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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校校花们暗恋的日子_东杓【完结】(82)

  时明月侧过身,额头轻轻抵住云湛的肩,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喜欢你。”

  云湛半阖着眼,指节被时明月攥得发疼,却没抽开。

  车开了二十分钟,最后稳稳的停到了明月山庄脚下。

  云湛的感知力极强,车窗还未彻底摇下前,她就注意到了一抹尖锐的视线,她循着那视线望去,原来时恪。

  门廊下,时恪背手而立,大衣被夜风掀起一角,车灯掠过,他目光与云湛短暂相接,眉心刻痕微动,却终究没出声。

  引擎低低熄火,沉默比斥责更让人耳膜发紧。

  云湛被安置进东侧客房,门阖上,走廊重归寂静。

  “乖乖,你现在这里等一会,我晚点来陪你。”时明月半蹲下身子,指节轻缓温柔的触过云湛的侧脸。

  说完,时明月又撩动了她肩膀上的碎发:“外面有保姆,要是饿了或者冷了,可以跟她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就回来。”

  时明月一声又一声的叮嘱,又将空调的温度开高了一点,生怕哪里没照顾好云湛。

  “你父亲看上去不是很开心,他不欢迎我。”沉默了半晌的云湛终于开口了,她拉住时明月的袖口,语气淡淡的。

  既然不欢迎,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来?

  时明月身子一僵,腰弯下去了一点,消瘦的背影更显落寞了。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相信我好吗?”时明月转身蹲下,紧紧的攥住了云湛的手,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

  这次,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步的。

  时明月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楼梯尽头的书房走去。

  ....

  书房门半掩,灯光从缝隙里漏出。

  时明月推门,没发出一点声响。

  她先低头,后屈膝,真丝裙摆铺成一朵坠落的白昙,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一点怯弱。

  “咚。”

  膝盖与木地板相撞,声音不大,气氛在这一刻悄然凝滞。

  时恪坐在案后,老花镜垂到鼻梁中段,手里一份红头文件,指尖还攥着钢笔。

  他没抬头,只翻过一页纸,沙沙声在静夜里放大数倍。

  “跪什么?”

  语气平淡,像问今日雨水为何偏多。

  时明月抬眼,眼底血丝未退,却含着亮光。

  “请父亲准许我与云湛结婚。”

  时明月停顿,呼吸轻颤,却将尾音咬得极稳。

  “准许我与佳人永结同心。”

  一句话落地,书房陷入短暂真空。

  时恪终于抬眼,钢笔尖在纸面洇出一粒墨瘤。

  他望向跪在地上的是时明月:真丝衬衫领口歪斜,锁骨下方隐约一点齿痕,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

  那痕迹比任何辩解都直白....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木已成舟,且舟已远航。

  沉默被拉长,墙上的老挂钟“咔嗒”一声,秒针前行一格。

  时恪摘下眼镜,折起文件,动作极慢,慢到足够让威严在空气里结成薄冰。

  “永结同心……”他低声重复,似在咀嚼这四个字的分量,随即抬手,将文件随手搁到案角,发出极轻的“啪”。

  “起来吧。”

  声音听不出悲喜,却也没有再叫“跪”。

  时明月没动。

  时恪的嗓音低而缓,在死寂的书房里拖出长长尾音。

  “她无家世,无背景,出了事。”他顿了顿,指背轻叩桌面:“只能你一个人扛。”

  “夫妻本就该同体。她能为我不顾性命,也能在时少轩的刀口下把我完整带回来。”

  时明月声音不高,却字字清透,像冰下涌动的春泉。

  “别的联姻对象,或许比她更有钱权,但是也贪生怕死的鼠辈。况且,我喜欢云湛,我要的是她,不是靠背。”

  尾音落下,她俯身,额头抵上波斯地毯,绣花纹路硌在皮肤,生疼。

  那一记闷响,比任何言语都重,她把自己所有矜傲,折成一只纸船,推给父亲。

  时恪沉默,指间钢笔转过半圈,冷光闪逝。

  “孩子呢?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她同意吗?她的家人同意吗?”

