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晚的手掌扣在细嫩腰肢上,没有放肆, 闻言又笑了,半边脸颊拖在肩颈上, 眷念般仰头道:“回家泡了药浴,可疼了。”
粉嫩脸颊上莹着暖黄色灯光,柏颜微侧头就能触碰到红润的唇瓣,脖颈愈发挺拔,伸手拍了拍她:“给我看看。”
虽然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梦境是怎么开启的,但柏颜已然发现,姜知晚像是本人进入梦中。
她的身体和现实中完全一样。
反而是柏颜自己变了,变成了高中时的自己。
她最开始只以为自己又魇住了,偶尔这些恼人的高中生活也会出现在梦中。
她总是当着梦境中的旁观者。
每一次重复不是因为痛恨高中那些遭遇,坐在椅子上,时常会想。
说好要一起上学的人现在在哪里?
小姑娘读书的时候会想起她们的约定吗?
无聊又乏味,说得上是乏善可陈的日子像滚轮般往前。
一成不变。
直到有一天,教室最后面,出现一个因为睡觉而被叫起来罚站的姑娘。
她那么自然地出现在教室最后面,又那么自然地黏过来。
就像现在这样。
姜知晚腻白的肌肤泛着光,她还穿着校服,松松垮垮的校服里是那件黑色衬衫,还带着柏颜残留的气息。
她呆了呆,漂亮的猫眼散着疑惑:“要脱衣服吗?”
柏颜淡漠道:“嗯。”
姜知晚仗着是梦里,全然没了病房里的害羞,撩起自己散乱的长发,把外衣脱了,裸露后背让她查看,还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肩膀,让自己的伤口对着柏颜,让她心疼。
她指着自己的肩膀说道:“还是好疼哦。”
红色愈发明显,青紫之意也越发可怕。
她只解了纽扣,将衬衫松开,露出穿着白色的胸衣,最简单也最平常的小衣,两条细长的带子箍在肩上。
柏颜眼神顿了顿,在给她穿衣服时就已经发现对方还如同少女般的喜好,小姑娘似乎还没沾染上欲色,有些纯净的美好。
在肩带下,是被砸伤的红晕,大片的晕染在白嫩肌肤上。
柏颜的手指落在她的伤上,很轻,像花瓣轻轻落在肩上。
她的手指细白柔韧,瓷玉雕的一样,指尖冰凉,轻轻柔柔地缠在红晕处。
姜知晚察觉到肩颈上的痒意,抬起含笑的明亮眼睛:“姐姐,有些痒。”
房间里闷热潮湿,灯光也不甚明亮,只有姜知晚清亮中带着甜腻的声响。
柏颜整只手掌全然放下,手心贴在滚烫肌理上。
她喜欢手心下的温度,像姜知晚澎湃灿烂的生命力。
想拨开她的皮肉、一寸寸拆开她的骨,把她的所有骨和肉都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此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
尽管脑海里炙热滚烫叫嚣着,但柏颜只是微俯身,在她的肩上落在一个轻柔的吻。
“别痛。”
你疼的时候,我也会疼。
姜知晚只觉得柔软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姐姐?”
柏颜直起身子:“灯光太暗了,有些看不清。”
比寒霜还清冽的香气围绕在身旁,姜知晚晕晕乎乎地,她仰头看向灯泡,喃喃道:“是很暗。”
暗到可以藏住盛夏的晚风,却藏不住吐息间的温度。
柏颜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锡箔纸状的东西,踩在椅子上,将这块银白色的纸板捆在灯泡上。
暖黄色的灯光印在银白色纸板上,陡然变亮了许多。
屋里都亮堂了。
姜知晚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盖住自己的肩颈,手心湿润。
掌心下的温度热得可怕,她俶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姐姐,你......”姜知晚的眼睛比白炽灯还亮,一瞬不瞬地摄住柏颜,“你刚刚......”
柏颜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薄白眼皮轻撩:“刚刚怎么了?”
姜知晚像是要嘴里的话吞下去再反刍才能吐出来,脸颊泛红:“你刚刚亲我......”
柏颜略微挑眉:“有吗?”
姜知晚没想到柏颜居然不承认,又用反问句。
偏偏这眉梢微挑的动作让她心尖被揪了一下般难耐,颤巍巍地吐露着欢喜。
她凑近柏颜面前,双手箍着她的腰肢,讨要说法:“明明就是亲了。”
柏颜眼前是少女精雕细刻的精致面容,琉璃色猫眼里满是自己。
她扬了扬唇:“可能是灯光太暗了,凑近看时不小心碰到了。”
姜知晚忍不住掐着手底的腰肢让人贴近自己,细软的腰肢就像是早晨挑选的花枝,一掐就要断。
清冷如玉的人就这样伏在手心上。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眼里只有彼此,每一簇眼睫都泛着光。
如果没有调亮那盏灯,兴许也不能让细碎的光落在眼睫上跳跃。
已经张开的少女骨相优越,初具成年的魅力。
也就是她从未在梦中照镜子,如果她照过镜子,就会发现,她的模样并没有变成十六七岁,依旧是那张美得肆意的脸。
柏颜手指轻抚,在姜知jsg晚卷翘的眼睫上轻轻拨弄,像雪山的风眷念缠绕着落下的碎琼乱玉,带着雪安静地睡在寒潭中。
姜知晚眼睫轻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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