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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机坏女人分手后_一只花夹子【完结+番外】(86)

  怀幸持票入座,等待开场的时间里,跟陆衔月聊天。

  周围吵吵嚷嚷,她身侧的位置却一直都空着,距离开场还有五分钟时,旁边的人才因为脚的发力而不那么优雅地入座。

  怀幸率先闻见记忆里有些久远的木香,她目视前方,全当不知道。

  又过去两天,楚晚棠的脚伤仍未痊愈,但不需要腋拐也是真的。

  她坐在怀幸旁边,二郎腿稍稍翘起,也跟着看着舞台,只是身上的注意力全都朝着怀幸奔去。

  好近……

  她们的肩膀之间,只隔着三个拳头的距离。

  如她所料,陆枕月一定给怀幸的是最好的位置,她捏着门票,梨涡若隐若现,这张溢价到一万元的票很值得。

  楚晚棠的手臂搭在扶手上,修长指尖在空气中轻点。

  等到过去三分钟,她才转过头,状似意外地看着怀幸,开口喊:“怀总。”她忍俊不禁,“你给我安了追踪器吗?”

  第59章 对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腻了。

  今晚是《雾》的第一场演出,为了这部话剧,背后的团队们付出了许多努力,光打磨剧本都花了很久,演员们兢兢业业,在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认真排练,可以说,剧场内此刻座无虚席是《雾》该有的待遇。

  现在演出还没正式开始,处处都有私语,封闭的场所里难免会放大一些声音。

  但怀幸耳边的声音无需放大,因为她跟楚晚棠离得足够近。

  也听得出来楚晚棠有多么地……

  怀幸一时间很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是该说楚晚棠一如既往吗?

  一如既往地会倒打一耙。

  这样的事情曾经也在她们身上发生过,比如明明是楚晚棠在发生关系后第二天睡醒就质问她是不是女同性恋,把自己摘得很无辜,转头还要说她在搞冷战,让她产生自我怀疑。

  “楚晚棠。”怀幸偏过脑袋,面色无澜,这还是她重逢以后第一次喊楚晚棠名字。

  她问:“今晚的剧场结束后你有空吗?”

  楚晚棠迎着她的目光,也正色地回:“有空,是想约我谈事情吗?”

  怀幸颔首:“是。”又翕着双唇,确认着,“但不是以职场上的身份,而是我和你。”

  “好。”

  就在楚晚棠落下这个字的下一秒,主持人的提示声透过音响传遍这个上千人的光迹剧场:“各位观众,演出即将开始,请将手机调至静音或关机状态……”

  “请不要在演出过程中使用闪光灯拍照或录像……不随意走动,不中途离场……”

  群有了一点骚动,有些第一次看话剧演出的观众拿出手机按照指示检查。

  怀幸的视线重新落回舞台上,只留给身旁之人一个侧脸。

  楚晚棠多看了两眼,勾起唇,也再次看向舞台。

  友情提示过后,《雾》的演出开始。

  舞台边缘的指示灯次第熄灭,剧场陷入浓稠的黑暗,淹没了场内最后一丝低语。倏地,追光灯刺破黑暗,照亮空荡荡的舞台,暗红色布料在这一刻缓缓往两旁撤去。

  先响起的是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叩击在观众心间。

  陆枕月出场了,她穿着旗袍,化了全妆,吐出的台词字正腔圆,分外清晰。

  《雾》是一出悬疑话剧,陆枕月是领衔主演,也是整部剧的“眼”,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除了楚晚棠。

