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子啊,你是不是怕现在过去,安钰会把我们归为她爸妈的同党,一并拉黑?”
“对,”来珺盯着盘中的红烧鱼,眼里的馋意已经一扫而光,成了专注的凝思,“第一,安家那么急迫让我们过去,很可能是想让我们强制移意,但是安钰现在意识清醒,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若对她强制移意,属于违法行为;
“第二,安钰的问题不单单是她个人的问题,还牵涉到青山宫一案,要调查之处还有很多,不过现在的突破口不在她那儿,昨天咨询时,我有引导她说出实情,但是她有意埋藏,咱们现在并没掌握什么关键信息,在她面前就是个小白,急匆匆跑过去,也问不出什么。”
郝岸沉默了两秒,最后叹了口长气,“行吧,不过想来也是,昨天安钰刚在我们这儿做完咨询,结果一回家,就被他爸翻出了‘禁书’,来了个就地拿下,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我们告的密,她现在得多恨我们呀!”
“对,所以当务之急,是把她爸妈的情绪安抚住,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我来解决安钰,你去解决她爸妈,把两边的火都熄了。”
白木青撑着下巴,在旁边听得认真,听她这么一说,便竖起了指头,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是来自白大厨的肯定。
挂了电话,生活又恢复了宁静,来珺和白木青遵守“君子协定”,你一夹我一夹地吃着菜,之前如同“同台竞技”的紧张氛围,好歹缓和了下来,变成了桌上的“塑料饭友情”。
“珺子,你是怀疑,魏立死后,安钰太过伤心,想要弥补遗憾,于是进行自我催眠,想让自己变成魏立的理想型?”
来珺筷子不停,脑子里把线索串连了一遍:魏立的诗歌、魏立的死亡、安钰和魏立的绯闻、安钰的变化。
最后,她给了个客观答覆:“对,是这样。”
白木青理着刺,她睫毛长,认真垂眼时,睫毛密杂,就一溜盖了下去。
“可是有没有实际的依据呢?这样判断,我总感觉……唔……有点抽像派,毕竟那些诗歌里描绘的女孩,都看不见摸不着,无法定义,万一魏立心中的理想型,是像我这样梦幻般的女子呢?”
来珺在理刺的百忙之中,抽空瞥了她一眼,觉得她脸真的好大,又大又厚实,可以摊在平底锅里,炸成面饼吃了。
不过既然提出了质疑,来珺还是得解答:“不光是凭几首诗,昨天玩沙盘游戏时,我将象征魏立的小人递给她,她拿着小人,坚持称没有心爱之人,但说完之后,情绪像被戳漏了一样,眼周红了一圈,像是心里进了沙子,看得出来很不好受。”
她心里肯定是有人的,至少,有一件事,能让她久久不能释怀,要对原本的人格赶尽杀绝,变成另外一个人。
白木青捏着鱼刺,哲学家的深思,又转为了佛学家的惆怅:“你说魏立还活着的话,她想变成他的理想型,这个还说得过去,但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她还在做变身运动,这是闹哪般啊?”
“目前我怀疑,她是对魏立的死太过执着,走不出来了,想用尽一切办法去缅怀魏立、弥补遗憾。当时我们问宋婉,安钰是从什么时候产生变化的,但她无法确定,目前来推算,应该是从青山宫宴开始。魏立死在了青山宫里,而安钰当晚就在宴会上。宴会之后,她就在外面租了套公寓,开始一个人住,并看见了鬼影——这场死亡宴会,就是我们之后的调查重点。”
……
国庆长假期间,因为手里的个案紧急,咨询2组只放了一天,便赶回了四楼办公室,把七天长假活活浓缩成了一天。
不过毕竟是假期,他们一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来自多方的问候:一方来自傅览之,祝国庆快乐之余,问候他们来访者的问题处理得如何;一方来安庆春,在祝福之后,问候接下来该怎么治疗安钰;还有一方来自王利园,借祝福之便,问候她们本次任务进展如何。
一时间,咨询2组感到一阵窒息,有三把大刀架在脖子上,不搞快点就要刀起头落,逃都逃不掉。
2组现在将目光,就聚焦在青山宫别墅的案发现场,经过前期公安局和检察院的处理,大部分情况已经知晓,现在留给他们发挥的余地也不多。
首先是魏立,死人当然不用再查,尸检报告来珺已经看过;其次是喻其霖,现在做监狱里关着,要见得提出申请,她的供词来珺也已经了然于心。
潜在的知情人是安钰,来珺暂时放弃了她,要是能从她嘴里或脑子里,挖出什么关键信息,他们的假期,也不会变成超值浓缩版。
所以他们现在只有从“外围人员”入手,侧面推测当晚的动向。
来珺查看了一下日程表,问:“丁冬,问话邀请单你寄给朋友了吗?”
国庆之前,她让郝岸找王利园开了张邀请单,为的就是请丁冬的朋友来意研所一坐。
“我已经和佩瑶沟通好了,她今天下午3点到,对了,她这是第一次来意研所,见着你会比较激动,你多担待一下。”
下午来珺见到冉佩瑶时,发现“比较”这个程度副词,用得太过保守。
“哇,你就是意识师啊,你可不可以看穿现在我在想什么?”和丁冬不同,冉佩瑶穿得非常高调,一身限量名牌,坐下之后,顿时让沙发受宠若惊,承受了它那个价位不该承受的几十万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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