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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嘉宾_秦淮洲【完结】(95)

  她担心也自责,当然,就算不为那些,心底深处她也希望赵持筠多跟她说说感受。

  让她知道好与不好,要不要调整,以及做既然让关系更亲近,并不只是身体上,心理层面应该更无话不谈。

  赵持筠脖颈处红起了一大片,“我不想说。”

  她的紧张与害羞令甘浔找到某些记忆,凑近一点,几乎挨着她的鼻尖。

  “没事的,不羞,你有没有酸或者疼?”

  甘浔说完,心间被悸动填满了,情不自禁吻了她,又退开,等她的回答。

  她的唇比起在低烧状态里的赵持筠,有些发凉,温度很舒适。

  赵持筠盯在唇上头,很快就连脸也红了,推了甘浔一把。

  甘浔没动,心神蓦地漾荡,被一把推进了昨天晚上。

  想到赵持筠允许她领略的风光,听见的音乐,还有,尝过的味道。

  甘浔道歉,继续哄:“怪我,是我不好,你要不要告诉我有没有不舒服。”

  她虽心猿意马,却是真心实意,宁愿替赵持筠难受,也不想她有一点不舒服。

  “没有。”

  赵持筠再不想说也架不住她一直问,语速极快地回答了。

  说罢见甘浔不答,以为她还是不信,还要再问,索性详说:“只腰腹稍有一点酸,别的还好,不要问了。”

  甘浔松了口气,转而问她,“那有舒服吗?”

  从她话里寻到轻佻的意味,赵持筠恼羞成怒,“甘浔,你真下流。”

  甘浔眨了眨眼,一副无辜但是爱听的坏样子。

  “好,是我下流。”

  她说着又想去亲,她一直有吻赵持筠的冲动,从今天起床开始。

  赵持筠躲开了,盯了下她的唇又很快挪开,下定决心说:“你往后不许那样。”

  甘浔问:“不许哪样?”

  甘浔一定明白,只是故意装不明白,赵持筠都知道。

  这个人也太可恶了,她都生病了,还作乱地要来欺负她。

  赵持筠愤愤垂眸,再抬眸,眼里的情绪已经淡下去了大半。

  勾了甘浔眼,带了点媚态的笑,柔柔地说,“你附耳过来。”

  甘浔的本能告诉她不太对,但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照办了。

  赵持筠手放在她的肩上,微用力压的同时吸吮她的耳垂,灵巧地将舌尖舔上去,探入些许。

  甘浔始料未及,骤然的刺激令她喘了很好听的一声,忙往旁躲开。

  赵持筠满意了,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摆正在自己面前,凝声笑说,“管住舌头,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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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来啦!久等[抱抱][抱抱]

  第76章 一盏月光

  她丢了个钩子探进耳里,再牵扯出来,顺势带走半颗甘浔的心。

  还留了半颗在胸腔,坚固兴奋地跳动,感受和储存爱意。

  没想到赵持筠会这样对她,又直白地点明,换做甘浔支吾,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经历,却说不出口更露骨的话了。

  被捏住了下巴,捂着耳朵,她脸色红润地点了点头。

  “好吧。”

  听上去不情不愿,但赵持筠假装没听出来。

  脑子里闪现搬家那日的事,当她顺着崔璨的话夸唐律师的嘴了不得时,甘浔跟崔璨都在笑,还是那种放不开又忍不住的笑。

  唐思藤则很局促,虽然对她点头微笑,但很不自然,好像不是夸她作为律师有张巧嘴,是骂她业务能力不强。

  赵持筠那时不解,只知道都没安好心,当下没问,事后也没想起来要问。

  现在她成长了,突然领会,并笃信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一时间对现代人无语至极,怎可如此轻浮孟浪,朋友间聊着天呢,竟然能想到那上面去,还一起心照不宣地笑与调侃。

  难道,如惊涛骇浪之事对她们来说稀松平常吗?

  偏她还去夸了唐思藤!