  她稍稍转过脑袋,用余光去注意怀幸的动静。

  她注意到怀幸在陆枕月有出色的台词演绎时,会跟其他观众一样鼓掌;她注意到怀幸在陆枕月有细腻的情感表达时,会露出很动容的神情来。

  怀幸现在像是根本感受不到周遭的任何,一心一意都落在舞台上。

  或者说……落在陆枕月那里。

  楚晚棠光是想着这点,看向陆枕月的眸光就淬了冰。

  如果说怀幸和陆衔月是“双生树”这个形容还有让她反驳的想象空间,那么眼前亲眼所见的场景,就切割掉她所有的狡辩。

  她看不进剧情,也进入不了状态,只能犹如木偶一般,当观众鼓掌时,她才象征性地合拢手心。

  《雾》的剧情紧凑,为保持剧情的连贯性和观众观剧的沉浸感,中途不设休息时间,当最后揭晓凶手的那一刻来临,全场的掌声更是如雷响动,塞满整个场馆。

  演员们在舞台上鞠躬谢幕,观众席有人尖叫附和,还有人大声喊陆枕月的名字。

  怀幸坐在椅子上,跟陆枕月相视一笑。

  楚晚棠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无比。

  陆衔月在她心里尚且算一个小几岁的妹妹,跟怀幸关系看上去也不深,要不然当初看海也不会再叫上那两个助理。

  可陆枕月看上去就不简单。

  楚晚棠心中警铃大作,吵得她耳朵疼。

  演员谢幕结束,主持人的温馨提示再度响起:“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感谢您观看本场话剧演出,为确保您和他人安全,请有序离场……”

  怀幸敛起自己脸上的笑容,往右看去,有些冷淡地问:“现在就走,还是要等到人不那么挤了再走?”

  “后者。”

  “嗯。”

  四面八方的观众离席,她们在椅子上坐着。

  怀幸取出包里的手机,翻了翻陆衔月在这期间发过来的一些消息,内容含闻时微量高达50%,开启一个话题讲两句话后,就会引到闻时微那里去。

  “……”给怀幸看沉默了,这就是“直女”吗?

  但她还是一一认真引用回复,并不敷衍。

  回完以后,陆枕月的消息恰巧也传过来,在问她今晚的观看体验。

  怀幸:【反转很多,非常精彩。】

  陆枕月:【但没听出来小幸你的掌声最响亮,恐怕你要请我吃饭了。】

  怀幸:【没问题。】

  陆枕月:【今晚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岁岁姐,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

  简单聊完,场馆里的人也散差不多了。

  怀幸起身,都没往右看去,丢下两个字:“走吧。”

  楚晚棠藏起因为怀幸一直跟人笑着聊天而不悦的情绪,露出浅浅的笑容:“嗯。”

  考虑到楚晚棠现在的脚伤,怀幸走路的速度不快,却也始终都在前面,没跟人并肩。

  她们之间,好像有一道不能跨越的距离。

  楚晚棠不喜欢这一点,想要赶上,可怎么也赶不上。

  一前一后犹如陌生人般出了场馆,外面晚风吹拂,带着些许的躁意,京城的夜色在这几年里也没有多大变化,远处的树叶相撞,为这座城市添着一道音符。

  大部分人流在朝着地铁口前进,马路上的车灯一条条经过,周围还有一些观众在跟朋友讨论《雾》的剧情。

  怀幸提着包,下了楼梯。

  广场上灯光明亮,到处都闪着各个剧目的宣传,《雾》作为重头戏挂在最大屏。

  “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楚晚棠终于跟怀幸并肩,她尽量忽略掉脚上发痒的痛感,语气如常地问。

  怀幸颔首:“要。”

  她指了一个地方:“旁边就是‘光迹’公园,我们去那儿吧。”又看了眼楚晚棠,“你还能走吗?”

  “不碍事。”楚晚棠神色温柔。

  怀幸抬腿,这次把速度再拖慢一点。

  “你这几年经常来这边吗?”楚晚棠在一旁问,这里和金融圈那边差了很远,大概有二十多公里,这意味着跟楚家离得也很远。

  不止距离,还有陆枕月。

  怀幸的回答融进晚风:“是的,以前只爱看小提琴演奏会,这几年发现话剧也很好看。”

  楚晚棠抿唇沉默,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很难不去多想。

  思忖好几秒,她还是接住这句话,没让它掉地上:“这两年演唱会也很多。”

  “跟衔月去看过两场。”

  微妙氛围在她们两人之间萦绕,像有一条线在乱窜,楚晚棠想要抓住,却只能捕捉到空气。

  她还是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

  怀幸的一切都该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们就这样走过一小截路,路灯将她们的影子笼在一起,又分开。

  距离公园越来越近,等穿过斑马线,怀幸在接了一通电话过后,深吸口气,问:“今晚的票你怎么得来的?”

  “买来的。”楚晚棠还有闲心调节气氛,“难不成我靠抢吗?怀幸。”

  “主要是为了看话剧?”

  “是。”

  “女主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起到关键性作用的配角叫什么名字?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伯年龄设定多少岁?”

  楚晚棠一个都答不上来,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怀幸借着夜色,睨她一眼,从容地道:“楚晚棠,到底是谁给谁安追踪器,你比我有数。”她细细思索,探究的语气,“是在机场到达口?你认出了陆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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