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对回收化学物质的行动开始之际,中央忽然收到匿名举报,声称军工基地的总负责人涉嫌通敌,并附带了大量来源不明的证据,父皇只得紧急换上新的负责人,同时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
“然而长期的战争阴霾让城内一直人心惶惶,也给了政客们互相针对的机会,短短几天内,通敌事件牵连的人数便上升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为了防止大批重要的军事数据被趁机窃取,父皇紧急调用了直属军对工厂进行管理保护,因为事态紧急,直属军在行动中获得了极高的权限。”
“此时的直属军统领就是暴虐,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私下里与国师勾结,因而对他保持了高度的信任;彼时的我正在被父皇圈禁,他是为数不多可以来探望我的人,我就借此与他聊了聊最近的事。”
“他却趁机向我提议,可以借助最近的局势对军工基地动些手脚,借助军事上的影响力为我扩大势力,并向我索要太子宫的令牌,说可以替我出面完成这些事务,如果出了意外就由他一人负责。”
“当时正好是父亲病得最重的时候,中央的很多人都认为快到了权力交替的时刻,因此虽然表面上他们只听父皇的命令,但我的身份私底下还是挺好使的;而我当时也急于摆脱处处受限的处境,便将自己的身份令牌交给了他。”
“然而行动当夜,上下两个工厂分隔的地方突然发生剧烈爆炸,导致大量没来得及处理的化学液体冲入常规军工车间,造成的巨量财产与人员损失暂且不说,单是那些液体就在军队中引发了不小的恐慌,霎时间军中谣言四起。”
“而直属军给出的调查报告中,却显示是敌国间谍趁权力交接的空档潜入其中,埋下炸弹造成了这次事故,但为了安定人心,中央只能对外声称这又是一场意外,没有任何人在这次事件中受到处分。”
“但已经产生的影响必须要被处理,继续让士兵在上层工作可能会有更多谣言传出,国师便趁机向父皇提议暂时关闭上层的常规车间,等到下层的机甲士兵制作完成后在进行开放。”
“着急压下舆论的父皇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交给直属军——也就是暴虐去执行封锁命令,同时重新修建了直通下层的电梯。”
“而原本的装备生产任务则被分摊到地方上的各个工厂,进一步加重了工人们的工作量,让义军的支持度意外增加了,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末了,明载又放下茶杯补充道:“现在想来,当年的事应该就是暴虐与国师联合策划的,目的就是伺机夺取军工基地的实际控制权,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向我借用令牌?”
“我想是为了让他和您扯上关系,”牧由在聆听的过程,已经顺带看完了铁盒中的证据,“你们看,当时暴虐是亲自带领亲信去执行的,但在审查过程中却一直在使用太子的令牌,似乎想让大家都以为他是奉你的命令来的。”
“你的意思是,他想拉我下水或背锅?”
“我觉得不完全是,你也说老皇帝当时病得很重,而直属军一向直接听命于皇权,他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自断臂膀,也就是说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重罚他,不需要再拉上你垫背。”
牧由又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而且他的行为太刻意了,就算想拉上你做保险,也只需要在东窗事发时把令牌交给老皇帝即可,过每道关卡时都把令牌拿出来,这更像是刻意向士兵们表达自己与太子交情匪浅。”
“你是说他想让士兵们产生误解,可是为什么?”明载满腹牢骚地靠在沙发背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但至少我们知道了更多的信息,”牧由忽然又想到了一点,“对了,中央那边又军工基地的地图吗?”
“肯定有,但我也不知道它们具体放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明天派人去档案库里面找一找,如果有消息就通知你。”
“好啊,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牧由惊讶地回过头,发现明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出来,还插进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反正现在还没有更多的情报,只着眼这么点儿东西很容易诞生谬论的,”明辞用眼神示意牧由不要打断自己,然后主动走上前拉住了她,“不如我们明天有了新信息后才谈?”
牧由连忙将视线转向了恩戈布的方向,示意自己还有事情没说完,但恩戈布却打量了明辞一阵,然后起身说道:“抱歉,听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有点儿累,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他便一脸歉意地丢下三人,自顾自上楼回房间了。
“我认为你的副官说得也不无道理,”明载倒是真的十分疲惫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吧。”
“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明辞这下直接把牧由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边告别边向楼梯走去,“明天见!”
到了四下无人的角落,牧由赶紧停下脚步问道:“你干什么?”
“你身上的绷带都快沾满血了,别跟我说你没感觉,”明辞卸下方才淡然地伪装,焦急地将牧由腹部的绷带拆开,“我早就说你现在还需要休息,你看,现在伤口裂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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