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些人比我还着急,”暴虐看完了整封邮件的内容,便直接将它彻底删除干净,“看来政府守军很不希望被外调军团抢了功劳啊~”
“已经连输了这么多次,居然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能打败我们,”01此时又被召回了暴虐身边,“是该说他们盲目自大,还是连这些人都不对皇室留下的政府班子抱有信心了呢?”
“谁知道呢,不过无所谓,”暴虐没有对情报的缺失表现出丝毫担忧,反而是一副早有准备的自信表情,“他打他们的,我打我们的。”
“那就仍然按照原计划——趁他们出城寻找我们营地的时候,反过来冲断他们的队伍,并借机混入城中破坏他们的防空体系中枢?”
“再加上一条,”暴虐找出早些时候内鬼送来的地图,其详细程度显然是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搞到手,“明载已经不能再作为维护我们法理的工具人了,派人进去杀掉他,然后把我们的口号换成类似义军的‘清除皇室’吧。”
“明白,您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有失手的可能了。”
“我还并没有说要把这次任务交给你,”暴虐斜过一只眼瞄向01,情绪却比上一次要冷静得多,“不过……既然你自告奋勇了,那就由你来执行吧。”
01略感意外地愣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表面上还是尽可能顺从地应下了。
“去准备一下,除了军工基地及附近的工事部队,其余士兵全部拆掉营地……哦,对了,东线的那支边防部队也不要动,其余人全部按计划行事!”
哗啦——
明辞将这些没什么用的文件整了又整,直到连它们的毛边都整齐紧闭得贴成一条线时,才磨磨唧唧地掰开文件本的夹子,把这沓废纸收纳进同样没什么用的文件夹中。
考虑到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外人来给太子当保镖实在太奇怪,牧由和恩戈布便想办法给明辞弄了一个临时的文职身份,以便她能够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太子办公室附近。
但这里实在没有适合她处理的工作,总是在附近瞎晃悠又容易引起怀疑,明辞只好弄来了一大堆失去时效性的废文件,给自己找了个整理文档的工作。
“唉~大家都出去了,连那些讨厌的官员都不在,”明辞回过头去张望,但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负责安保的政府卫队士兵,“大晚上的我还真有点儿害怕……”
在牧由的极力争取之下,这场本就是为了让直属军送死的阴谋,最终还是演变成了一场正式的军事行动,一部分城市的守军也被调集到了进攻部队中,因此现在城内的防守压力非常大。
但为了防止叛军趁机对太子图谋不轨,必要的卫兵还是会准备的,只不过人数明显消减了不少,与之相对的,大量无关紧要的非安全人员今晚都禁止接近太子,以此来减少安保工作的难度。
“你好,请出示牌照。”
走廊上的卫兵见明辞走了过来,例行端起枪上前检查,明辞只好无奈地第七次掏出身份牌,然后示意自己只是想在走廊的窗边透透气。
“明明我也是来参与防卫工作的,怎么到头来自己变成了被监视人员……”明辞趴在窗台上小声嘀咕了几句,所幸没有被身后的士兵们听到。
城市中的民众们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天一黑便早早地锁紧门窗休息,生怕泄漏的灯光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灾难;只有远处的北部军营还是灯火通亮——义军不愿意参加这次的袭击,便承担起了防御叛军的职责。
也不知道牧由的情况怎么样了。
明辞抚摸着冰凉的吊坠,那日它救下自己后便又失去了复苏的迹象,变回了一开始的普通宝石,闪耀着微弱而暗淡的光泽。
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了,无论今晚发生什么,都只能靠自己来面对了……
“各部分都准备好了吗?收到请回话。”
带着像病毒一样急速扩散的低迷士气,牧由依旧尽职尽责地制定了详尽的作战计划,并亲临前线担任起了整支队伍的调度任务。
尽力了下午演讲的士兵们虽然失去了往日的振奋,但却意外地展现了更好的纪律性与服从性,大概是明白了这位曾是敌人的指挥官在努力地保住更多人的生命,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刺头兵们都听话了不少。
单薄的深色外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牧由用防风斗篷把自己整个兜住,顶着夜风跑到了探测车附近,巨大的雷达在车顶上转个不停,将周遭的环境尽数呈现在绿色的电子屏幕上。
“怎么样,”牧由扯开嗓子向着缓慢行驶的探测车大喊,“发现叛军部队的行踪了吗?”
“报告指挥官,还没有,”车上的军官按照牧由的要求换了称呼,“叛军此前一直不想与义军发生正面冲突,所以他们在北面的营地极其稀少,我们估计还要在走上一段距离才行。”
“我知道了,”牧由打开了胸前的通讯器,不停地调换无线电的频道,“十四组请汇报,后方部队走到哪里了?”
“报告指挥官,北区已经很多年没人修缮过了,这里的道路非常不好走,我们的导弹车还需要花点时间才能正式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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