  时恪忽地抛出第二把刀:“分家被我清得七零八落,直系血嗣只剩你。二十五岁前,我要见到下一代。”

  时明月脊背一僵。

  灯影把她的影子钉在地面,单薄却笔直。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孩子应该是我生。”

  “为什么是你?她生不了,是你娶她进来。”时刻不满意了,轻哼一声,云湛这种没家势的嫁进来,还要时明月生...

  “我舍不得...”时明月垂眸,她心疼云湛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她..那么痛。

  要孩子是父亲的要求,不是云湛自己要的,她不可以这样要求云湛...

  时明月斟酌了半晌,随即松开齿关,声音低下去,“就算是我生,也要问一下云湛是否愿意,需要她配合我做一个小小的手术,我舍不得逼她,所以……”

  她抬眼,眼眸因为疲惫有些泛红,却掩不住那一点柔软的坚持:“这个保证,我给不了。”

  话说完,书房重归寂静。

  时恪没再开口,只将钢笔轻轻搁回笔架,金属与檀木相触,发出极轻的“嗒”。

  “走吧,我今天累了,下次再说。”

  门一关,书房里传来了一身叹息,时恪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疲惫的眼。

  他将老花镜收紧抽屉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

  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时明月回了卧室,云湛已经睡着了,脱了上衣,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块,看的时明月心里一软。

  “先去洗个澡吧。”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氤氲的水汽像一层薄纱,随着时明月的脚步缓缓流出。

  她站在镜前,水珠沿着锁骨滑落,滴在脚背,烫得她微微一颤。

  镜中的自己双颊飞霞,眼尾还残留着未褪的红,不知是蒸汽熏的,还是心底那一点隐秘的期待。

  “幻境中,云湛同我说她喜欢漂亮的、身材好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时明月呢喃了几句,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萌生出来,

  她伸手,从衣架上取下那件从未穿过的蕾丝吊带。

  烟黑色,薄如蝉翼,边缘绣着极细的银线,像夜色里藏着的星。

  指尖触到那柔软的布料时,她几乎要缩回手,胸口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

  十八年,她连低领的旗袍都未试过,更遑论这样的衣物。

  可脑海中闪过云湛那句带着笑意的、近乎轻佻的话:“我喜欢漂亮的、身材好的、能给我睡的女人。”

  那句话曾像刀,如今却成了火,点燃了她心底潜藏的欲望。

  她并非圣人,抵挡不了“情.欲之事”的诱惑,在四下无人的夜晚,她也曾无数次肖想过同云湛....

  时明月咬了咬唇,将吊带从头顶套下。

  布料滑过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镜中的女子,肩线如削,锁骨深陷,肌肤在灯下泛着温润的珠光。

  胸型饱满却不失挺拔,蕾丝边缘恰好覆在弧度最勾魂的位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一汪将溢未溢的水。

  腰肢纤细,却不显单薄,一记浅浅的腰窝在脊背两侧凹陷,仿佛专为指腹探入而设。

  臀线圆润,长腿笔直,脚踝骨精致得几乎透明。

  她侧身,镜中倒影勾勒出完美的S形,连她自己都怔了一瞬。

  “原来这副身子,并非只能藏在高立领与盘扣之下。”

  她抬手,取下束发的发圈,乌发如瀑,瞬间倾泻至腰际,几缕湿发黏在颈侧,像夜色里蜿蜒的溪。

  她从化妆包里拿了一支口红出来,轻点在唇瓣,抿开,颜色是极艳的玫瑰,衬得肤色愈发胜雪。

  镜中人顿时活了,眼尾含春,唇角带怯,像从古画里走出的妖,却又带着闺阁小姐特有的青涩。

  时明月赤足走出浴室。

  地板冰凉,却不及她此刻耳尖的温度。

  一步,一步,像踏上一条无声的琴弦,每走一步,心口便跟着颤一声。

  云湛躺在床中央,昏睡中的面容平静,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的影,像栖在枝头的蝶。

  时明月在床边站定,指尖攥紧裙摆,指节发白,却又缓缓松开。

  她轻轻爬上床,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偷翻院墙的少女,却固执地靠近那团热源,直至自己的膝盖抵上云湛的腿侧,呼吸交缠。

  时明月没说话,只是低头,让发梢落在云湛颈窝:“云湛,那天你对我说,你是个贪图美色之人,那么现在..会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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