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 宋晏然也并不后悔。
……
两人一起从酒店离开时, 已经是下午四点。
顾翡已经提前预订了山顶露营基地的最佳位置, 也让人帮她们准备好了必备用品, 她和宋晏然直接过去就行。
拎着装有两人备用衣物的手提包，顾翡牵着宋晏然往车子的位置走。
此时的顾翡还在和老婆讨论晚上在山上留夜会不会冷，丝毫没有留意到宋晏然看向车子后备箱时那有些飘忽紧张的目光。
直到顾翡站在后备箱前准备放行李时, 车门开启，她才发现了那个静静躺在车厢内的白色琴盒。
神色微怔，顾翡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宋晏然。
“我……很想听你再演奏一次小提琴，顾翡，可以吗？”
迎着她愣神的目光，宋晏然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握紧了和顾翡相牵的掌心。
她知道顾翡已经很久没碰过琴了，上次去顾家老宅时，宋晏然还在琴房里看到了顾翡的那把断弦的小提琴。
孙姨跟她说，顾翡上一次碰琴，是几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在毕业典礼上演奏过一次。
但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的宋晏然并没有机会参加顾翡的毕业典礼。
不过她那天还是在孙姨的提醒下，通过学校官方账号上的久远视频，看到了顾翡演奏的画面。
透过那时顾翡眉眼间流露出的轻松神色，让宋晏然也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在湖畔演奏的少女。
“可我已经很久没碰过琴了……”
面对着老婆期待的目光，顾翡有些羞赧的红了耳尖。
“老师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还可以提前练习一下……”
尽管这几天在补习课上已经出过无数次糗，但顾翡还是想尽量在老婆面前保留一点面子的……
无声弯唇，宋晏然微微倾身靠近碰了下她的脸颊。
“那是要拒绝我了吗？”
眨了眨眼睛，顾翡心动又心软的埋在她肩头笑着低声叹气。
“我要是没弹好，老师不能笑我……不然会受到很凶的惩罚噢……”
“……”
面色微红，宋晏然朝车上的琴盒看了眼，又有些难言羞耻的同顾翡对视。
“只要不在山上，都可以……”
“……好。”
本来没那个意思的顾翡霎时也有些意动。
……
山上的晚风很是清爽，尤其是在下过雨后，一呼一吸间都是清新十足的空气。
吃过晚饭后，顾翡和宋晏然一起把餐具整理好，又在老婆期待的目光中，把车上的小提琴拿了下来。
尽管从小到大在人前演奏过很多次，但面对着宋晏然温柔的目光，顾翡还是不自觉的感到了几分紧张。
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顾翡同宋晏然无声对视着。
这一刻，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她很久以前就和老婆见过一样。
但当顾翡试图回想时，大脑中却没有丝毫的记忆。
唯有宋晏然沉静而低柔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当脸侧的发丝随着晚风轻轻飘扬时，顾翡也缓缓垂眸演奏出了第一个音符。
手指早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许久未碰，但当真的演奏时，顾翡还是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直到一曲结束，她有些羞涩的回到宋晏然身边。
“很好听。”
低声称赞着，宋晏然侧身靠在了她的肩头。
“以后也可以继续演奏给我听吗？”
“可以的。”
脸红着抬手揽住了老婆的腰肢，顾翡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天空的月亮与星辰。
两人静静的坐在帐篷前，互相依偎。
直到外面的温度降低，顾翡才带着老婆回到了帐篷里。
但大概是白天补足了觉，今晚的顾翡一点也不困，两人并肩躺在柔软的气垫床上，一边透过头顶的观星窗欣赏夜色，一边低声说着柔软的情话。
