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呢,我们也要吃你做的饭。之晚姐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我们会很伤心的。”
“在隔壁,”夏之晚无奈地笑,帮洛悬放好餐具,舀了一勺鸡蛋羹准备喂给洛悬。
“你两只手都因为打点滴太多,疼得抬不起来,我喂你啊,不用别扭。小时候,你不是也喂过我吃饭嘛。”
在一旁追剧的秦拾意,终于抬起头来,笑嘻嘻地说:
“洛悬啊,不要辜负了你晚晚姐的一片好意,大不了病好以后,你好好报答人家。”
“可是……我自己可以。而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洛悬面色薄红,显然非常不好意思。
“你这孩子就是脸皮太薄,”秦拾意发出感叹,
“别逞强,”夏之晚眸光流转似水温柔,“拿热水袋暖着手,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但是有好转的迹象。”
宁一卿提着餐盒,站在高级病房门前,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暧.昧丛生的景象。
夏之晚一勺一勺地喂洛悬吃鸡蛋羹,少女银发垂落,又被夏之晚温柔地撩起。
其他人也跟着微笑,偶尔有人善意地起哄,还故意争抢着要过来喂洛悬吃饭。
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洛悬几乎在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经历过。
盛放的鲜花旁,洛悬漂亮脆弱的脸庞清澈透明,明明病中虚弱,可笼在少女身上的光,好比星辰璀璨。
此时的洛悬好像很轻松快乐的样子,与她见过的洛悬并不一样。
结婚的那一年里,她甚至没有问过小悬,你快乐吗?
时至今日,或许能得到出答案,宁一卿并不能令洛悬快乐了。
她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自己应该感谢这些人,她们给予病中的洛悬陪伴、欢笑,这些都是她没做到的。
所以,洛悬也对着她们笑了,就算那样的笑容,从前只有自己见过,但现在也不单单属于自己了。
好像从特别的、特殊的人,转为了普通的、平凡的、无所谓的。
于是,心里慢慢的有什么东西在坍塌,某种她一直恪守的、从未越矩的戒律原则。
如烈火燃烧,撕扯着她的理智、她的教养、她的道德以及底线。
其实,她应该理智地放下这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明明已经狠心赶走只会纠缠牵绊自己的小孩。
作出选择,为什么要犹豫和后悔?
在和洛悬离婚前、在订婚前,甚至在订婚时,她都有过犹豫,但都强制压了下去。
怎么会越来越无法压制,如汹涌的山海,让她飘摇,让她迷惘。
在她的观念里,从不认为感情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为一个人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是最不合理,最无聊,也是最不符合投资逻辑的事。
感情没什么重要的,过几天、几个月、几年就能忘个干净,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可为什么午夜梦境,身处荒野,于惊惧于游移不定,心中空洞,荒芜至极的人会是自己。
她以为洛悬是个乖乖的小孩,有点倔强叛逆,笨得可爱,似乎不讨人喜欢,也离不开自己。
原来,她认为的倔小孩,也有这样被众人宠爱、璀璨夺目的时候。
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耀眼。
也许,她一开始就想错了,她以为离不开自己的小孩,在被赶走那天痛哭过,声嘶力竭地悲伤过。
哭完后,就能找到另一个爱护倔小孩的人。
她可能真的错了,错得离谱。
心口涌上无法解释的疲倦,心脏空洞乏力地跳动,她被名为嫉妒的烈火裹缠。
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嫉妒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只要心中有一点火星似的不悦,就会催动着幻化燎原。
悬在万劫不复的崖上。
宁一卿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蓝乐然望着失魂落魄的女人,轻声提醒她下午还有会议,这才令她如梦初醒。
“宁董怎么在百忙之中,亲自抽空过来了?”夏之晚不经意回头,看见病房外西装加身,矜雅贵重的女人,正提着玉瓷餐盒,眸色晦沉。
“我来看小悬,”宁一卿神色平静,与在场的三位富家小姐打过招呼。
“宁董好,真巧啊会在这儿遇到。”
“宁董,您怎么会过来,好惊喜。”
富家千金们见到宁一卿时,纷纷感到不自在起来,并不是害怕宁一卿,而是在天然绝妙的尊贵下,有一种不自觉地敬,担心自己打搅冲撞到什么。
“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过来,“三位富家小姐不约而同地道别,急匆匆地离开病房,但还不忘和洛悬打招呼,“悬悬,我们下次再来,你教我们木雕哦。”
期间还夹杂着“宁董是不是认识悬悬”,“糟糕,宁董不会是被悬悬拒绝后,现在来死缠烂打吧”,“不会吧,我都准备拿下悬悬了,结果是跟宁董抢Alpha,我不活了”,等惊讶的话语。
秦拾意完全没想到宁一卿会过来,连忙打起圆场,高兴地说:
“一卿,来来来,过来尝尝之晚的手艺,洛悬吃过爱得不行,天天嚷着要吃。所以只能辛苦之晚了。”
闻言,敏锐察觉到宁一卿的不悦,夏之晚面色古怪地喵了眼秦拾意,这人不是宁一卿的好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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