今天就可以自行出院了。”
季泽缘脚步沉重地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一身病号服的章林恩正站在楼梯口等着她,有一个身着西装的女人正在和她搭话,季泽缘踯躅片刻,还是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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