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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嘉宾_秦淮洲【完结】(66)

  “这里不是镜国,我不是你的子民,我的求助不叫摆架子。”

  赵持筠的脸色跟着楼道一起黑下去。

  再之后的记忆,在甘浔洗漱之后。

  她躺到床上才觉得旋转的星球终于罢工,于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得很香。

  不久之后,她被赵持筠拍醒。

  赵持筠躺在她枕头上,快要把她挤下去,问她:“蓝晓熙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甘浔半梦半醒,脑子里一点能调取的资料都没有,她说忘了。

  赵持筠又道:“你上回说,蓝晓熙的性情非你所喜,那你喜欢谁的性情?”

  这个问题要简单一点,甘浔还能想想:“我自己。”

  她掰起手指悉数自己的优点,其中有“能屈能伸”“乐于助人”这样的词。

  甘浔看不清楚,但赵持筠似乎笑了,冷笑的那种。

  跟她在露台上温柔地亲吻自己,中途停下来时的笑,不太一样。

  甘浔被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以为是看自己长得好看,她也在窃喜。

  后来去蓝晓熙喊去私聊时,她才知道。

  因为甘浔一直输,又出去了,有朋友担心,说要去看看。

  崔璨说甘浔不会不开心,但是酒量不好,说不定不舒服。

  蓝晓熙就让她们安心玩,自己先过去看了。

  露台门外,她看到那一幕。

  如果是她一个人看见,她不会说。

  但当时有朋友也走过去,看见以后很诧异,问她什么情况。

  她不想瞒着甘浔,决定说明情况。

  她认为甘浔跟赵持筠都不打算出柜,所以才不承认关系,道歉后表示她们不会乱说。

  甘浔无话可说,只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赵持筠那个时候为什么真的会去亲她,为什么看见有人出现,还会继续吻。

  不过她没有责备的意思,她觉得很酷。

  这种小事在现代,连出格都算不上,赵持筠入乡随俗得很快。

  她打开房门,先闻到空气里墨水的味道,然后才看见换了衣服,挽着袖子写字的赵持筠。

  甘浔看她没戴耳机,就知道她听到自己的动静了,于是问她有没有吃早饭。

  “吃了燕麦和牛奶。”

  于是甘浔也去厨房弄了碗燕麦,配上冰酸奶跟坚果吃。

  她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地吃着,明目张胆地看着赵持筠。

  赵持筠写到了尾字,放下笔,问她,何日搬家。

  甘浔一愣,说自己这两天会找中介去看房,上班前就会定下。

  “你不用陪我,太热了,等我看好了,再带你去看。”

  赵持筠点头道:“既不喜欢此处,便早些搬。”

  甘浔咀嚼,沾上酸奶的腰果,有种令人饱腹感强的气息。

  她说:“我昨晚喝醉了,如果说了胡话,你都不要信。”

  赵持筠目光冷静:“我未曾听见胡话。”

  甘浔松一口气,那可能是她做梦。

  赵持筠说:“字字珠玑,理应重视。”

  甘浔揉了揉脸。

  她走过去,蹲在赵持筠的椅子旁边,仰头说:“昨晚,蓝晓熙跟她朋友,看见我们接吻了。里面似乎还有你那个同事,姓胡的。”

  赵持筠波澜不惊问她:“我一时唐突,你生气了吗?”

  “不会,我没关系,你有担忧需要处理吗?”

  “我本浮萍,何来忧虑。”

  也对,与不能回家比,在这里出柜简直不算事情。

  甘浔试探着问:“也就是说,你真的看见他们了?”

  “我没有看见。”

  赵持筠严谨道:“不过是停下时,余光瞥到了人影,原想着就此分开,避免非议。”

  对啊对啊,那后来怎么了呢,甘浔用眼神跟她对话。

  “你在这时搂紧了我,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我只好迎合。毕竟互帮互助的道理,我也不是不知。”

  有这回事情?

  甘浔干笑两声,想说不可能,又不敢说。

  反正过程不是很重要,结果就是,她跟赵持筠被认定在谈了。

  不对,赵持筠是不是在反讽?

  赵持筠又道:“蓝老师找你,是说此事?”

  “对啊。”

  “还有呢?”

