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复又坐回桌旁,菊花酒咕嘟咕嘟烧得翻滚,陆连枝将酒取了下来,给元莞斟了一杯,道:“你若对那些书有兴趣,大可来找jsg我,或者去找我阿爹也可。”
元莞颔首,两人将一坛酒饮尽后,才要出门各自散去。
从头至尾,那对玉耳环都未曾送出去,孤鹜不知,只当送了,元莞有些醉,直接回福宁殿。
孤鹜将人送去后,则回垂拱殿复命,元乔问起陆连枝的相貌。
虽说是随意一问,孤鹜品出些许不寻常来,不好说两人在雅间内待了许久,模棱两可地回答:“县主言辞谈吐都很好,看来学识颇深。”
“相貌如何?”元乔重复道。
孤鹜叹气,耍滑道:“臣不大懂女子美不美,县主在臣眼里,就只是顺眼罢了。”
元乔听后,也不曾说话,阖眸吩咐孤鹜退下,又想起元莞醉了,让若竹去送醒酒汤。
今夜元莞自然没有过来,元乔一人用膳,她不在,也无人读奏疏,孤鹜问可要寻陈砚过来,元乔拒绝了。
孤鹜不好再问,俯身退出去,元乔一人在殿内坐了许久,若竹伺候她梳洗歇息。
次日太医来诊脉、换药,元乔眼前出现白色的光,刺眼的很,她又闭上了,眼角滑过泪水。
太医道:“陛下今日不必急着用眼,再用一回药。”
元乔颔首听了,换过药后,等着元莞过来。
酒醉的人翌日哪里能够来得早,元乔等不及,让孤鹜去福宁殿问问,顺便带着太医诊脉。
孤鹜去后,元莞才起,昨日的菊花酒后劲太大,起初喝了尚可,与陆连枝分开后就觉得不妥了,头晕乎乎的,睡了一夜才觉得好受。
落霞免不得唠叨几句,她只得听着,听过才见到孤鹜带着太医来诊脉。
她揉了揉脑袋,这次没有拒绝太医诊脉,很配合地听话,宿醉头疼,脾胃燥热,太医尽职地开了滋补的药方,落霞紧张地去取药了。
元莞全身无力,询问垂拱殿可有事,今日无事就不去了,她靠在宽榻上,精神不济。
“您这是饮多了,您若不舒服就不过去,臣去回禀陛下就成。”孤鹜不好勉强,领着人回去了。
听闻是酒醉惹得头疼不舒服,元乔也并未再说什么话,元莞并非嗜酒的性子,昨日饮酒只怕也是开心之故。她不好多加猜测。
元莞不过来,朝臣依旧会来禀事,多是赈灾一事的进展,还有藩王封地近况。
豫王在前给朝廷献粮,起了领头作用,其他藩王不好漠视,都根据封地情况都献了少许,但都不及豫王多。各地捐献,以少聚多,凑在一起也是不少了。
得到粮食后,也未曾耽搁,直接送去受灾的郡县以解开燃眉之急。
雪灾一事完善解决,陈砚处带来的消息不大好,昨日那名内侍在宫内游走,就连殿前司的禁军也被他煽动了,人数虽说不多,可不保证时日久后,会不会发生大的变故。
陈砚道:“臣之意是现在就将人拿下,防患于未然。”
元乔觉得不妥:“眼下将人拿了,他若一口咬定是元莞指挥,又该如何?”
“她与内侍说了许久的话,不难保证就是无辜的,陛下可要防一防,尤其眼下她接触朝政……”陈砚不好将话说全,那名内侍可疑,也是在见过元莞之后才四处游走的。
从皇位上被拉下来,有几人能够心平气和,元莞年岁不大,有报复心也是常事。
“是内侍拦住她,而非她主动寻人,可见她也是方知晓此事,你莫要惊动内侍,仔细跟着,如何做,你该懂。记住,切莫牵扯到元莞。”元乔不信他的话,元莞若真想夺回帝位,数日来不会这么安静。
简而言之,她若有心,只怕早就动手,不会等到今日。
陈砚劝不动她,只得领了吩咐去办事。
元乔想起不喜元莞的豫王,心中多了估量,询问孤鹜:“豫王最近做什么?”
“豫王先是购置粮食,待送走粮食后,便整日在府内设宴,纳了许多歌姬伶人,挥霍无度,与旧日无异。”孤鹜道。
元乔想不通哪里不对,或许眼睛看不见,思路被压制了,反应慢了些。
元莞不在,若竹便代了她,将奏疏一本本读过元乔听。若竹只会读,其他不懂,元乔习惯元莞在旁提意见,一人苦想之际,心愈发空的厉害,坐立难安。
耳畔是若竹的声音,却不知该如何批阅奏疏,若竹尽职地一遍又一遍地读,元乔都没有回应。等了许久,直到腿脚站麻了,元乔都没有再说话。
垂拱殿往福宁殿送些滋补的人参,内侍亲自送到寝殿,元莞趴在榻上看着陆连枝送的书,听闻是陛下,不觉皱眉,起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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