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对方大概还要维持小白花人设,没有暴走,贺殊赶紧地一手一个手铐的,给人拷在了墙边特制的金属杆上。
拨开岑千亦散乱在肩头的头发,露出了完整的背部,贺殊伸手轻轻点了点。
“宝贝躺好了别动,乱动可是会受伤的。”
岑千亦呼吸扑在垫子上,感受着背上那人的手点过的痒意,她大概是知道了这女人要做什么......
但又不十分的肯定,之前有过几次经验,她以为的对方要做的事,最后都是误会。
这女人很难用正常的思维来想她。
比如现下,明显的受制于人的人是她,可哭的人却是这女人。
‘咔哒’一声,岑千亦耳朵动了动,像是火机的声音,随后一股烟熏味传来,不刺鼻,甚至有一点点的香气。
但很快的,蜡烛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气味也变得不那么好闻了起来。
岑千亦歪了歪脑袋,想要通过听力判断人在做什么,但对方把她搞成这幅造型后,又迟迟没了动静。
等终于听到了点动静,却是一阵抽气声。
“嘶——”
贺殊抱着胳膊,痛得弯了腰,这什么蜡烛啊,烫死人了!
她拼命拍掉手臂上滴落的蜡,看着皮肤烫红了一块,难受的同时又庆幸。
还好她想到了先在自己手臂上实验,这要是直接滴到岑千亦背上,那还不得给人烫坏啊!
她那个皮肤娇弱的,早上那咖啡烫的红痕还在。
这蜡可比那咖啡烫多了!
贺殊擦掉眼泪,灭掉这个看起来好看的玫瑰蜡烛,好看的东西果然危险。
从一旁点燃的蜡烛里,贺殊重新拿了个白色山茶花造型的蜡烛,如果红色是烫的,或许白色是不烫的。
贺殊屏着一口气小心地往胳膊上倾倒,一滴蜡落下在贺殊手臂上像是迅速绽开了朵山茶花。
“嘶——”
真疼啊!
贺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这也不行,贺殊咬着唇灭掉后,继续试下一个。
很快的,贺殊两条胳膊都给烫得红红一片,她也终于在倒计时前找到了个不太烫的。
这个不大烫的蜡烛是个很普通造型的红烛,手腕粗细、杯子高度,闻起了还有股淡淡的香气。
岑千亦看不见,只听见女人发出一声声的抽气声,心里的疑惑更甚,她低头抵住了垫子,想要蹭开一点眼罩看看。
才刚有了动作,背上突兀地传来一点热意。
岑千亦被烫得身子反射性一抖。
她这一抖,贺殊紧张地跟着手抖。
又一滴蜡掉落,在岑千亦皙白的背上开出了朵艳丽的‘玫瑰’。
“怎么样宝贝,是不是很舒服、很刺激、很好玩?”
第15章 她在玩她
◎贺殊手抖得厉害,她真不想‘玩’。◎
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屋里升高的温度幽幽地往岑千亦耳朵里钻。
背上的热意也在这低颤的尾音里四散开,给皙白的肌肤晕染上一层淡粉色。
岑千亦下巴抵着身下毛绒软垫,牵动的脖颈带着背后蝴蝶骨若隐若现,像要振翅逃离,但又被生生困住。
岑千亦咬住了唇下口腔内壁,一股刺痛传来,抵抗住了身体里流窜的热意。
没想到,这一次她倒是没有预料错。
这女人确实在‘玩’她。
贺殊手抖得厉害,她真不想‘玩’。
如果可以,她宁可躺着的人是她,让岑千亦来玩她。
不就是被烫一下,这温度她都试过了,她受得了!
好过现在这样...每滴落一滴蜡,岑千亦动一下,那蜡就像经由了她的背部直接掉落到了她的心上。
心被烫得一跳一跳的,跳得人头皮发麻。
太折磨了!
要求还是这些蜡要‘几乎铺满’岑千亦整个背,‘几乎’这个词那就接近全部。
贺殊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岑千亦的身材足够纤瘦,背也不宽,她抖着手继续,想要快点完成任务。
过于专注,贺殊都没注意到,身后那些燃着的蜡烛冒起的烟渐渐的凝聚在了一起,隐隐的显现出了‘杀气刀’的样子。
如果看见,她估计手得更抖。
贺殊专注地找着背部没被‘摧残’的位置,像要通过一些方位视角的法子,尽快达成这个‘几乎’的标准。
“系统你快看,这整个背看上去都是了,这还不够‘几乎’啊,都没地方了!”
