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居然是两个。
这气得莉塔拉黑了阿黛的脸书。
更可恶的是,从拉黑那天开始算,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阿黛压根儿就没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对此,莉塔咬牙切齿了三天,在攀比心、嫉妒心、和爱慕之情的三重催促下,她假借女孩派对的借口,提前加百列一步,先把里奥妮给约了出来。
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里奥妮看起来郁郁寡欢。
“你怎么了?”她挽着里奥妮的手臂。
这次里奥妮没甩开她,把手抽出来。
“没怎么。”里奥妮一反常态地对莉塔客气笑笑,“刚下飞机,不太适应时差。”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是扯谈。
加沙和罗马的时差不足以解释一个人的无精打采。
可她就是心里难过。
她踌躇满志,数日夜不能寐,终于想了一个完美的斩/首/计划,目标被李砍了脑袋。
而这个倒霉鬼的死归功在她头上。
洛克希·里斯本还跟她说,“大可放心,李打死都不可能认这件事的。”
在大部分人眼中,这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但对她而言,这简直是憋屈——憋屈到极致就是奇/耻/大/辱!
年轻的里奥妮哪里经过这种心理冲击,加上起初亢奋时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褪去,这几天她堪称一蹶不振,状况糟糕到和莉塔这个烦人地精吵架的心情都没有。
“这个好喝。”莉塔把她扯到一家私人俱乐部,一杯又一杯的劝酒。
她也没拒绝,一杯又一杯的喝。
莉塔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知道。
即便如此,她依然想喝酒,想买醉。
没多久,莉塔说,“有个熟人,我去搭讪一下。”
莉塔被邀请下舞池,一时只剩里奥妮一人独酌。
坐在椅子里,镶嵌在天花板上的中控空调吹出冷风,喧闹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她脑海里仍然是坦克和装甲兵,闭上眼想起的是在伪色图上标出的无人机路线,音乐声很大,但她仿佛仍能听见此起彼伏地电话铃声,对讲在响,回复总是不同声线不同音调的“是”和“遵命”。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十七杯。”
里奥妮抬眸,“因为不开心。”
她打量着。
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一袭黑,看起来蛮年轻的,脸庞稚嫩,棕发温柔地卷翘,蓝眼吐露着关切,残存未被社会沾染地朝气,或许年满十八或许没有,她不知道。
“为什么不开心?”男孩迷惑地发问。
“有人死了。”里奥妮放下高脚杯,“或许是我杀的,或许不是我杀的。”
在空调冷风下英诺森凝视着眼前这位陌生女郎,假装娴熟地徐徐道,“是负罪感吗?”
这个糟糕的开场白暴露这是二十一年以来他第一次离开梵蒂冈。
“嗯?”红发女郎露出一个笑,她冲他吹了一口气,酒味里混着花香,像只刚用爪子糟/蹋/完野花的红狐,“你展开说说?”
里奥妮喝完她为自己设下的限——鸡尾酒最多十九杯。
男孩的陈词滥调令她厌烦。
“好了。”她不耐烦地说,“你今年多大?”
“蒙/主/感召……”英诺森卡了壳,“二十一。”
“叫什么?”
“梵蒂冈的英诺森。”
“好奇怪的姓,小羊羔,你多少钱?”
“什么?”
里奥妮媚着眼神,勾了勾手指,她掏掏口袋,里面有一个同僚送给她的纪念品,捻出一枚,“三十枚蓝/筹/码?”
“这是什么?”英诺森不认识,捉着里奥妮的手仔细看了又看,瞎猜,“比/特/币?”
里奥妮轻巧地一晃手,把筹/码塞回手包,明眸顾盼,巧笑倩兮,“过来,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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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人类应该干的活计。”简说,“得加钱。”
“你这不是带薪度假吗?”菲比使劲儿一托自己的胸,“你有我惨吗?我走到哪里,都被好奇的阿姨奶奶捏一把。”
更糟糕的是还会说一句,“手感真好,和真的一样。”
简直让她欲哭无泪。
“不是,阿黛那是个小兔崽子!”简不情不愿地承认,“我跟丢她好几次了。”
心理折磨是最痛苦的。
她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一边紧张地想阿黛会不会在外遭遇不测,自己的脑袋瓜子是不是还能保住,一边焦躁地看电视。
最近电视在重播《黑寡妇》,需要全神贯注地复习,一走神就跟不上剧情了。
“你要想,连你都跟不住,”菲比道,“一般人估计未必能把她怎么样。”
她俩两个倒霉社会工蚁抱头痛哭半晚上,喝完酒各自醉醺醺地回家。
菲比刚踢掉高跟鞋,准备关灯,就听洛克希一声惨叫,“别关。”
“为什么?”菲比问。
洛克希轱辘一下爬起来,来了句莎士比亚式台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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