直到宋晏然轻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低语，顾翡正揉捏着老婆指尖把玩的动作微顿。
面色绯红的抿了下唇，迎着宋晏然羞涩而温柔的目光，顾翡学着她刚刚的发音凑到宋晏然耳边小声重复。
——我爱你。
很简短的一句话，大概是顾翡上补习课以来，发音最标准的一次。
虽然是宋晏然主动开口，但当顾翡真的给予她回应时，宋晏然还是不可避免着面色绯红一片的闭上了眼睛。
眉眼弯弯的注视着老婆害羞的面容，顾翡又笑着在她耳边重复了好多遍。
一直到宋晏然面红耳赤的想伸手遮住她的嘴巴时，顾翡却先一步的反握住她的掌心，轻柔而缓慢的在宋晏然耳边说了一句新的情话。
只是尽管语速放的很慢，顾翡还是在说到一半时，舌尖笨拙的打了个磕绊。
偏偏宋晏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两人无声对视着，顾翡瞬间羞红了脸。
早知道她就不现学现卖的用外语表白了，现在好了，又出糗了……
很是羞耻的红着脸埋到了老婆怀里，顾翡把两人身上的薄毯向上扯了扯，直至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给遮住。
无声低笑着，虽然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涩，但为了安慰顾翡，宋晏然还是轻轻掀开薄毯。
在静谧的空间中，她在顾翡的耳边低声把那句她想说的情话完整重复了出来。
当顾翡试探着张口想要默默练习时，宋晏然则无声注视着她，耳廓通红的垂眸主动含住了顾翡的舌尖。
“我教你……”
……
翌日清晨。
顾翡是被颈窝间的一阵冰凉触感给唤醒的。
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当看到身侧的宋晏然在笑望着自己时，顾翡下意识弯唇，握住了她探到自己颈间的掌心轻吻了下。
“老师，早上好……”
“叫什么老师，叫姐姐。”
单手支着脑袋微微挑眉，顾衣顺着顾翡的动作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
“……姐姐。”
嘴上从善如流的听话改了口，实则大脑还有几分混沌的顾翡下意识侧过了身，同身边的顾衣对视着。
唇角轻勾，顾衣用指尖轻轻拨开顾翡的衣领看了眼，视线有些耐人寻味。
“你们昨晚没做吗？”
“……”
面色瞬间涨红，顾翡讷讷的说不出话。
直到顾衣的手已经要往下滑到锁骨时，顾翡才脸红着摇头。
“没有……”
她昨晚和宋老师只是亲亲摸摸……
“噢……”
轻笑着应了声，顾衣朝帐篷外看了眼。
“是不是宋晏然放不开？接受不了在野外……唔。”
“姐姐姐姐……”
顾翡及时捂住了自己老婆口无遮拦的红唇，又在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湿润痒意时，下意识耳尖通红的松了手。
笑意涟涟的朝她看了眼，顾衣伸手拽着顾翡坐起身。
“陪我看日出。”
“……噢。”
脑袋还有些懵懵的顾翡把身上盖的薄毯围在了两人肩头，又在顾衣侧眸朝她看来时，脸红着坐在她身后低声解释。
“会冷……”
“宝贝，抱紧一点。”
嗓音柔媚的轻声开口，顾衣身姿慵懒的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都依赖在了顾翡怀里。
面色绯红的弯了弯唇，顾翡抱紧了怀里的人，两人一起静静的欣赏着日出的景象。
直到几分钟过去，当顾翡还在抱着老婆沉浸于美景中时，却听到顾衣含笑的轻柔嗓音。
“宝贝，你好软。”
“……”
很少会被老婆调戏的顾翡瞬间面色通红，犹豫了下，又有些羞涩的和老婆礼尚往来。
“姐姐也很软。”
注视着初升的太阳，顾衣无声勾唇。
“还没m就知道了？”
微微启唇，顾翡脸红着小声在她耳边开口回应。
“上次在酒吧，有帮姐姐按摩的……”
得到满意答案的顾衣眉心轻动，她还以为仅有那一个晚上，顾翡会认错她呢……
答对问题的好孩子当然应该得到奖励。
在薄毯的遮掩下，顾衣抬手握住了顾翡环在她小腹前的掌心。
“再帮姐姐按摩一次。”
“……好。”
望着外面的自然风光，顾翡耳廓通红的移开了目光。
“宝贝，不能这么用力……”
察觉到身后顾翡在不断加快的心跳，顾衣有意逗弄她。
“要是留下痕迹被秦清薇发现了，该怎么解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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