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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傲娇大小姐疯批了_泊星【完结+番外】(25)

  多少????

  纪颂书瞪大眼睛,目眦尽裂,用目光把小数位又数了一遍,六位数,五十万?!

  这是什么?诈/骗吗?不对,诈/骗应该是她花钱吧,给她贷/款了?还是她中彩票了?

  她的思绪乱糟糟,去翻转账人,商刻羽三个字映入眼帘。

  她的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商刻羽为什么突然给她打钱,钱多得没处花吗?看她可怜?还是说……

  是不小心滚上床之后,给她的补偿?

  联想到方才醒来时的场景,纪颂书快要把自己说服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脚下没注意,突然踩空了一级,整个人失足跌了下去。

  听见声响,正在厨房埋头吃饭的阿列克谢耶维琪机敏地动动耳朵,飞身冲了出来,一个猛扑,垫到坠落的人身下。

  纪颂书只觉得摔到了一块毛茸茸的垫子上,呛了一嘴狗毛,她一面往外吐毛一面爬了起来。

  一看清楚身下的大狗,她立即被按了加速键,闪开一连十米远,远远地给发了张好狗卡:

  “名字很长的琪琪,谢谢你,你是只好狗。”

  阿拉斯加兴奋地“嗷呜”两声。

  卡洛塔提着医药箱急匆匆从楼梯上下来:“裴小姐,您没事吧。”

  纪颂书摇摇头,连忙问:“我的衣服洗好了吧,在哪里?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纪颂书仰起头,商刻羽站在阶梯尽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额……我就是想去洗个澡。”纪颂书结结巴巴地说。

  “洗澡要换好衣服出门去洗,你可真有兴致。”

  商刻羽一步步走下楼梯,向她而来,纪颂书不知怎么的,双腿钉死在了原地。

  “我发烧的时候,你是不是……”纪颂书声如蚊呐,她感到脸上在灼烧。

  “是。”商刻羽利落地承认了,她亲自照顾的人,她可不愿深藏功与名。至于窝在纪颂书怀里睡了一觉,这是她应得的奖励。

  纪颂书震惊了,她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你是不是和我上/床了。没想到商刻羽承认得这样痛快。不愧是意大利回来的人!如此开放!

  她鼓起勇气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商刻羽在她面前站定,挑了挑眉。

  “我问我?你难道忘了吗,是你主动的。”她指指自己下巴上的牙印,“你咬的。”

  “我咬的?”纪颂书瞪着眼睛,商刻羽那态度,仿佛是她胡搅蛮缠,把人霸/王/硬/上/弓一样。

  她争辩道:“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我的腰酸得很!”

  “那是因为你把半个身体挂在沙发外面睡了一夜。”商刻羽无奈。

  纪颂书眨眨眼,有些迷惑了。刚才商刻羽的的确确承认她们上/床了,如果不是商刻羽对她做了什么的话,难道,是她对商刻羽做了什么……

  天哪!她睡了商刻羽?!

  第22章 意乱神迷

  ◎饥/渴/症!◎

  商刻羽似乎是觉得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很可笑,扬了扬嘴角,补充道:“不仅如此,你还说我有病。”

  “啊?什么病?”

  “饥/渴/症。”

  三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纪颂书简直要尖叫了,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自己怎么敢这么和商刻羽说话!?

  她立即向人鞠了三个九十度、总计二百七十度的躬,连声说:“对不起!”

  低下头,愧疚和心虚淹没了思维,她心里一阵悲怆,罪行一条条罗列,主动跑到别人家里来,惹出一堆事,把人给睡了,还说人有毛病……

  这下真的完蛋了!

  纪颂书欲哭无泪,对她的道歉,商刻羽长久地没有说话。

  纪颂书飞起一眼偷看商刻羽的表情,冷冷的,和平日里差不多,好像不是特别生气的模样,便小心翼翼、试探地问:“真的对不起,能原谅我吗?”

  “当然不。”商刻羽即答。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

  “真的对不起,我发烧了说的都是胡话、做的都是胡事,我是胡人……”纪颂书紧张地揉搓手指,觉得在商刻羽严肃的目光里,自己正缩得越来越小。

  “那就做点能让我原谅你的事吧。”商刻羽忽然语气一转。

  “什么事?”纪颂书急忙问。

  “自己想。”

  纪颂书思考了一会儿,真诚地发问:“要我给你磕头下跪吗?”