  甘浔这个女人坏死了,也不告诉她,害她当时出糗,又现在才领悟。

  既已过去,现在发作也于事无补,她忍住了,没有骂与她尚在温存的甘浔。

  洗漱期间,天在旋地在转,赵持筠靠在墙边,擦净了脸颊,又仔细将手给擦拭干爽。

  透过镜子看自己,许是病容作祟,她发现自己跟从前,容貌气质不大一样了。

  虽每日都有看见自己,也曾卷发化妆改头换面,但每每只有新鲜与欢乐。

  陌生感是在此时此刻陡然生长的,野草一样,很快把繁华的庄园给荒芜了。

  箭矢一般,稳稳射中了她。

  失去罗裙与广绣,卸下钗环与发髻,眼神与从前有了差别,神情亦不再盛气与凌傲,连开口说话也在无意识模仿当地人。

  甘浔爱的正是这样的她。

  她自己自然没有不爱这样的自己,只是不经要回想,这样的一个人还是她赵持筠吗?

  “赵持筠”三字前面再没有了各样头衔,于是她不是王府尊贵的清河郡主,她变成了普通人,她的命与姓再无贵重可言。

  兴许往日还剩些姿色可谈,如今一场病生下来,黯淡无光,她忽然不太想看自己。

  将来如同雾气里的镜子,看不分明,擦也没有用。

  过往,又像前世一样遥远。

  她被困在当下,进退维谷,寻再多的欢,好像也无法相抵。

  厨房传来烟火气的声响,她想到幸而还有人爱,不至于孤独。

  但她还是怕一个词,在身体虚弱,受凉与纵欢后的代价里,她默默地念着:

  客死他乡。

  甘浔早晨煮了粥,特意端进房间,一口一口地喂赵持筠。

  雨停以后,太阳在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地涨潮,已经快要漫过乌云的边际,洒泄而出,伴随着温度的升高。

  房间变得温暖,不复昨夜的清寒。甘浔为此更怪自己,太不贴心了,昨晚怎么能让赵持筠出着汗躺在被子外。

  赵持筠胃口不佳,只吃了小半碗就不要了。

  甘浔劝了两句,她也只是多吃两口,之后坚决不肯再碰。

  甘浔帮她重新量了体温,又有些烧起来,让她服用了退烧药跟冲剂。

  “再睡一会好吗,睡醒说不准就好了。”

  甘浔扶她平躺下,在她闭上眼睛后,帮她她揉了揉昏沉的头。

  “心情不好了是不是?”

  赵持筠眼睛都没睁:“为何这样问我?”

  “看出你情绪不高。”

  没精神跟不开心的表现是不一样的。

  赵持筠刚醒那阵子,甘浔跟她说话,她虽病得不舒服,又因昨天晚上的事不大好意思,有些不想理人,眼睛里却是有光的,表情也生动。

  等甘浔去了厨房一趟,端着早餐与药过来后,她就变得心不在焉了,人看上去木木的,表情闷闷的,有些像还未放晴的天气。

  “没有。”赵持筠说。

  甘浔想了想,抬起手,摸到自己的耳朵。

  下巴还有被赵持筠捏过后的感觉,她下手不重,但甘浔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一直忘不掉。

  低头,看见赵持筠身下原本想换掉的床单,满足的同时,心中多了些不安。

  也许,刚醒的时候赵持筠还没顾得上深思,所以心情尚可。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才生出多样的情绪,以至于低沉。

  甘浔这么想了,也就直接问她说:“持筠,你是不是后悔了,昨夜不该与我那样。”

  赵持筠静默须臾之后,睁眼看着上方的她。

  甘浔见她这样,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就顺着说下去。

  “你不用顾虑,怕我说你。如果你开口,我都会尊重你的,你说不许哪样,我就不会那样了。你不喜欢的我不做了,哪怕是全部。”

  她又很忙地帮赵持筠掩了掩本来就盖实的被子。

  自己下了决定,“以后,我们还是素一点好了。”

  赵持筠淡声:“何为素?”

  “就是清淡。”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甘浔又解释说:“就是纯情相处,不要再那么大尺度了。”

  这么说出口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很虚伪的人。

  因为她本能地在失落了,很舍不得,一段关系由奢入俭难,谁都不喜欢退步。

  但是她又怕赵持筠太勉强,猜想着,可能赵持筠试过以后,发现并不喜欢那些,不仅疲累,还弄得身体难受。

  1

  所以才会不开心?

  只能是这样了。

  话题毫无征兆地滑入赵持筠没有考虑过的地方,她保持冷静地思考了一下,甘浔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体面话。

  揽镜自顾时的异样愁绪再度漫上心头,伴随着身体的不适,一同让她感到不快和沮丧。

  她问:“甘浔,我病了,可是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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