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捏了把汗,尽管盼兮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可这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骂悦禾。
毕竟,有一个形容词叫做蛇蝎美人,而蛇蝎美人必定是心如蛇蝎。
悦禾嘴角虽带着笑,可眼里却无半分笑意,倒还真是伶牙俐齿呀,“多谢盼兮姑娘的夸奖,可惜这副容貌也不是人人都喜爱的,就比如..”
故意未说完,便会招来诸多遐想,再加上说这话时,又一直看着盼兮。所以那剩下的话里,无非都是一些不好听的损词儿,就看听的人如何想了。
悦禾收回目光,问道:“皇兄今日来府中找我有何事?”
恒王被悦禾的声音唤回神,又忙咽了咽嘴里的口水,“是那游医,我已将那位游医请来,想来她该是快到了。”
“夫人病了?”
时卿的语气中隐隐透着似有若无的紧张。
服下养魂丹后,即便原先身子有疾,也都会痊愈,甚至连伤疤,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病,也非病,不碍事,想来是日子久了,成了心病,倒不像有的人,什么药都吃,也不怕损了身子。”
这指桑骂槐,简直将时卿比作了荤素不忌的下作之徒。
“夫君不喝粥吗?”悦禾看着时卿面前的碗,“还是菜多得吃不下了?”
“夫君一夜操劳,想来也饿了吧,快吃吧,不然多白费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
时卿不明白,这一夜操劳到底是何意?
可冲悦禾这模样,她若不吃,那怕是难以收场,若直接甩手离开,又或是给曦月,那多损母亲的面子。
时卿拿起箸,开始吃着碗里的菜。
这举动让悦禾气不打一处来,她倒还真老实听话,平日里也没见她如此,偏偏在盼兮面前这般乖巧。
悦禾强迫自己不去看时卿,可眼前的菜肴突然变得碍眼起来,她的教养与理智告诉她,她既不能掀桌子,也不能抽桌布,更不能砸碗,她拿起箸为恒王添菜,是看到什么便添什么,这可把恒王给高兴坏了。
碗里有多少,他便吃多少,随着菜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他也不顾形象地拿起碗刨,仿佛他吃的不是菜,而是幸福。
时卿吃完后,又起身盛了一碗粥,就在她要喝粥时,盼兮道:“等等。”
时卿停下后,唇边多了一方手帕,盼兮擦了擦她的嘴角,“吃吧。”
瞧这柔情似水的目光,谁看了能不心动,能不心痒。
再瞧那双目对视,眼中情意渐浓,谁看了能不说一声狗男女。
时卿的唇刚沾上粥,便听见一道清脆的响声。
“嗒——”
悦禾将箸拍在了桌上,“还吃什么吃!”
声音提高了不少,语气中透着丝丝怒意。
时卿与恒王同时顿住,随后一个默默放下勺子,另一个也默默放下了碗。
却不想,此举引得悦禾轻嗔,“怎么?夫君如今面对着我,连饭都吃不下了?还是不想与我同席了?”
..
时卿张了张嘴,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句:“不是。”
“夫君这副表情,看起来也不像呀,我当夫君是口是心非,不愿承认呢。”
时卿强挤出笑容,“夫人说笑了。”
“我从不说笑。”
..
“夫..”
还未说完,悦禾便起身离去,显然是不愿理她。
恒王见状,连忙去追,至此膳厅内便只剩下盼兮、曦月与时卿三人。
时卿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她没好气地看着盼兮,“你..”
但话到嘴边,还是全都咽了回去。
第70章 相思之局 ◇
盼兮悠闲地坐在长椅之上,纤细的玉指取过一杯冲泡好的茶,又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萦绕,不禁让她的心情大好。
司音躲在柱子后,目光紧紧跟随盼兮,就冲这一举一动,处处透着优雅,岂会是出自寻常百姓之家。
看来殿下是猜对了,盼兮的身份果真不一般。
视线中突然闯进一人来,司音慌忙躲了起来。
盼兮瞥了时卿一眼,笑道:“吃了闭门羹?”
见她不吭声,盼兮打趣道:“自己招惹出来的,都哄不好了?”
盼兮为时卿倒了杯茶,“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怎得还不高兴了?”
时卿在其身旁落坐,“我哪里有不高兴,效果出奇的好,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盼兮笑了笑,现下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总有承认的那一天。
时卿想起了悦禾所言,“不过,一夜操劳是何意?”
她何等聪明,一下便联想到了那张床单,柳眉微皱,“母亲你..”
怪不得啊,悦禾的喜怒向来都不形于色,即便是明面上的,也都是她想让对方看到的,这样一个人,又岂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越是声势大的举动,越能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这回却不一样,悦禾虽是故意如此,因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被压制的怒意。
母亲是助了她一臂之力,可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母亲,你这么做,会暴露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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