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亭长捏住她的鼻尖,濒死的窒息感逐渐淹没了阮棠。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刹那,还是没能扛得过生命的本能。
为了呼吸,她张开了嘴巴。
就在同一瞬间,一整碗苦涩的汤药对着她的唇倾泻而下。
明明只是一碗药,但因为灌得太猛,阮棠被呛得仿佛在洪水中挣扎。似乎过了好久,县令才放开了她。
阮棠一下子跌在地上猛咳,然后就发觉了体内的奇异变化:
左肩后侧红热发胀,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随后,整个身子都仿佛浸淫在热海之中。
她努力地喘息,希望以此散去一部分热量,然而体内的火仍在肆意攒动,从内部烧灼着她的皮肉,又胀又痒。
尤其是脸颊上那块生来的红痕。平时从来没什么感觉,此刻这里却格外痛痒。
“救命……谁来、谁来救救我……”
她痛苦地倒在地上。
县令和亭长在一边冷眼观察。
这药是催人分化的药。若是阮棠分化为坤泽,直接把她送给那群老光棍就好;若是分化成乾元……
那就去充当官奴好了。正好朝中有大人要私开金矿,需要很多奴隶。
县令算了算,反正这笔生意不亏。
阮棠苦热难耐,甚至用头去撞墙,哪怕自己脑浆迸裂血溅当场,也比如今的境况好些。
“别叫她死了!”
县令厉声道。
亭长赶紧上去想要抓住她,阮棠却因此摸到他腰间佩的短刀,竟一把抽了出来,往自己身上刺去。
县令怒骂道:
“真是个难缠的畜生!竟然敢……”
“竟然敢怎样啊?”
一道冷冽的女声蓦然响起。
是谁?县令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目光中的寒芒钉在他身上。
县令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随即暴怒:
“你是何人?来人,把她拿下!”
“来人?你在叫谁?”柳明玉双手拢在雪白的兔毛手抄里,睥睨一笑,“是说他么?”
话落,白骨从他身后扔过一样东西。
县令本能地接住了,然后才发现:
是亭长的人头。
他整个人瞬间坠入冰窟,知道眼前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只是他不懂,今日的事怎会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人?
恐惧到了极点,就演化成了愤怒。他无能地发起疯火来:
“他依法维护治安,你凭什么杀他!”
柳明玉笑眯眯地解释道:
“孤不必向你们解释,你们只需要等待孤的审判就好。”
“孤”?县令愣住了,之后疯了似的又喊又笑:
“你是摄政王?笑话,你怎么可能……你的官凭呢?本官要判你假冒官员之罪……”
柳明玉给白骨一个眼神,白骨会意,上前抓住县令,像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祠堂里安静了,只余阮棠的呻|吟声。
柳明玉靠近在角落里发疯的小黑狗,跪坐下来,吻了吻阮棠的唇。
“小狗乖,把刀给主人。”
她将唇吻贴在阮棠的肌肤上说道。
阮棠的意识还是混沌的,她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否则怎会看见柳明玉这只恶鬼。
但她还是抛下了刀。
体内撩动的□□烧得她五内俱焚。阮棠像一头疯狂的困兽,四处寻找着挣脱锁链的着力点。
当柳明玉发丝间的清幽拂过鼻尖,阮棠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溃了。
无数碎裂的声音在殿中响起。阮棠将供桌上的一切都砸在地上,忽然转身抱住柳明玉的腰肢。
两个人身影疏忽间纠缠起来。等柳明玉再反应过来——
她竟被阮棠压在了供桌上,仿佛她就是今日的贡品。
法相庄严的神像低垂着眼眸,看着供桌之上,这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肃穆的空气里,只有阮棠沉重的呼吸声。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分化。
莽撞的腺体茁壮而出,沿着阮棠的每一寸肌肤,绽放出花海。柳明玉的信香,就是花海中最摄人心魄的那缕香。
柳明玉既然目睹了她分化的全过程,自然也要承担她分化的后果。
“阮棠,你放肆,”柳明玉虽被压住,说话却没有失了威严,“这是僭越,孤可以治你的罪。”
小狗咬主人了,难道不是僭越?
然而她越是这样故作高贵,就越是激起阮棠心头喷涌的欲望。
想把这女人制服、揉碎,看她向自己可怜地求饶,像一只掉入水中求人搭救的猫咪。
喘|息间,阮棠听见祠堂外传来女孩子的哭声。
见小黑狗的耳朵动了动,柳明玉便笑着解释道:
“孤从行宫带来了御林军,命他们彻查村里的买卖情况,有关人等一律烧死。”
阮棠微怔:
“……那些被买来的女孩子也要被烧死吗?”
柳明玉知道自己拿回了主动权,又故作无辜地眨眨眼:
“难道她们不是有关人等?”
“你!”阮棠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你这个禽兽!畜生!你……”
柳明玉一抬身子,吻住了她的唇,将后面的辱骂咽了下去,随后才款款笑道:
“要不……你求孤一下?”
阮棠的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把眼前人撕成碎片。不料片刻之后,她竟从恨意中挤出一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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