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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你要娘子不要_遇道【完结】(136)

  不偏私……对,就是有些太过不偏私了。

  那可不行。

  “许易水。”

  苏拂苓压下不愉,撑起身子:“亲一下?”

  许易水:“……”

  这思绪是不是有些太过跳脱了?

  许易水还没动,苏拂苓已经有些不耐了,直接朝着许易水压了过去!

  身形小,气势却十足!

  “嘭——!”

  “嘶——”

  “嗯……”

  第一声是冠冕撞在了许易水的脑门儿。

  第二声是苏拂苓的头发被冠冕扯了一下。

  第三声是许易水,闷哼后,看着猝不及防的惊愕,又有些气恼的苏拂苓,没来由想笑:

  “陛下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勉强?

  “啪嗒——”

  盘龙嵌珠的重工帝王冠冕,就这么被随意地撂在了书桌之上。

  泛着彩光的珍珠宝石珠帘,撞在黑檀木的漆桌上,发出嗒嗒的续响。

  一手勾住许易水的脖颈,将她下压,苏拂苓一边迎了上去!

  在许易水尚且笑意未尽,反应不及的目光里,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唇!

  轻磨。

  慢挲。

  勾舔。

  许易水的眼睛慢慢微眯。

  启唇。

  两人的视线对上。

  于是香滑软绵的舌尖带着略烫的热度探入口腔,肆意侵占。

  热烈,又温柔。

  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稻香与梅香不需要半点儿试探与过渡,好像天生就在一起似得融糅在了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

  浓艳的深情慢慢浮起,很快,就将意动的两人的唇都染上极为暧昧的水色。

  白皙的肩不知何时暴露在了晃荡着的波光里,成了极有苏拂苓个人偏好的明目张胆的引诱。

  而许易水骨节分明的大掌,也不知何时一手扣住了苏拂苓的两只手腕,固定在身侧,另一只手已探入了衮服之内。

  互相占据,互相承受。

  细碎又性感的呼吸里,苏拂苓带着轻笑,将自己往许易水身上再贴了又贴,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舒缓的同时,又拉长欢愉的情意。

  “许易水。”

  动作稍停换气,耐不住许易水的呼吸又到了她的耳边,苏拂苓大半个身子都陷在酥麻里。

  只是一个接吻而已。

  “嗯?”

  心情好转的许易水嗓音微扬。

  落在苏拂苓耳朵里又是一场意动春潮。

  “你会画画吗?”

  现在提什么画画,哪儿有那个空闲?

  许易水顺着苏拂苓的锁骨摇了摇头:“不会。”

  “没关系。”

  意料之中的答案。

  轻轻挣脱的右手捏起方才落在一旁的朱砂笔,苏拂苓将玉质的笔杆塞进了许易水的掌心。

  “我教你啊~”

  苏拂苓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师父。

  幼时便师承有“画圣”之称的林老,极高的悟性让她在一众皇女郡主里脱颖而出,十三岁时,凭借一副给陈相国祝寿的《山河揽胜》图,很是得了朝中各家的一番赞誉。

  许易水的画技……不提也罢。

  但若这画纸成了苏拂苓,梅骨雪肤。

  许易水极有可能,无师自通。

  空旷的殿宇里响起一阵止不住的朗笑。

  一手握住玉笔,笑得弯了腰的许易水一手揽住苏拂苓的腰肢,略微使劲儿,将人捞起,径直放在了书桌之上。

  失重感传来时,苏拂苓下意识地攀住了许易水的肩,带回过神,人已经在桌上了。

  这个姿势有些危险,许易水面对着她,将腰卡进了她腿侧,像一枚楔子钉住了她。

  她不得动弹,许易水却可以方便得为所欲为。

  “陛下想画什么?”

  沾了抹红的笔尖儿就在她的身前晃悠,却又迟迟不落下。

  苏拂苓清晰的感觉到,许易水学坏了。

  “或者……”说话间,许易水呼出的热气就落在苏拂苓的侧颈,撩拨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偏生许易水还要磋磨她,吊着她,只用这么模糊的隔靴搔痒的调子逗弄她的心绪:

  “陛下想从哪儿开始画?”

  身体不听使唤,但情之一事上,苏拂苓向来是个要强的:

  “还没画呢,你这落笔就软了?”

  “唔——”话音还未落,苏拂苓就转了个调子。

  她软?

  苏拂苓这亲一下就化成一滩水似得模样,是怎么能说出她软的话来的?

