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于茉芙是个在她雷区上蹦迪的女人,她却不偏不倚地一头跌进了她的温柔乡里。
等容倾再一次注意于茉芙这个名字,已经是明理分手买醉的时候了。
再后来两人毕业,于茉芙毅然决然地去了对家律所,好似故意要与明理为敌,执业多年来两人在法庭上交锋无数,因为于茉芙挑选案子时的投机取巧,明理只要与其相对,就总是身处几乎不可能胜诉的一方。
自打于茉芙几年前来了清源,东西两头办公室的明争暗斗就从未休止过。没有合作时抢客户,合作时为一个点子争执,而于茉芙偏偏是个软硬不吃的绵花,几乎每次都是以明理破口大骂告终。
容倾常常在想——
或许是上天注定,她就是要败给她吧。
了然那些爱恨交加的情愫,也明白这两个人虽然分开多年始终没有再走到一起,却也为彼此始终拒绝着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可能。
所以除了必要时刻,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明理身边,其余小打小闹,她都恨不得抱包瓜子站在中间观戏。
偶尔,也难免黯然。
长大后的她,也误打误撞地把酸涩的初恋交给了一个女人,错以为她们可以像姐姐们一样大方坦然。
可别人的初恋到了三十六七还能打情骂俏,藕断丝连,徐书凝却已经在她不愿再关注的边界以外,为人妻为人母。
总是去留无意,时而也在意,明明分分合合都是两个人的事,长痛折磨的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眼下看事情解决,那两人也只剩下不痛不痒的小吵小闹,她也苦涩一笑,握了握手心的红糖水,转身进了屋。
林少安刚刚睡醒,睁着惺忪的泪眼望着她:“你去哪了?身体舒服一点了吗?”
“嗯,好多了。”
她笑着点点头,侧脸隐藏起眼底的情绪。
林少安敏感地察觉到容倾的神色有些怅然,以为是身体抱恙导致,没来得及深究,就从群消息里得知排练取消,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兴奋得翻下来,和容倾确定消息属实后,越发的欣喜若狂。
“真的?!那我今天不就可以一直跟着你了?!”
容倾眉眼微微一惊,笑而不语。
林少安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努了努嘴:“我是想去追星,我可喜欢江老师的话剧了。”
“哦?是吗?”
受其感染,容倾一扫早晨没睡好觉的阴郁,故作疑问的语调里无不透着看破不说破的狡黠,带着满眼浓郁的笑意,起身梳妆去了。
江晚云发来消息,说来回折腾麻烦,干脆让A组的律师和学生在她们那边留宿,一行人商量下来,也就在雾散后,带着行李一起往山水深处行进。
午饭时间,林清岁带着几个江晚云的学生,一起把长桌摆出,乡亲们也各自从家里带来了好菜,一桌百家饭开席,树影斑驳里,劳累一上午的城里学生们都狼吞虎咽起来。
林少安坐在长桌的一端,却是茶不思饭不想,望着另一端的容倾,揣摩着早晨时她眼底的晦涩,越想越觉得浑身不对劲。可眼下看她和律师们谈笑,听老人们倾诉,时而蹙眉,时而低头含笑,又似乎没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
一阵微风拂面,树影空隙那么无常,阳光却刚好落在她脸庞,那么岁月静好,那么楚楚可爱。
为什么会对一个年长自己那么多的女人,用到可爱这个词?
林少安只觉得不妥,满腹疑惑。
她看得恍惚,才记起手里捧握很久的保温杯,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向那人走去。
容倾抬头看向她,眼里还遗留着笑意,轻问道:“怎么了?吃好了吗?”
她点点头,飞速把保温杯塞到容倾怀里,又一言不发地折回了长桌另一端。
易小雯注意到林少安的反常,又实在联想不到什么,看着她跑去,又看着她跑回,想着林少安平时在学校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更加一头雾水。
“给容律师递个水怎么还害羞了?”
“别乱说,我哪里害羞了?”
林少安皱了皱眉,端起碗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绯红的耳根却把她暴露得干净。
下午,容倾还是如昨天一样,跟江晚云一起开启了漫漫劝学路。林少安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假装无意地伸手去靠近容倾的衣角,成功捏住后,发现容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才知道自己在桥上问出的那句话容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也有一些失落,更多是松弛,一路紧握着衣角跟在身旁,起伏不定的心情又逐渐明朗起来。
然而,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昨天为难她们做农活的人家,今天更加变本加厉:“她去读书,谁帮我干活?!”
江晚云深知这家人的德性,只能耐心讨好,一边在茶田里帮忙,一边好言相劝,到精疲力竭,依然没能等到人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林清岁看着枝桠待采的新茶叶,还是拉住了江晚云:“歇会儿吧,你就是把这些都给她弄完了,她也不一定能听你一句。”
江晚云犹豫不决,还是依着林清岁的意思,坐在路旁石头上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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