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吧。
连昕确定了！
她们岑董的恋爱脑真的不仅长出来了，而且还越长越大了。
连昕嘴角有要向后扬的冲动。但为了老板的威严，为了她工作的专业性，她努力地憋住了，得体地和岑露白道别后，她转身下车快速地朝酒店里走去。
越走越快，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低笑出声了。
恋爱脑这个词和岑董的脸联系在一起，有点太反差了。
她实在憋不住了。
岑露白隐约有察觉到连昕表情的要笑不笑很奇怪，但她没有在意。
她再次阖上眸，在明灭的光影里猜想，濛濛见到她的时候，会不会很开心。
她猜测濛濛会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会。
她的唇角已经有弧度在加深了。
*
深夜十一点钟，岑露白披星戴月地抵达了北城君庭她和姜照雪自己的家。
君庭四下静悄悄的，只剩下入户大厅里闪耀着灯光的圣诞树还在彰显着节日的热情。
岑露白抬腕看了眼时间，眸色微凝，步履从容地往电梯走去。
半分钟后，她放轻动作地打开了家里的入户门。
明亮的光从门缝里流泻出来，带出一阵流动的凉意与轻快的叮铃声。
岑露白微微一怔，望向门侧。
门框两旁，和她出差的时候不一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地挂上了绿色的枝蔓状装饰枝条，毛绒绒的，上面点缀着几颗极有质感的金色小铃铛。
刚刚那一阵轻响声就是由这里发出的。
岑露白略一扫过。
不只是这里不同了，玄关的摆台上，摆件也换成了白色圣诞树形状的蜡烛和小雪人了。她走进入户门，反手推上，饶有兴致地想要走近细看，就听见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岑露白回眸望去。
姜照雪正呆愣愣地望着她。一贯文秀雅致的女人，此刻穿着她的居家休闲服，挽着袖口和裤脚，手里抓着一簇圣诞树的枝丫，懵懵的，一副别样可爱的模样。
“你怎么回来了？”她轻咬下唇，有些惊喜，又像是有些委屈，眼眸水润润的。
岑露白唇角不由有笑意绽放，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她把挂在手肘的长呢外套挂到玄关的架子上，配合着她，弯了弯眉眼，也故意装出些许委屈的情绪，笑着问：“你怎么好像不欢迎哦。”
姜照雪注视着她，眼底光彩渐显。这个坏女人，真的是，怎么总这样，让她猝不及防，又失落又惊喜。
她低下头笑了一声，顾不上矜持，抓着树杈子，快速地小跑向了她，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埋在岑露白颈窝闷笑说:“我没有，只是，我本来也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岑露白回搂住她，轻声：“嗯？”
姜照雪松开她，侧过身面向客厅，示意她看向屋内装饰。
屋内确实也与岑露白离开时大不一样了——墙壁上装点了精致的金属丝彩条、叶片、雪花串、松果，窗帘前也垂坠了一帘许愿球，连抱枕都换上了红绿色的外套，整个房间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充满了圣诞的温馨氛围。
不知道姜照雪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也不知道花了她课余多少时间。
“一个人做这些，不累吗？”岑露白心疼。
姜照雪莞尔:“不累。”
“你说你会回来过圣诞的。”
期待之情，不言而喻。
岑露白心软趴趴的。
“傻瓜。”她揉了揉姜照雪的发顶，再次把她带入怀中。
姜照雪看得出她是喜欢的，心里跟着欢喜。她靠在岑露白的怀里，感受到手中攥着的树杈的存在感，想起来抱怨:“圣诞树我还没有装好，是四棵圣诞树叶片组成装成一棵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方向不对，中间有一个缝我总遮不住，看起来好丑啊。”
她语气里有不自觉的撒娇，像小朋友一样。
岑露白听得心愈发地绵软。
她吻了下她的发顶，安慰：“没事，我帮你，我看看。”
她脱了高跟鞋和西装外套，走向客厅墙角摆放着的圣诞树，偏腿坐下，拿起了圣诞树的安装说明书，像女神走下了神坛，走向红尘。
射灯柔和，投映在她的面庞上，羽化得她愈发眉目如画，赏心悦目。
姜照雪凝望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感后知后觉地溢满心间。
她打开了音响，选了一个适合圣诞听的歌单，而后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凑近了在她脸侧印下一吻。
岑露白偏头看她，乌眸含笑。
姜照雪不说话，只漾着笑，把头靠在了她的肩头，低垂了视线，与她一起再看一遍安装说明书。
“是不是这里错了？”她指尖点在说明书上。
岑露白收回眼，跟着无声笑了一声，挽起袖子应:“好像是，我拆下来看看。”
气氛默契而温馨。
不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关键所在，把装错的部分全部拆下，重新拼装，而后缀上装饰品和灯带。
当音响里的歌放到了lastchristmas时，圣诞树的灯带已经成功被点亮，在关了顶灯的暗夜中熠熠生辉。
姜照雪和岑露白腰都酸了，闲适地躺在不远处干净的毛毯上休息。
“是不是还是有一点太小了？”姜照雪欣赏着两人的劳动成果，有一点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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