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颤巍巍的小舌头,像做了错事独自面壁思过的宝宝,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悬浮在口腔内中央。
洛晗阳说不了话,发出“唔呜呜”的叫声,努力为自己犯的错误辩解。
司听月手指触碰她的一片湿热。
涎着晨露的玫瑰花瓣,也一样诱人。
不用犹豫,这是一朵任人采撷的玫瑰花。
它犯了错误,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司听月欺身,重重地吻了下来。
洛晗阳只觉眼前的阴影愈来愈浓,她眼睫震颤,在阴影将自己笼罩之前,慌乱地闭上眼睛。
黑夜能掩盖人的听力、视线,以及全部知觉,但掩盖不住这份袭面而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压迫感集中在了一点,全部集于唇上,肆意地碾压。
来来回回。
可以撕咬、可以舔.弄,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做完这些,再打开门,长驱直入,把门里面的世界搅和得一团乱。
司听月松开她,喘出几口急促的气,才问道:“......学会了吗?”
洛晗阳回答她的依然是不成字音的“呜呜呜”声,司听月放开了按着她的唇的手。
束缚终于被解开了。
时间太久,洛晗阳张着的嘴一时间都闭不上,唇角已经有唾液即将要流下的趋势。
而那块儿被按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她实在忍不住,贝齿抵上下嘴唇,想用自己的牙齿来缓解那磨人的痒意。
司听月松开了她,却没有后退离开,她垂着头,眼神紧紧锁定着洛晗阳。
——被她锁定的人正在咬嘴唇。
“不可以咬,放开。”满含爱意和执拗的嗓音,钻入洛晗阳的耳朵,往她的耳廓深处轻轻骚动了一下。
放开。
牙齿一松。
司听月对准了她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唇,刻下自己的第二枚印记,她品尝完玫瑰花瓣,餍足地叹着息,“不可以咬自己的,但可以咬我的。”
洛晗阳慢慢点头。
司听月继续说:“知道该怎么接吻了吗?”
尾调上扬,这是一句问句。洛晗阳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还是不是。
点头或是摇头。
她用湿漉漉的桃花眼凝望司听月,如果她此时能够露出猫猫尾巴,那么她的尾巴一定在蹭司听月的腰和腿,用讨.好的举动来渴求原谅。
害怕惩罚、害怕实践,故摇尾乞怜。
司听月问完这句话以后,就往后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扇打开的窗户重归洛晗阳的视线,亮堂起来。
白纱窗帘随意飘动。
可惜天更黑了,窗外天边的明月被黑压压的云遮挡了大半年,光芒不再和一个小时以前那般清透明亮。
月亮和乌云在预示着,明天会是个阴天。
司听月一手屈起,手肘抬高上桌,撑在桌子上,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过来,站到我前面。”
洛晗阳手都在发抖了。
满以为司听月坐了回去,是打算今晚放过她了。
原来,她还没被原谅呢。
那一声“过来”,藏着动人心魄的魔力,驱使着洛晗阳的腿,像发布命令的人、发布命令的Alpha走去。
走得慢,距离缩短。
“主动亲我一次。”司听月仰着头,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说。
洛晗阳清晰听见。
胸腔里关押着一颗雀跃不已的心脏。
“咚咚、通通。”
洛晗阳捂起心跳,俯身。
她轻吻着她的唇,学着司听月“教导”过的样子,舌尖撬开紧闭的门,滑动探入。
在被吻到意识发闷之前,洛晗阳心想着,若她舌尖探入的湿润,是一碗淬了毒的药,她也情愿一饮而尽。
夜色悠长。
*
悠长到没了边际。
酒店772号房间的斜对面,也在度过一个不甚安稳的夜晚。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入室可见的,是散乱一地的抑制剂。
透明针筒上贴着“Omega专属抑制剂”的字样,一个空空的塑料纸盒侧翻在针筒的边上。
卧室里、床边都没有人。
灯关着,窗户也打开着,白纱窗帘被一根细绳仔细地卷了起来,卷成一簇,避免它们随意飘散。
室内飘洒着馥郁的花香。分不清是Alpha还是Omega的信息素味道。
唯一亮灯的房间,是浴室。声音也发自这里。
灯光暖气充足,老式浴霸运作的巨大响动,能盖住浴室里站着的两个人紊乱交错的呼吸。
池瑜背抵在盥洗台前,红了眼眶。她对面前禁锢住她的上身、还发狠死死盯着她的人说:“为什么。”
她想不通、也不愿想,曾经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一想起眼前人的名字,弥漫而来的就是千万遍的“为什么”,她的思绪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无法前进,又没有退路。
“我、没有想到会在S市那间试镜间里遇上你。”俞尔说。
如果几年前的离别就是最后一次相见,她也生不出胆量,拉着行李箱、丢下所有工作,就那么一个人冲动地跑了过来。
偏偏,那一次试镜间的意外见面,让心里不甘心的种子萌芽,生长,紧紧缠住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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