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吗？”顾听云无语地看着她，“你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行了，我自己看着办吧。”
“你个死不争气的。”顾母啧了一声，嫌弃地关上门。
顾听云回到房间，和宋灵舒面面相觑。
半晌，宋灵舒才轻松地起身：“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好好陪陪你妈妈吧。”
“我妈让你留宿，说明天带你去附近转转。”顾听云不是很自在地说道。
“真的吗？阿姨真是我亲妈！”宋灵舒一蹦三尺高，开心地屋里转了一圈，“阿姨是不是还让我住你房里了？我看看洗手间在哪里......”
顾听云简直都要怀疑她们是商量好的了，道：“你去住客房吧。”
宋灵舒回过头，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现在还是你女朋友吗？是吗是吗是吗？”
“......”顾听云想了想，“那我去客房？”
“行，就这么办。”
“......”
顾听云让保姆去收拾客房，然后自己带着宋灵舒参观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参观的，东西不多，主要就是说一下浴室洗手间的方位。
宋灵舒东看看西瞧瞧，好奇道：“你房间都没有照片的吗？”
顾听云疑惑：“你要什么照片？”
“就......一般人家里不都会摆几张照片吗？比如小时候的？”宋灵舒眨眨眼。
“都收起来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嘛。”
顾听云沉默半晌，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放了十几个相框，里面全都是和许蕴的合照，只有一张是独照，她把这张拿出来，递给宋灵舒：“看吧，从小美到大的。”
宋灵舒笑了笑，低头看着那张照片，指腹缓慢地摩挲过那张脸颊，小小的顾听云和现在的模样相差不大，穿着校服，握着一个奖杯，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好像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是什么奖呀？”
“忘了，我拿的奖太多。”顾听云不甚在意道。
宋灵舒乐了，又盯着照片仔细看了半天。
顾听云没料到她看得如此认真：“要不给你拿个放大镜？”
“好啊。”
“......至于看得这么认真吗？”顾听云不解，“反正你也不认识小时候的我，有什么值得去回忆呢，多看看现在的我不就好了？”
“你不懂。”宋灵舒低声道。
她注视着照片，顾听云凝望着她，视线忽然一顿，莫名从她认真的侧脸上察觉出一丝落寞的情绪，似乎是想通过照片看到其他东西，非要形容她此刻的神情的话，更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好看吗？”顾听云问道。
“嗯，好看。”
宋灵舒笑了笑，盯着那张小小的脸蛋，和凌乙完全不一样的脸庞，她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可事实就是两张不同的脸，对方还迟迟想不起自己。
“喜欢的话就送你了。”顾听云大方道。
“照片吗？”
“嗯，反正放我这也是压箱底。”
“好啊。”宋灵舒把照片放进自己包里，才神色如常地跟她撩骚，“那我要是喜欢你的身体呢？”
不出所料，顾听云被她撩走了。
房门啪地一声关上，宋灵舒窃笑几声，才去洗澡睡觉，浑然不知客房里的顾听云还在辗转反侧。
这是顾听云第一次跟别人确定关系，方才一直表现得很镇定，然而现在一个人独处，才会暴露出其他情绪。
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她打开朋友圈，翻起了许蕴的动态，目睹着一个热恋中的女人是怎么样的，虽然她讨厌宁随安，可这会看着许蕴时不时提到的宁随安，也下意识想要学习一下，做一个合格的恋人。
可放下手机后，她就呸了一声，晦气！
翌日清晨，她起床后先去敲宋灵舒的房门，里面半天没反应，推开门一看，人已经不在房里了。
她四处张望一圈，听见楼下由远及近的声音，是宋灵舒和母亲在聊天，她低头看去，就见二人穿着运动服，从外面回来了。
“起来啦，你个懒虫。”母亲一抬眼就看见她了。
她疑惑地看向宋灵舒：“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小桑叶起得可早了，还陪我晨练。”顾妈妈开心得不行，扭头就跟宋灵舒说，“我先去换个衣服，你先坐下吃饭。”
“好的阿姨，我等你一起吃。”
顾听云下楼，走近后才发现她穿的是自己的运动服，大了一点，问道：“你从哪拿的衣服？”
“衣柜呀。”宋灵舒说完，抬手摸了下她的脸颊，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去餐厅，“快来吃饭啦。”
顾听云后知后觉地在她身边坐下：“你刚刚是摸我脸了吗？”
“是啊。”
“......”顾听云不服，抬手双手，搓了搓她的脸蛋，宋灵舒“唔唔”了两声，她才满意地松开手。
“就这么不能吃亏呀？”宋灵舒好笑道，趁她放松的时候，直接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那现在你怎么办？”
顾听云微僵，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背，手心传递出来一阵温热，她缓缓合拢手指，回握住她的手。
宋灵舒龇牙一笑，凑上脑袋，顾听云往后一仰，捂住她的嘴，脸色微红：“别得寸进尺了。”老妈随时都可能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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