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们曾是师徒的份上，谭娅会保护你, 你没必要回来陪着素家沉沦, 凯文，你应该去走自己想要的道路。”
对于凯文的坚持, 素苜不太赞同。
就像其他人离职时一样, 她都没有挽留，有些人还是在素家呆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了，他们依然选择离开。
素苜都按照正常程序给他们准备了工资，就算素家真的被排挤到了一定地步, 但至少这些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她不缺钱, 如今她唯一缺的是权和时间。
只可惜这两样都不容易拿到。
凯文红着眼眶：“不，如果没有素家, 就没有我现在, 我永远都是素家的员工，与素家共存。”
素苜看他这样执着, 轻叹一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走吧。”
凯文有些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素苜好心提醒道：“你不是被谭娅叫来要见我的吗？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凯文背过身去, 失礼的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再度转过身时又恢复成了优雅的模样，只是眼尾难免有些湿润。
两人坐上飞车时，凯文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劝道：“小姐，如果不行的话，就跟谭家合作吧，谭娅如今跟军方不低等级的将领合作，保下两个人还是可行的。”
素苜没有回答，平静的闭上了眼睛，看来凯文看的还是不够远。
那些人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不过是因为被纵容了而已，而纵容他们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最上面那位同意了，谭娅靠的那人就算再在意谭娅，也不会跟那位对抗的。
到时候说不定不止他们会出事，就连原本置身事外的谭娅都可能被拖下水。
她再没有原则，也不会拖别人下水。
“没用的。”
素苜的嗓音平静到让凯文觉得害怕，他觉得这时候的素苜，完全就像早就知道结果的人，穿越时空来到现在，以为自己知道了结局，就可以不再做错，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改变结果，所以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
他试图唤醒素苜，让她不要这么放弃，但却无能为力。
他也没有办法。
他知道很多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也知道他想的太片面了，很多事情他摸索不到，探知不了，也从得不到的消息里，看不到那种高度。
所以他注定了帮不了素苜。
“小姐……”
素苜云淡风轻的睁开眼笑看他：“不要多想，凯文，这个世界对谁都很公平。”
所以谁都会走向命定的结局，不会有意外。
凯文抿嘴，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飞行器很快就落在了谭娅的别墅前，这别墅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有，还有个不小的泳池。
他们过来的时候，谭娅正在泳池里泡脚。
听到素苜的声音，她回头看着素苜，眼里也只有素苜的存在：“素姐姐。”
凯文想说些什么，谭娅眼睛一转，给了暗处一个眼神，一个保姆出现把他请走了，如今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就这样看着素苜，眼神缱绻中带着一丝疯狂：“后悔吗？”
后悔救了她，还给她找好老师教导吗？
后悔培养出她这么强大的对手吗？
素苜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其实并不想回应这个话题。
后悔不后悔什么的，她都做不了决定，因为她就算后悔，但在系统任务都要求下，她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会帮助谭娅，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根据系统提供的要求，帮助她提升学识，拥有人脉，夺回谭家。
所以她没资格说后悔。
“不后悔。”
素苜还是和过去一样，哪怕现在谭家的处境比素家好太多，如果她请求庇佑，是可以以废物的形态活下来的，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从来不想当傻子。
她垂眸，冷漠的道：“谭娅，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说废话，我可以走了。”
谭娅抽出泡在泳池里的双腿，雪白的双腿健将有力，但又充斥着属于女孩子的美感，她抽过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如今的她已经比素苜还高了。
她略过素苜的身边，拿过饮料端在手里喝了一口：“进来吧，素姐姐。”
短短几年的时间，谭娅已经成为了一个出色的首领，举手投足之间的容从淡定，还有那份拿捏到好处的骄傲，她把素苜的姿态学的有似成相识。
素苜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有一种在看自己的错觉。
她抿抿嘴，把这种感觉甩掉。
来到客厅，素苜发现这里的摆设跟她在公寓的那间相差无几，除了东西更贵，更宽敞外，所有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连颜色也差不多。
素苜暗自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谭娅却很习惯，在一处宽大的沙发上坐下后，随手把没喝完的饮料放在了桌面上，随着风搭着二郎腿，慵懒的看着素苜，道：“姐姐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有听说了，”
素苜随意点头，看来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所以？”
谭娅轻眨眼眸：“不如姐姐嫁给我吧，只要你嫁给我，就不会再融入这次的计划中，你就有机会活下来。”
素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明白谭娅在说什么，她迷茫的看着谭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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