  还是说能做陛下的嘴都这么硬?

  食指微微曲起,带着些微薄茧的指根好似羽毛一般刮过,偏生轻飘飘的,不给几分踏实的快乐。

  许易水的呼吸伴随着唇舌徘徊在她的侧颈,利齿不轻不重地含弄。

  “别,别咬——”苏拂苓柔了嗓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杀伐果决,野心毕现的帝王,此时像一汪无害的清泉溪流,像一只软糯弱小的讨好狸猫。

  许易水眸色渐深,下巴蹭着苏拂苓的侧颈,兀地又在那雪肤摩挲出的红梅牙印上,再添了一口。

  “就画《春宵秘戏图》可好?”

  “或者《江南销夏卷》?”

  “我记得了,”许易水的手按了按苏拂苓的小肚子,“陛下最喜欢的是《胜蓬莱》。”

  苏拂苓已经媚态横生,咬着唇,话音断断续续:“你……不许胡来……”

  这些图啊卷啊的,都曾是温泉行宫那屏风上的刺绣春宫画。

  只是情爱上的事情,怎么能叫“胡来”呢。

  “我知道了。”

  许易水好似领悟到了什么。

  苏拂苓听着她的领悟心一颤,真不知道她又领悟到了什么磋磨人的法子。

  “寒雪梅枝图。”

  “陛下可喜欢?”

  许易水温热的唇带着灼灼烫意,流连咽喉,又来到锁骨。

  衮服是交襟的领子,这会儿已经中门打开,雕花窗格外打好的日光将一切都照得明晃晃,灿金的兜子,细长的绑带,还有,随着呼吸而起伏的雪山尖尖儿。

  “这处的画纸好似更宽敞些。”许易水说着,便开始剥起荔枝来。

  白嫩得好似能掐出水的肌肤,可不就像刚剥开的新鲜荔枝么。

  黑金的衮服摞到了一边,剩下的内衫也是半遮不掩。

  嫣红的梅枝尖尖儿已经乍现一方,许易水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扯离了帝王冠冕,苏拂苓的发丝垂下得七零八落的,将许易水的“画纸”东遮西藏得掩住了好些。

  于是许易水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则在轻轻整理苏拂苓的墨发,酥酥痒痒的。

  两道朦胧的倩影以令人惊叹的姿势被日光拓印在宣纸之上,反倒是一副十分旖旎的轩窗秋景图。

  许易水的目光,从苏拂苓精致的眉眼,落到鼻梁、嘴唇、然后是小巧的下巴,似乎是在感受从哪儿落笔最合适。

  那目光正直得不行,像是没有半点儿旖旎的心思。

  可在这样的靡靡场景里,就变成了更勾人的一味引子。

  视线落在哪儿,苏拂苓哪儿便轻颤,仿佛不管是从哪儿起笔,都能掀起一翻惊涛骇——

  苏拂苓:!!!

  她,她怎么能第一笔就落在那个地方?!!!

  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苏拂苓软了身子整个人直接朝着桌案倒下去。

  好在许易水眼疾手快,却也只是托了她几分,没将她扶起,反而整个人也欺了过来。

  “别动。”

  许易水在笑:“还没画完呢。”

  许易水倒是觉得自己挑了个极好的地方,梅枝图么,第一笔自然是要落在有梅花的地方。

  苏拂苓的肤色本就白得晃眼,那处常年不见日光,更是乳化得不似真人所有。

  如今这朱砂一倾覆上去,极浓极妙极艳。

  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许易水满眼都是欢喜与满足以及……压不下的欲。

  轻拢。

  慢捻。

  抹。

  复挑。

  不止是琵琶的弹奏技法,也可以是梅枝的绘画技巧。

  冰肌玉骨。

  一路蜿蜒。

  压皱的空白宣纸上,洇晕出一团清透。

  也分不清是一人作画,还是两人成画。

  正是欢畅十分,红豆大小的一点樱红坠在宣纸上。

  “怎么了?”

  情到浓时,苏拂苓正期待着,却感觉不到许易水的动作了。

  吊了好一会儿,许易水是真的停住了。

  “怎么停了?”

  许易水看着宣纸上的那一点红。

  若是个粗心的,或许要以为是朱砂不小心沾惹上了。

  但许易水虽然是个粗人,却并不粗心。

  她觉察到了一丁点的,极其细微的铁锈味道。

  苏拂苓来月事了。

  第118章 “再多派些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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