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玉的手伸过来,她没有躲掉,慌乱间就被撕去了药布——
她看见主人的脸瞬间愣住了。
阮棠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刺激到主人的事。
过了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唤道:
“姐姐……”
柳明玉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颊的那三个字上。
摄政王……
为什么这孩子脸上会有这三个字?谁是摄政王?
大祁何时有过摄政王?
柳明玉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觉得很多东西涌上心头。
“姐姐您怎么了!”
阮棠焦急地问道,赶紧扶住她。
“我、我心口好痛……”柳明玉眉尖颦蹙,捂着心口,“怎么回事,好像……”
好像想起了很多东西……她用尽力气最后看了一眼阮棠,然后身体忽然失重,倒了下去。
阮棠吓得赶紧把主人扶到床上,却见主人双眼紧闭,无论她怎么唤主人,主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完了完了完了……阮棠吓出了满眼的泪水。她要恨死刚才的自己了,若是躲开了主人的手,主人如今哪里还用得着遭这种罪。
她正要跑出去请大夫,又听床上的人嘤咛一声。
“主人,您醒了?”
阮棠赶紧回过头去,见主人竟然真的醒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看见主人的眼神又变了,变回了生病一开始的样子。
“噩梦……怕……”
柳明玉惶惑地缩在被窝里,抓着她的衣角,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概是被摄政王三个字给刺激的,柳明玉又回到那个疯疯傻傻的状态了。
阮棠并没有多难过,只要主人还在身边,她就觉得一切多好。她不会因为主人如何就开心或难过,无论怎样,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直陪着主人。
她坐在床边,抱住主人:
“没事没事,梦而已,现在已经醒了。”
听见她的声音,柳明玉急促的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
阮棠试着问道:
“主人,您梦到什么了?”
“摄政王!摄政王……”柳明玉后怕地念叨着这三个字,又抓住阮棠的袖口,急道,“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主人别怕,已经没事了!”
阮棠赶紧安慰道。
等主人好不容易平静了,她才来得及想那句话。
什么叫“她知道”,“她”是谁?难道是那个还坐在摄政王位置上的主人?主人为什么要这样称呼自己呢?
想到主人之前的梦,阮棠努力思索着一些联系。
宫殿……女孩……“她”……
难道是和宫里的某个女人有关?
阮棠脑海中冒出一个人来,但她不太愿意接受。
主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虎狼窝里出来,不能再让主人被牵连进去。
柳明玉如今的精神很脆弱,经过这么大的一次波折,虽然睡着了,夜里却又发起高烧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发烧了,她现在身体不好,很容易就会发起烧来。
阮棠小心照料着,快天亮才退烧。这次虽然好了,但是总这样可不行,人都烧坏了。
白天,她去问了药房的人,想要调理这种体质需要吃什么药。听说了柳明玉的情况,药方的医女面露难色:
“若是寻常体弱还好调理,可她这是疯病带来的,寻常的药吃不得,怕刺激了她,要药性十分温和但又十分有效的才好。”
可是这种药去哪里找呢?想要有效,务必得下猛药,哪有又温和又有效的药。
“也不是没有,”医女说道,“只是很金贵,未必求得到。”
“是什么药?”
阮棠赶紧问道。
医女解释起来:
“是一种花,叫白月牙,咱们中原是没有的,要帕夏才有。”
一旁的人补充道:
“是啊,从前都是帕夏部的行商过来卖的。后来有段时间大祁嫌帕夏在中原赚了很多钱,就不让那边的商人来卖东西了。”
医女点点头:
“对的,不过前段时间摄政王不是恢复了大祁和帕夏的互市嘛,现在应该也有人来卖了。”
阮棠没有想到,主人那时种下的因,竟在此时结成了果。
她打听道:
“哪里可以找到帕夏部的行商?”
“我听说大庙上最近就有帕夏商人,”有人插嘴道,“不过不是专门卖药草的,不一定会有,你去问问吧。”
谢过药房的人,阮棠就直奔大庙。
大庙前面那条街繁华依旧。她找了好久,才看见一个帕夏人的摊位。
阮棠赶紧跑过去,问有没有白月牙可卖。这时她才看见,摊子上还有几个人,都是来给家人买这种药的。这些人中许多都是外地人,因为听说京城有帕夏的行商,所以千里迢迢赶过来。
摆摊的女孩用蹩脚的汉语回答他们的问题:
“有是有,但已经被人定出去了,那人待会就要来取货了。”
阮棠心里一凉,正要去别处找找,却见一个熟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阮棠眉头一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他也看见了阮棠,轻蔑一笑:
“这不是阮副使吗?如今都沦落到路边摊买东西了。”
阮棠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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