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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结婚后_章鱼好运饺【完结+番外】(54)

  好像很感动似的,“谢谢徐小姐的信任,我会好好做的。”

  “养猫需要随时跟着,晚上还要喂奶,你就不要住宿舍了,来我家里住,家里恰好有空房。”

  徐梦舟又侧过身子,去跟徐女士说话,“二楼还有,妈你和管家说,让她收拾一间新的出来。”

  “二楼?”徐女士问。

  “就是二楼。”

  四楼是她们主人家住的地方,三楼是一些功能间,二楼,有元宝和管家住着,新来的饲养员也住二楼。

  其余佣人住别墅后的另一个矮栋里,不和她们住一起。

  阮黎原来的房间同样在四楼。

  这就是不让她住回去的意思了。依着贾玉夫人的身份,住二楼也是应当,甚至还要不合惯例一些。

  二楼四楼也没什么区别,装修都一样的。是徐女士自己喜欢住高层,才把几个孩子也带到楼上去。

  徐梦霜有一阵回家实在晚,不想电梯扰人,也是住的二楼。

  三个人吃了饭,贾玉夫人表示,她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过来上班,需要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徐梦舟点头,很宽和也很温和地表示:“如果找不到车来装行李,可以告诉我,我叫人去接你。”

  贾夫人又攥紧她的手帕,白白的丝绸料子,绣着浅粉的石榴串,未成熟的一粒粒揪在掌心,连带着手心也染得红了。

  “好。”她怯怯地说,“只是不用麻烦徐小姐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徐梦舟定定看她一眼,从若隐若现的珍珠鞋头,到看似丰腴实则显露腰身的蓝旗袍,领口坠着的流苏,最后停在那双黑葡萄似的,总是躲闪着垂眸的眼睛。

  “行。”她笑一声,转身上车了。

  怪有意思的。

  车开出去好久,她还在那里回味。这样的阮黎,不对,是贾夫人,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羞涩的诱惑的,却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妻感。

  和她原来的样子差别太大。

  又像一个人,又不像同一个,很错乱。

  她身上的香水,甚至是很清新的,柑橘类水果的味道……

  徐梦舟琢磨了好一阵,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不会故意这样,专门套路自己来的吧!

  搞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色扮演,来刺/激她。

  ……这样也就算了,这个人设又是怎么回事,已婚女人,是觉得她喜欢偷/情吗?

  就喜欢一些暗地里,偷偷摸/摸的?

  在阮黎这里,她就是这样一个猥/琐形象?

  徐梦舟好想为自己大声辩驳两句,可她的记性还没差到忘记刚刚反复品味的表现。

  解释的话就怎么也编造不出来了。

  明明是阮黎的问题,一转过来,又成了她的事儿了。

  徐梦舟哼哼两声,却诡异地没有太生气。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就好像……贾夫人自带了灭火器在身上,她一看见,就只想笑,别的情绪全忘了。

  “怎么样?我说了,你会喜欢的。”徐女士耸耸肩膀,说不出的自得,对她夹眼睛,“被我说中了吧。”

  她短短的卷发翘着,仿佛无数条黑猫尾巴,尾尖对准天空,随着摆头的动作微微晃动,悠然的样子。

  “妈,你和阮黎合起伙来……”

  “哎!哎!”徐念芝大声打断,“什么阮黎,那是贾玉,你不要认错了。”

  徐梦舟无言以对。

  “行,贾玉,”

  “我这还不是看你整天丢了魂似的,给你再补回来一个魂儿,我好不好?”徐女士笑吟吟的,下巴骄矜地扬起来一点,“药到病除。”

  “你真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我录下来好了,笑得春心荡漾。”

  “……那阮黎呢?”徐梦舟故意问,“你和她关系那么好,不会不知道她的近况吧。”

  “阮黎伤了心了,她想再翻身,手里的资金不太够,正想办法打工赚钱呢,可怜的孩子……”徐女士抹抹眼泪,“还好,我托人给她找了个靠谱的工作,已经去上班了。”

  “希望她能熬过这关吧。”

  “什么工作啊?”徐梦舟挑着眉追问。

  “在一个会所。”徐女士叹气,“陪人聊天呢,做心理咨询,客人难缠得很,真是难为她了,还要出外勤。”

  “她破产,你就不打算帮帮她?”徐梦舟顿了顿,莫名放轻了声音,“到底,她也是你的儿媳妇。”

