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震怒,却又没说什么,后代重要。
唯有许母伤得彻底。
许母不甘心,自己身体弱不能习武,孩子身体好呀。
因此许母发狠了训练许琛,期翼培养一个女将军出来。
许琛从小闻鸡起舞,耍棍弄枪,手上的茧子新的覆旧的,鞋子七天一换。
许父在外面养了那么多情人,那些女人想尽了办法,虎狼药都给许父吃了不少,愣是一个都没怀上。
许母是知道外室之后再也没有和许父同过房,肚子更没有动静。
许父吃太多壮阳的药,掏空了身体,在一次作战的时候竟然双腿发软,从马背上跌了下来,直接给敌人送了人头。
这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两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
许母这次却没有多伤心,还有心情面对死去丈夫的外室闹上门来,拿着银子打发她们。
许父没了,两家只剩许琛一根独苗苗的了,这时许母的做法显得很有先见之明了。
许琛挑起了两家的重任。
外祖父一家去了北方靖边,祖父专心培养许琛。
后来母亲病逝了,外祖父一家也没了。
朝中武将那么战死沙场,那么被皇帝杀了。
许琛这一家能好好的,还是因为人少,没有传宗接代的男人了,皇帝放心。
白清月听了不说话,上一代的腌臜事,她后辈不评判。
只是没想到,高门大户的围墙内还有这些没脸的事,看来不是权贵就道德高尚,行为高风亮节。
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接近集市,路上有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白清月透过白纱看什么都是隔了层雾,有点不爽。
许琛在府里不会拘着白清月,她想用什么,想玩什么,只管问管家拿。
身份是府里最低等的卖身丫鬟,待遇是最好的官家小姐。
白清月绾了头发,插了金步摇,每次动作都可以感觉到坠子摇晃,拍打在头上。
一身芙蓉粉的烟纱撒花裙,衬得人粉粉嫩嫩。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哪家小姐出来玩。
反观许琛一身金边暗纹黑衣,虽然帅气,但不像姑娘。
乍一看,还以为是陪未婚妻出来游玩的公子哥,或者护卫。
“卖糖葫芦咯,糖葫芦~”老远听到卖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
“主子…”
许琛拿眼睛看住白清月。
“许公子…”白清月改了称呼,透过帷幕期待的看着许琛。
一到街上就要买吃的,白清月还有点不好意思。
“等会找到了小贩就卖。”许琛牵起白清月的手,说:“进去人多,牵紧了避免走失。”
白清月反手握紧。
许琛轻咳一声,内心悸动。
白清月靠近许琛,避开人流,躲在自己的避风港下。
插满了红色糖葫芦串串的靶子在人们头顶移动,许琛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小贩。
“老爷,给您夫人卖一串糖葫芦吧,十文钱一串。”眼尖的小贩看到奔他而来的许琛,立马招呼道。
许琛没管小贩的称呼,直接给钱拿了顶上一串。
白清月欲言又止,感受到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的濡湿,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等到人少了的地方再吃。”许琛把糖葫芦递给白清月。
白清月胡乱点了点头,接过糖葫芦,护在胸前。
她们继续沿着街往前逛。
“诶,主…许公子……”在路过一家衣铺的时候,白清月叫住许琛。
“嗯?”许琛问。
“许公子,想不想看我跳舞?”白清月红着脸说。
“好啊。”许琛求之不得。
“你等着,我去选舞服。”白清月把糖葫芦给许琛拿着,“不许跟进来哦,提前看到就没有惊喜了。”
那边衣铺老板瞧见了许琛:“这不是许大将军嘛。”
没想到吧,南市我也有店。
老板看了眼白清月说:“这次来给这位小娘子选衣服?”
许琛点点头:“老板好久不见。”
白清月看看老板,又看看许琛:又是主子认识的人。
主子认识的人她以前都不知道诶,不过现在在慢慢认识。
白清月跟着老板进去,许琛在外面喝茶。
“夫人的胭脂是许将军送的吧”老板眼睛里闪着精光。
嘿嘿,想吃许将军一口瓜。
“是的。”白清月回答,没有指正老板的称呼。
“夫人的老爷是哪一位?”老板问。
白清月沉默。
“我是许将军房里的人。”
老板:惊!
老板拍拍自己的胸口,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白清月看不懂老板突变的表情,自己没说什么呀。
老板叫了个丫头陪白清月去选衣服,临走时没忍住,说:“将军待夫人真好,上次为了给夫人挑胭脂,在店里选了半个时辰。”
白清月怔住,垂纱遮住了她的神色,没人看到她嘴唇微张,眼里闪了泪光。
原来将军这么在意我。
心中潮起潮涌,最终化为春雨,浇在心头,滋润心田。
白清月选了自己满意的舞服,打包严实就出去了
她们沿路买了许多吃的,有桂花糕、绿豆糕等等,还有油纸包好了的半只烧鸡,都在在街上小摊买的,最后在街尾小河边铺了手帕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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