  “没了。”

  赵持筠轻笑,收拾着桌面:“你不用瞒我。”

  “真的,除非我忘了。”甘浔说。

  赵持筠提醒:“我看见她碰你的额头。”

  甘浔想了一下,“哦哦,是有这回事,她说我脸好红,我说我又热又喘不上气。她问我是酒精过敏还是感冒了,摸了了我的额温,说还算正常,赶紧回家休息。”

  这下全想起来了。

  她擦擦额头。

  “你夜里搪塞,我还以为……”

  赵持筠没有说下去,没有意思,只是给了甘浔个眼神。

  “她没有说黏黏糊糊的话,你放心。”

  甘浔顺便回答她:“你不是问我,不喜欢她,喜欢谁?我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这样的,不是诳语。”

  “你不必把她放在眼中,昨晚之后,她对我更不会有想法了,我还没魅力大到那个份上。”

  是个正常人看见有好感的人跟别人接吻,都会离开下头。

  赵持筠动作一停,静了静后起身。

  突然很凶:“哼,自大,你跟她都不在我眼里,喜欢什么与我何干。”

  甘浔:“是是是我们都是庶民。”

  赵持筠:“我怎么敢,甘浔姑娘能屈能伸,可惜这里不是镜国,你不是我的子民。”

  “我说的醉话!我这人酒品特别差,有一次喝多以后说自己高风亮节,拉踩崔璨没女人会死。崔璨好久没理我,我后悔死了,真是嘴贱。”

  赵持筠勉强原谅了她,“休要再饮酒。”

  “嗯嗯,从今天开始戒了。”

  “你凶了我。”

  赵持筠告她的状。

  甘浔表示万万不敢,并当场学了一个不用下跪磕头的镜国礼仪,腰躬下去给她赔礼。

  赵持筠说:“免礼。”

  甘浔没动。

  赵持筠只好抬手去扶,却不慎被很不庄重的甘浔吻了手,猛然抽回来。

  “你放肆。”她色厉内荏地说。

  甘浔直起腰,笑着往她身前凑。

  她想到自己差劲的运气,几乎是逢赌必输,搏一搏也只会更糟。

  准备缄默,不服输的脾气却上来。

  她对赵持筠说:“我们恐怕不能只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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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来啦,迟了一会。请阅[让我康康]

  第53章 戒酒

  被吻过的手指间有挥之不去的酥痒,像被虫子咬了一口,赵持筠暗自垂在身侧,微微弹动。

  她对这样的触觉和过程感到陌生。

  误闯了与她不相干的地界后,不再有人对她行礼,她也不必再说“免礼”。

  在此之前,没有一次“免礼”,换来了对方狎昵的亲热。

  怎么会有甘浔这样的人,她不带贬义地想。

  昨晚的气她没有消完,甘浔的话放肆得不能再放肆了。

  看在甘浔今天早上态度好的份上,她没有不依不饶,但不是轻拿轻放,她远没有那么宽容。

  从前阖府上下捧着纵着她,她的脾气不算小。

  但她来此处第一晚,就知这里不易居。

  若想保全自己,耐心待到归去那日,要谋划一番,确保在能适应前不被送走。

  昨晚甘浔絮絮叨叨地,跟她说受够了当下的生活。

  放在从前,赵持筠只会平静听着,纵然体谅,也断不想理会这样的话。

  人各有命,有怨气乃常事。

  难道她就受得了当下吗?

  但是融入现代社会后,她的姿态就不能理所当然地高高在上了,也就不得不清楚,自己留在这里,给了甘浔很多的压力。

  与崔璨、蓝晓熙不同,她们有家庭的支持,又处在事业上升期,大把的朋友和酒水。

  甘浔称得上一无所有——在赵持筠看来。

  如同眼下的她。

  好在她们还有彼此,相依作伴。

  在她感到庆幸欢喜时,甘浔心底的想法是什么呢?

  甘浔很少抱怨,她享受于做饭、铺床、清洁这些赵持筠看不上眼的琐事,散步的时候会说笑,蹲在草丛里轻声喊流浪猫。

  又会提醒赵持筠不要随便去摸它们,跟家养的不一样,被抓伤了就需要去打针。

  也会跟她说很甜蜜的话,哄着她,偶尔肆意妄为。

  赵持筠决定自食其力,正是看破了,此间依附他人者难寻安谧,她要为自己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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