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亭林循着重生前的记忆,在网上找到了周边的周租民宿,看房敲定付款后天色已经黯淡,她婉拒了中年女房东热情的晚餐邀约,一头栽上床铺,困倦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上午,郑亭林迷迷糊糊摸到手机,看到一水儿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傅令君在到处找她。
昨晚她实在太累,落地后大脑发木地办理各种手续,都没来得及顾上报平安。
郑亭林爬起来:[我睡过了。]
她把这家民宿的地点发给了她,解释:[新地址,先住几天看看]
这儿离柯林斯还算近,缺点是太吵了,窗外就是的步行街道,隔音也一般,郑亭林担心自己练琴会扰民。
她伸了个懒腰,进浴室冲了澡,洗漱完毕后准备下楼填饱肚子。
丹州的三月还有些寒意,阳光耀眼但并不温暖,郑亭林手插在大衣兜里,看了眼日期时间,这才惊觉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人一忙碌疲倦起来,真的什么都能忘。
而比起自己的生日,郑亭林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起傅令君的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她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但为挑礼物操心,对象也就只有傅令君了。
郑亭林先进超市买了些蔬果,又走到附近的面包店抱了一牛皮纸袋的佛卡夏和法棍出来,睡眠并没有完全缓解她的劳顿,她打算今天就这样简陋敷衍一下自己的胃。
临近中午,路上行人多起来,大多是周边的学生,这条街餐馆很少,大多是琴行和书店,偶尔点缀几家花店,又因行道两侧种着整齐的红枫,故常被称为红枫路。
这是柯林斯周边最著名的林荫路,郑亭林重生前就经常来这条路的琴行和清吧。
她双手抱着纸袋,侧身推门进了一家花店。
风铃声响,一头银丝的老太太笑着用英语问她需要什么。
花店内错落摆着数种花枝,姿态万千,盛放的含苞的,五彩缤纷,看得人眼花缭乱。
郑亭林扫过最显眼的花架,老太太注意到她的视线:“这是今年三月最早开的一批郁金香,空运过来的。”
或许看她是华裔面孔,又或许是见她进来没说话,老太太担心她听不懂,特意放慢了口语语速。
郑亭林其实是在出神——傅令君喜欢花吗?
她想起自己送傅令君的那束焉儿吧唧的风信子,也不知道她后来是不是把它直接扔了。
郑亭林换了个轻松点的姿势提着面包纸袋,忽地瞥见一支红色花底绵延的白色郁金香,外瓣艳红绮丽斑驳,宛若沾染红尘的圣洁羽翼。
“请问这是什么品种?”郑亭林用英文问。
老太太笑眯眼:“双色郁金香,很少见吧。”
“我要了。”郑亭林望着它,又补充,“一支就好。”
这是和其他纯色郁金香截然不同的气质,让她莫名想到了傅令君。
老太太没有敷衍这一支的小单,包装得用心,最后还在花枝绑上一个蕾丝蝴蝶结,浅笑着递给她。
“是要送特别的朋友吗?”她问。
郑亭林单手接过,闻言略显惊讶,轻笑:“您怎么知道?”
“为喜欢的人选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这是第一次送他花吧?”老太太慈祥笑,饶感兴趣地推理起来,“而且你只要了一支,这很低调,要么是你现在没有足够的美刀,要么就是你们还没确定关系。”
老太太戴上眼镜,一脸期待地问:“我说对了吗?”
郑亭林可算反应过来了,这位就是很早以前眀毓和她吐槽过的花店老板,蹩脚但瘾大的侦探迷,她还知道,如果推理错了,老太太会送她一束花,或者直接免单。
从开业至今,老太太不知道送了多少花,免了多少单,眀毓还一度担心她家花店倒闭。
郑亭林笑了:“猜对了。”
虽然过程有很多疏漏,理由也有些失准,但她确实是要送给特别的人。
踏进花店的人,又有谁不是抱着送给某人的心情来的呢?
老太太笑逐颜开:“在你进来之前,正好也有个姑娘挑了这支郁金香,我也猜对了!”
“太酷了。”郑亭林微笑着,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在老太太的祝福声中道着感谢,门帘掀起,风铃声荡漾,她走出了这家别具一格的花店。
红枫路的自行车比私家车要多,空气清新洁净,凛冬的寒意就这样被阳光烘干散去。
郑亭林一手抱着面包纸袋,一手捧着单支郁金香,朝对面的公寓楼走去。
斑马线距离不长,也没有设置红绿灯,除了公交,只有寥寥几辆私家车驶过。
隔着马路,郑亭林看见公寓楼下站着一道穿着收腰毛呢大衣的身影,她侧对着斑马线,行李箱停在一旁,低头正发着什么消息。
郑亭林愣住了。
下一瞬,她快步穿过人渐多的斑马线,傅令君突然抬头,然而没等她侧身,一个怀抱就撞了上来,她稳住脚步,笑着揽住了对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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