贺殊在脑海里抗议,可那智障系统又不知道怎么的跟失踪了一样!
“智障系统出来啊,别装死!”
“怎么还不给我通过,这还不够啊!”
她都在岑千亦这背的四个角,和中心位置都滴了不少蜡了。
激动之下,一滴热蜡不小心地掉落在了那耸起的蝴蝶骨上,地上的人发出了声‘闷哼,贺殊眼泪啪嗒就往下掉。
要要要要死了,贺殊慌张地揭掉那块已经快速凝结的蜡,但还是迟了一步,骨头上那纤薄的一块肌肤被烫得绯红一片。
一句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
她真的要跪了,偏就在这时候,她卡点的词倒计时了。
“宝贝,是不是很舒服,想不想要更多?”
眼泪是掉的更多了,早知道先把这词说掉的,卡在这个时间,真的更变态了。
眼泪掉的太凶,不小心还有几滴掉到了蜡烛里,‘滋滋’一阵烛火爆裂声,燃起的烟熏得眼睛难受,贺殊用力眨眼的同时拿开一些蜡烛,抖动间,蜡烛里积累的蜡油一股脑掉落。
贺殊睁眼的瞬间,正好瞧见了那一朵朵‘玫瑰’在岑千亦皙白的背上轰轰烈烈的‘绽放’。
一声闷哼被贺殊脑海里的电子提示音盖过。
终于,这部分通过了!
贺殊一点不带犹豫的吹灭了手里的蜡烛,一缕青烟蹭蹭往上冒,迅速就凝结成了‘空气刀’。
但闭眼放下蜡烛的贺殊没看见,她小心擦了眼泪后睁眼看向地上趴着的人。
岑千亦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安静。
虽然她嘴里塞着东西不方便说话,但要发出声还是可以的,她竟然一声不吭。
贺殊之前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熊孩子闹腾不可怕,一旦安静下来了才可怕,指定在憋个大的。
岑千亦当然不是熊孩子,她比熊孩子可怕一百倍,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她这么安安静静的,贺殊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她在思考怎么弄死她。
贺殊猜对了,岑千亦确实在想这个事,她在想,该怎么回报贺殊给她的这场特殊‘经历’。
身体里热意攀爬至心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尽管身体里还残留一点感官加强剂,岑千亦能分辨出,那滴落在身上的热蜡并没有多伤人。
对方也不是真要伤她。
对方在‘玩’她。
她如果是个普通人,会在这场游戏下‘惶恐’,在等待那落点的烫意里提起心,在瞬间的疼痛里揪住心,再在最后发现痛意不过如此,扛过去后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肌肉从紧绷到放松,心从提起到放下,惶恐到庆幸,所以她问她‘舒不舒服,刺不刺激’。
她到真是会玩。
玩到了她的头上,但可惜,她不觉得好玩。
还有,玩过她的人,至今还活着的,是0。
哦不,现下是1。
岑千亦双手缓缓攒起,指腹抚过指甲,该怎么惩罚这个敢玩她的人...显然是不能随便让人死了。
她想到了实验室里研制出的一种药剂,能融化手骨,还有......
忽然,脖颈上一热,岑千亦停下了思考。
贺殊不知道岑千亦在想什么,但她还有不得不做的事,由不得她想不想。
伸手拂开岑千亦后颈上的碎发,她俯身,动作很轻很缓地亲了亲那屈起了一个孤直弧度的脖颈。
“宝贝,你真的...美极了。”
这话贺殊倒是说得真心实意,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她观察岑千亦时,也自然的看清了她现下整个的光景。
岑千亦的背部线条真的非常的漂亮,曲线流畅,清瘦但没有嶙峋感,皙白的肌肤像加了滤镜的雪地。
现在这片雪地上肆意绽放了朵朵热烈的红玫。
美得四季交叠,美得惊心动魄。
越美丽,也越危险。
贺殊说完后,眼泪就不受控地往下掉,掉落在那截同样美丽但无人触碰过的脖颈上,眼泪相对于刚刚的热蜡是凉的。
顺着脖颈往下,淌过泛着粉的肌肤,带走肌肤里残留的热意。
贺殊看不见的背后,那些才凝结起‘杀气刀’的烟雾也随着热气的消散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贺殊擦了眼泪,站起身,拿出手机,快速给这‘美丽景致’拍了照。
手机相册里,有且只有这一张照片。
贺殊知道,这是原主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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