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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说祈烟还会回来的,那人果然如她所言,恰逢距离乞巧节还有几日,阁里的姑娘们都在忙着准备礼物,祁烟特意挑了祁云在休息的白天,轻而易举的便溜入了阁内。
祁烟这次回来是带着「恨」的,第一个要报复的便是忤逆她的游风,去往游风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座木质拱桥,下面是潺潺的青瀑与竹林,祁烟决定在桥面上做些手脚,让那个目无主上之人吃些苦头。
「怎么还没来?」
祁烟顶着伏天的烈日等了很久,从日升中天到暮日西下,甚至开始下起了雨,她所藏之处毫无遮挡,很快就湿了半衫,就在快要放弃之际,廊角处远远走来了一个身影。
「可算来了!」
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祁烟目光炯炯的盯着桥面上被做下手脚的那一块,却未想到来人不是游风而是照常来为游风整理房间的芙蕖。
「糟了!」
眼看着那人踏上桥面与危险步步逼近,祁烟心里一下没了法子,若是此刻出面制止等于不打自招,若不制止芙蕖便会发生危险……
「芙蕖姐姐等等我!我来跟你一起!」
正当祁烟犹豫挣扎之际,桥面之上又快步追来一人,是前来帮芙蕖的桃花。
「慢……」
还未待祁烟出声阻拦,桃花已一步并作两步的踏上了那危险之域,只听「吱呀」一声传来,桃花脚下的木板赫然断裂,芙蕖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桃花推开,自己却躲闪不及的坠下了桥。
「芙蕖姐姐!!」
桃花的惊叫就在耳旁,祁烟惊慌失措的看往桥下,看到芙蕖坠入暮色,然后被一抹青色身影接住。
祁烟刚放下的心随之一颤,与之相对的是那双熟悉的寂色眼眸。
「是她!我亲眼看到她鬼鬼祟祟的从旁边跑出来!」
当桃花忿忿的指出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时,祁烟只愣愣的看着游风怀里的芙蕖,她刚想要问她可有哪里受伤,游风却连机会都未给她留。
「我没事的,把我放下来吧……」虽被游风抱着是心念之事,可被这般公然抱着从阁的这一端走到另一端,穿过姑娘们惊羡的目光,芙蕖觉得还是有失得体了些,游风却并不在意,只目视着前方淡淡道:「你的腿在流血,也叫没事吗。」
芙蕖被游风及时接住所幸未有坠地,却被破裂的木板划伤了腿,伤口产生的太快以至于她第一时间没有感到疼痛,当游风把她放下时才真正的感到了血正从伤口涌出。
游风替她褪去鞋袜,专注的检查着伤势,芙蕖咬白了唇努力忍耐,只为了不在游风面前失态的疼出声。
伏夜燥热,窗外偶有来风,吹起游风颊边碎发,芙蕖痴痴看她,觉连那微皱起的眉头都是好看的弧度。
游风说伤口不浅得去叫大夫,芙蕖却将她拉住:「再陪我一会儿吧。」
「……」
游风重新坐下,二人一时又无话,窗外是蝉鸣伴着流水,一个看着烛火,一个垂眸不知在看着什么。
借一阵风芙蕖的目光偷偷飘到那人身上,游风时刻警戒的脊背总是挺的笔直,她看着不禁觉得心疼,似乎从未见过这个人有过放松的时刻。
「累吗?」
心里那般想着,也就那般问了,游风不知她意,只偏了偏头,芙蕖挽一抹笑说莫要怪罪祁烟。
「……」
「不过是小姑娘家的小小玩笑,若是你一定不会受伤,烟姑娘回来是件高兴事儿,是我出现在了意料之外,坏了大家的兴致,若怪罪,也该怪罪的是我。」
芙蕖是知道游风惦念祁烟的,平日里游风一个眨眼她都会去细想她在想些什么,这般心思自然也看在眼中。
她笑的温婉话语真诚,游风多看她两眼,芙蕖便笑的更柔:「况且,有你陪我这片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
游风未有回应只看一眼窗外,说时候不早,该去找大夫了。
门外等着祁烟,不知已等了多久,见门打开想往里窥得些芙蕖的情况,又在看到游风后低下了头。
「她…她没事吧?」做错了事自然也没了那嚣张的气焰,祁烟只揉着衣角忐忑的去问,被问之人没有回答,半饷只听到一声清冷的说:「你不该在这儿。」
「什么叫我不该在这儿?!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祁烟以为游风是在责怪她,想要去解释,情绪便又激动起来,庭中的蝉鸣也跟着吵,游风扫过她一眼,直接离去,未有听她的解释,也未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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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受了伤,阿裳也不在,侍奉祁云之事自然落到了桃花的身上,桃花前来替祁云焚香,却发现屋内早已焚好了香,而祁云并未在。
「奇怪,阁主这可是去哪了呢?」看着窗外大雨,桃花无奈的阖门而出:「明日可就是乞巧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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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师兄,听说那女人武功不俗又心狠手辣,刺杀她的人还没一个能活着回去的,咱们能成功吗……」
「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刀也把她砍死了,你怕什么?再说了,不杀了她咱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寂夜时分,阑风伏雨,涧水阁外的竹林里埋伏着数十名暗杀者,他们的目标是那位专门窃取他人秘密的「妖女」,却先遇上了夜归的可离与阿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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