  商刻羽:“……”

  纪颂书:“这在古代是很常见的认错方式。”

  商刻羽翻了个白眼,转头问卡洛塔:“有什么地方缺人吗?”

  “厨房的女佣刚走了一个,正需要人手。”

  商刻羽点点头,拿手指比了比纪颂书:“你来顶上吧。”

  在纪颂书反应过来之前,卡洛塔已经闪电般掏出了一套女佣制服,从头上的发带,到及脚踝的长裙和黑色小皮鞋,一应俱全。

  纪颂书愣愣地接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刻羽凑近她,“这位新上任的小女佣,请你听好了。”

  “今晚有客人要来,她打电话来说,想吃鸡蛋炒洋葱、牛肉炒洋葱、秋葵炒洋葱、辣椒炒洋葱、……洋葱炒洋葱。”

  “怎么全是洋葱?”纪颂书疑惑地扬起脸。

  十分钟后,厨房间里传来不住的吸鼻子声。

  纪颂书穿着女佣长裙,手里提着刀,泪流满面,面前的洋葱组成一个长方阵。

  商刻羽抱着手臂倚在门边监工,欣赏她辣得流泪,拿手背擦擦眼睛,然后被辣得泪更多的可怜模样。

  纪颂书转头,幽怨地瞧商刻羽一眼,被一句“不许偷懒”堵了回来,又收回眼,乖乖地继续切。

  忽然,她感到身后有人贴了上来,手不由自主停下了。

  商刻羽的声音凑得极近,就在耳后:“衣服上的带子散了,我帮你系,你切你的。”

  纪颂书也想继续,可身后站着个人,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到她颈项上,她不禁打了个颤,刀一偏,落到了手背上。

  她倒吸一口气,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冒出来。

  “怎么了?”

  商刻羽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系的完美蝴蝶结,立刻捧起纪颂书的手查看。

  这双手白皙修长,指甲盖透着粉色,修剪得利落齐整,手背上一道冒红的血痕,显得突兀而美中不足。

  “对不起,我分心了。”纪颂书轻声道歉。

  “别切了。”商刻羽兴致全无,把纪颂书从厨房拉出来,按到沙发上。

  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商刻羽刚把碘伏拿出来,身形忽然顿了一顿,她站起身,扭头向不远处叫道:“卡洛塔,过来帮裴小姐处理一下。”

  卡洛塔端着纪颂书的手包扎的时候,商刻羽就在旁边紧紧地盯着。

  她问:“这伤会不会影响你弹钢琴?”

  “钢琴?”纪颂书诧异。

  她小时候确实学过钢琴,但那是她父母去世之前的事了。

  “上次去你家见你父母的时候,客厅里摆着一架施坦威。”

  “应该不影响吧。”纪颂书答。

  “演奏给我听吧。”商刻羽说,“要是能打动我的话,我就原谅你。”

  纪颂书的眼睛亮了。

  她被姨妈收养后就再没碰过钢琴,只能艳羡地看着裴纪月一路接触各种名师学到钢琴十级,又因为热情消退而厌弃,客厅里的琴沦为一件她无法触碰的摆设。

  商刻羽开口的话,她就有理由去碰一碰琴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多少。

  “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商刻羽说。

  纪颂书声音坚定:“我可以的,但你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练一练。”

  商刻羽微笑着:

  “那正好,我有个朋友正在全球巡演,她是个小提琴演奏家,一个月后在风原大剧院有演出,但她的钢伴出了点意外,你来给她伴奏,可以吗?”

  纪颂书吃了一惊,风原大剧院是全市最大的场地,可以容纳上万人,只有最顶尖的演奏家才能进到那里演出。

  她断了弹琴十几年,一捡起来,就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演出。

  一想到台下黑压压一片,成千上万双眼睛正盯着她,无数双耳朵检索着她手下每一个音符,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做不到吗?”商刻羽淡淡地问。

  纪颂书深吸一口气,说:“当然可以。”

  她相信音乐是有魔法的,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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