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美。我晕晕乎乎地,情不自禁地在想象中将这样的笑容加到了现在的薇薇安身上。
然后我烧得更烫了。
伤口的疼痛也在这混乱的甜蜜中被掩盖了,好像全世界的星星都砸到了我的头上,砸得我头晕眼花,视线失焦。在抱紧薇薇安之后,一种新的不知餍足的渴望涌上来,仅仅是脸颊贴着她细腻的颈侧肌肤已经无法满足我了,我好热,想要把我和她之间的阻碍全都除去,去换取更深一步、冰凉甜美的接触。
我像一条渴水的鱼,下意识的讨好地用头顶那双狐狸耳朵去蹭薇薇安的下颌,弓起身子将自己往薇薇安手里送。
然后薇薇安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你疯了,艾希礼。”
“你必须要喝药。兽人在热潮期无法得到满足的话,是会因为高热缺水而亡的。”她冰冷地警告我,就像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晚,她在马车上掰开我下颌的语气一般。但这次,她的冷漠却带上了一丝危险之意,如同濒临碎裂的薄冰。
但我一定是疯了才有胆子把脸蹭进她的颈窝,不知死活、可怜兮兮地问:“你不能满足我吗?”
薇薇安“腾”直起了身子,用力地把我从她身上撕了下去。
“是不是现在只要是个人在你面前,你都会用这幅样子去求她?”她冷冷地问,语气生硬,呼吸不稳。
我本就不算清醒的脑子一下子被她问得更懵了——为什么她会这样觉得?她可是薇薇安呀!
但是,她的话确实拉回了我一分溃散的神智,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当下的局面混乱不堪,如今又添一条不知廉耻的罪状。我呜咽一声,被理智和羞耻拉扯着,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然而这却被薇薇安当成了一种默认。
她的火气好像一下就窜起来了,不怒反笑:“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吗?”
“如果你真的不想喝药的话,那就随便找个人来满足你好了?男人?女人?你想找谁?昨晚的侍女,还是安洁黛尔?或是远在天边的‘圣女大人’?”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平静无波的声音中终于显露出来疯狂的端倪,随后轻轻一笑:“噢,我忘了,你是个女孩,你的身份,你的狐狸尾巴,全部都不能让这些人知道,所以你只好来找我了,是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冷笑:“你以为你的伪装很好吗?”
“那天晚上,你抱着我的手臂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内心如坠冰窟,她早就知道了。我早该明白了,精灵五感敏锐,心思细密,更不要提薇薇安是这般的见多识广。不只身份,恐怕是我的心思也早就被她猜透了吧?所以她才会在那夜之后,忽然对我变得冷淡起来。
她不喜欢女孩。
现在想来,那是多么明显的拒绝啊!我的心思在她面前就是一张近乎透明的薄纸,她不过是出于一丝可怜的同情没有戳破罢了。但我却傻乎乎地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满腔天真地期冀着有朝一日,我可以好好地、认认真真地向她坦承自己的心意。
但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那张脆弱的、写满少女心事的薄纸,在此刻被薇薇安毫不留情地捅了个粉碎,又酸又涩的潮水从破损的地方哗哗漫出来。覆水难收,无可挽回,什么都没有了。原来我一直自以为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在薇薇安眼里或许都是不知廉耻的骚扰。
自尊心在这一刻甚至盖过了生理上的渴求,我咬紧下唇,蜷缩成一团:“那你就不要靠近我,薇薇安。”
“你明明、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我失魂落魄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呢……”
没有回复。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薇薇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那种灼热的火又烧上来了,我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幅模样在薇薇安眼里一定非常难看,如同毫无理智的野兽,并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她大概是感到厌烦才离开的。
一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好难受,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没有人回答我,我终于坚持不住了,沉沉地陷入了高热的昏迷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人触碰我的脸颊。
她的手很软,很凉,落在我的脸颊上轻得蝴蝶——是薇薇安。我再次颤抖起来,为自己此刻仍会对她的触碰起反应的躯体感到难堪,但她的手却滑了下去,绕过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捞了起来。
我下意识挣扎起来:“放开我…呜!”
“薇薇安!”我落到她怀里,被她的气息围绕着,浑身软得无法动弹,只好用自己的尾巴去狠狠地抽她,“你…呜!你要干什么?”
她捏住我的下巴,钳制住我的动作,连尾巴也被她牢牢地捉在手里。我紧咬牙关,腰软得不行,内心却是一片碎裂的绝望感——事到如今,薇薇安难道还想要以此羞辱我取乐吗?
然后她的唇贴了上来。
与她强制性的动作不同,她的唇是柔软的,比我曾经做过的那个梦还要再温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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