  “我这不是在帮了?”徐念芝低头喝茶,“这工作,我拖了好大的关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她拿到的。”

  “怎么,你不高兴呀?”她说,“和她的客户一样难缠。”

  徐梦舟哼一声。

  这是明里暗里点她呢。

  “难缠还不是你养出来的。”她咕哝。

  到家里,她专门去二楼逛了一圈,看了看给贾夫人准备的房间,标准的客房样式,屋里原来是什么摆设,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徐梦舟绕着圈走,指指点点。

  这墙上的壁画,太新锐了,阮黎喜欢古典油画。这床单,浅粉色太可爱,阮黎不喜欢这个颜色。这镜子,阮黎喜欢圆的。吊灯太花哨,阮黎喜欢素的……

  随便扫扫,就挑出好些个不合适的地方。

  还是原来的房间好,处处都是按阮黎喜好来的。

  徐梦舟挑拣了一堆毛病,心里却拐个弯,想着就让她睡这个,等阮黎来,就让她睡这个不合心的房间,欺负她。

  一想到这人又犯到自己手下来,要狠狠吃上一番苦头,哪怕还没吃呢,她都高兴起来,仿佛已经出过气了。

  另一头,贾夫人离了餐馆,目送两个人的轿车驶远。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两颗。

  松松气。

  脚下的鞋子也蹬到一边,让助理买双软拖鞋换着。

  早先试穿时,鞋子挺舒服,今天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直磨脚,脚后跟那一块的皮肤都磨红了。

  真是受罪。

  不过,也值了。

  阮黎是不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的。再聪明的人,也难保要陷入经验主义的陷阱里。

  小时候,她家里是常常生气的环境。人造子宫的技术通用了,也还是有些社会问题。

  很多人会讨论,当孩子不从母体中孕育而生,母亲对于孩子的爱,会有所削减吗?

  有一些人认为不会,对后代的爱是刻在基因里的,阮黎接触到这道问题,她的答案要归属另一派。

  爱是要培养的,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像领养宠物一样被抱回来,对于家长来说,也是陌生人。有时候还不如宠物,起码宠物是自己挑选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却是随机的。

  阮黎的家中常常生气,撕心裂肺地吵架,可两个人仍会在一张桌上吃饭。

  她是被领回家的第三者,家中的外人,攻击彼此的工具。

  有一段时间,阮黎甚至觉得,这样充满火药味的生活才是正常,毕竟她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而她面对升级的争吵,摔东西,厮打,事情变得失控,阮黎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来,远远走开,让自己消失,等到一切平静了再出来。

  她没有别的应对办法,只学会了这一个。

  阮黎去看过心理医生,学着进行自我分析。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自己喜欢上徐梦舟,究竟是被她的自信所吸引,还是爱生气的大嗓门让她找回了熟悉的氛围。

  又或者两个都有。

  是徐梦霜来找她的。

  气质像模板母亲一样的年长者,似乎总会有操不完的心,带不完的小孩。

  “你这样怎么行呢。”她叹息着,双眼里蕴藏了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宽慰。

  仿佛只要用这双眼看一看,所有的烦心困苦都变成了坏掉的汤水,一股脑变作眼泪从身体里泼出去了。

  阮黎本来只是缩在房间,瞧着平平静静的,被她一说,就跟被施了法一般,眼泪扑簌簌就下来了。

  连她自己也是惊了一惊,错愕地抬手去抹,盯着指尖的水渍反复瞧。

  她向来不掉泪。

  徐梦霜瞧她这样,便抽了一张纸巾,拿着给她擦眼泪。

  可这眼泪越擦越多,还停不下来了。

  “我是把谁家水闸打开了?”

  她逗一句,把纸巾盒子放进阮黎怀里,又去倒杯温水。

  阮黎捧着盒子,她不擦,眼泪就自己落下去,洇出一个个水涸子。

  徐梦霜端水回来,她喝了,泪水才慢慢止住。

  可阮黎仍旧觉得莫名其妙,她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

  身体和脑袋仿佛分家过了,各有各的想法。

  “你们谈恋爱,真像小学生似的。”徐梦霜已经够忙,还要专门抽出空来当心灵导师。

  “舟舟自己生闷气,你怎么不找她?”

  “我在等她消气。”阮黎说。

  “消不了的。”徐梦霜摇头,“现在把话说清楚还有机会,要是不说,就彻底气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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