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要是不会用,我帮你抠下来!”
妖族可没有什么不得严刑逼供的说法,下起手来完全不留余地,斯白的妖力已经被玄冥压制住,只能靠着身体去硬抗。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额角的青筋因为剧痛而暴起,这一觉正中胸口,痛得他连□□都发不出来。
玄家父子习以为常,胡瑶挑了挑眉毛,暗暗朝玄玉比了个大拇指,沈月瞪圆了一双狐狸眼震惊的合不拢嘴,随后又担心的看向公卿,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闺蜜的小身板,面露忧色。
公卿:... ...
不过这时候公卿可没有时间去理会沈月,满心满眼都是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媳妇。
夜空一样的瞳孔里只有玄玉一人的身影倒映其中,点点星辉闪耀,是独属于玄玉一人的温柔。
公卿伸手揽住玄玉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拉近了自己的怀里,顾及着现在所处的地方,克制的没有将头搭在玄玉的肩膀上,只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谢谢老婆。”
玄玉本还怒不可遏的神情瞬间消失了个干净,想要炸毛的小猫咪变成乖顺羞涩的模样,只需要她的铲屎官狎昵的喊上一声“老婆”。
白皙的小脸霎时染上了红霞,琥珀般清透的猫儿眼中漾着羞涩,耳尖被公卿吐出的热气烫的动了动透着粉气的耳尖。
“你别闹。”
小猫靠在铲屎官的怀里,一本正经的轻斥,半点威信力也没有。
铲屎官却乖觉的收了手,道一声:“好。”
这时候倒是听话。
玄玉白了公卿一眼,扭头不再理会,又跟着接手审讯的玄冥继续磋磨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斯白。
奈何他却是想死也难,每当斯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玄玉就放出妖力将其治愈,而后再继续“审讯”,如此循环几轮下来,斯白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地上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举起白旗:
“别,别打了... ...我认,绑架人类,残害同族,偷袭妖族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没想到这家伙看着硬,实际上是个软骨头。
玄冥老神在在的反手拿出罪状递到了斯白的面前,玄玉“贴心”的再次将躺尸的斯白治愈。
“既然认罪,那就签字吧。”
父女俩一唱一和,配合的是相当默契,将斯白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回家
该问的都问了个清楚,玄冥派人将斯白带去了监狱看押。
吱呀——
沉重的玄铁大门打开,斯白被毫不温柔的扔了进去一头撞在灰沉沉的墙上,磕得头昏眼花。不用想也知道“送”他过来的侍卫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明显是存了公报私仇的心。
为了野心不惜将整个妖族得罪了个遍的斯白倒也没甚在意,勉强从眩晕之中爬了起来,还没等翻身坐好,面前的牢门便被轰隆一声关了个严严实实。
索性妖协还算讲究妖权,牢房一侧的墙上镶这个不大的小窗,能勉强踮脚伸头透过窗去看看外面的光景。
寒风凌冽,凋零一树的生机,秃了头的白杨在寒风中扑簌簌的发抖,唯有那墙角处避风的夹角里一树腊梅的枝头顶出了喜人的花苞,迎着料峭的寒风等待着绽放的时刻。
这个冬天愈发的冷了。
斯白坐在地上仰头透过小窗看了许久的天,看星子闪烁看清冷如勾的月。
他忽然想起了当年,想起那个他视为亲兄的斯崖。
“哥哥,你怎么了?”年幼的斯白看见斯崖嘴角的淤青急得团团转,小胳膊小腿儿的跳着脚嚷嚷着要去替哥哥报仇。
“是不是又是那群家伙?!他们是不是又骂你了?!看我不去撕烂了他们的嘴!”
斯崖看着小小的斯白,被他奶凶奶凶的模样逗笑,唇角一咧扯痛了嘴角新鲜出炉的伤,疼的斯崖大吸一口凉气,捂着嘴角哎呦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
“哥哥——”
小奶团子见哥哥疼的厉害,着急的眼泪包在眼眶里直打转。一双同样瘦小的手搭在斯白的头上,斯崖终于是忍住了疼,揉了揉快要哭出来的弟弟宽慰道:
“没关系的,说就让他们说去,再说了他们说的也是事实我——”小小的孩童垂下了头,一双好看的眼被浓密的睫毛挡了个严严实实,掩住了含在眼中委屈的泪。
“确实是没有了父母的孤儿。”
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在稚嫩的面颊上留下一道水痕。
“谁说的!”小斯白气哼哼的打断了哥哥的自怨自艾,张开小短胳膊努力的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斯崖。
“哥哥,你还有我,有阿爸,还有阿娘。阿爸说了,从现在起,你就是阿爸的亲儿子是我的亲哥哥。”
小斯崖摸着年幼弟弟的头红着眼眶,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嗯!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年幼的孩子还不知道时间的漫长与无情,揉碎真挚的承诺只需要时间漏下一点点流逝的磋磨。
直到阿爸被害,阿娘心灰意冷随之一起去了,曾经的兄弟变成了仇人,斯崖依旧还护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但是斯白却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想要保护哥哥的孩子了。
斯白收回了盯着窗外的目光,长久的凝视让他的眼睛干涩不已。斯白闭上了眼睛,有泪从眼角渗出,却不知这泪到底是因为酸涩的眼睛还是那颗酸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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