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忱：“……”
她走出门，一脸震撼：“不是吧？”
小孩把棒球帽的帽檐拉到脑后，重复：“是你们叫的圣诞马车不？”
周诗忱指着那两头看上去就很懒在摆烂的驴，说：“你不要欺负我是城里人啊！你告诉我这是马？！还有圣诞，圣诞在哪里？”
“哦！对！”小孩拍了下脑袋，按下按钮。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跟着《Jingle Bell》同时亮起是板车上五颜六色的灯，闪烁着光，在两头驴接二连三的打哈欠中，有种荒唐的节日气氛。
周诗忱给气笑了：“你们这是诈骗！”
“不算。”小孩还没说话，言淇就先开了口，她走到驴车前，说：“挺有意思的，我还没有坐过驴车。”
周诗忱小步蹭过来：“对不起哦，我看图片上挺漂亮的。”
言淇说：“实物也漂亮。”
周诗忱小声嘀咕：“少安慰我了。”
“我从不说谎。”言淇看向赶驴车的小孩，说：“这首圣诞歌是经典，但是我知道一首圣诞曲也很好听，要我放给你听吗？”
十五六岁的小孩明显是暑假打零工来的，对待客人没有经验，成就一起走，不成就他自己走，反正都是酒店的锅，投诉差评跟他没关系。
冷不丁地碰上个这么漂亮又会轻声细语跟他讲话的，整个不会了。
言淇仍然耐心：“嗯？”
小孩红了脸：“整、整呗！”
言淇微微一笑：“谢谢。”
她放的圣诞曲是蛊团出道那一年圣诞出的单曲，为了拍这个MV，她们特意飞到纽约，在已经圣诞节气氛浓郁的第五大道，穿着不同款式的圣诞小裙子，曲调欢快，色彩浪漫，少女心满满。
那一年，这首歌在金曲奖的入围作品里被全世界听见。
现在，它播放在上山的驴车里。天色渐暗，太阳渐渐地沉入地平线，红彤彤的，染红了半边天空，围栏边的彩灯也越发明亮，和着轻快的歌声，摇摇晃晃地，让人移不开眼。
“感觉还怪浪漫的。”周诗忱趴在围栏边，望着不远处的山脉，拍了几张落日图后，嘚瑟：“我还是很会选交通工具的嘛！”
言淇同意：“我也没坐过驴车。”
认真的语气，不是讽刺，是在陈述事实。
但周诗忱还是听着脸热，她轻咳一声，说：“你在国外长大，你们圣诞节都怎么过啊？”
之前她们在团的时候，也分享过怎么过圣诞节。但当时言淇不在。周诗忱现在起了好奇：“是不是城堡前有个巨大的圣诞树，到处都挂满了彩灯，漂亮的不要不要的？”
言淇回忆：“我到城堡那年八岁，第二周就是圣诞节，先生在城堡里给我们藏了礼物，限时让我们找到。”
“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是什么？童话书？水晶球？不会是高等数学书吧？”
“不是。”言淇摇摇头：“是一把P938手/枪。”
周诗忱：“……”
打扰了。
这一路驴车上蓝牙音箱都连的言淇的手机，她直接播放的The notes的歌单，一路放到了半山腰的温泉酒庄，小孩一跳下驴车就问是谁唱的，俨然已经成粉丝了。
周诗忱对言淇点了个赞：“厉害啊队长，还给我们发展了一个粉丝。”
说完，她看着面前的温泉酒庄的招牌，祈祷：“希望这个酒店不要是诈骗，至少是真的温泉吧！”
好在最终如了她的愿，这家酒店不仅不诈骗，反而给她们免费升级了套间，让她们实现了在房间里泡温泉的自由。
房间很大，双人床上还撒了玫瑰花瓣，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玫瑰的淡淡香气。
推开阳台的门，是个搭着磨砂玻璃天窗的天井，其中一扇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可以看到乌蓝天空里的星星点点，倒映在天井正中央被鹅卵石围住的温泉池里。
周诗忱弯腰试了试水温：“是热的！”
她作势就要脱衣服，被言淇一把拉住了手腕，言淇捏了捏她的脉搏，说：“到吃饭的时间了。”
周诗忱：“……哦。”
她摸了摸肚子：“可是我还不饿。”
“那就少吃点。”言淇说：“我在网上看到评价，说这家酒庄除了温泉出名，酒酿的也很好喝，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买一瓶回房间喝。”
周诗忱凑近她：“边玩边喝吗？”
言淇若有所思：“适当的酒精可以起到催x的作用，前奏得当的话，会让整体的质量有所提升。但我建议喝完再玩，酒撒在床上要赔钱。”
周诗忱：“……谢谢你队长，你很会杀死浪漫。”
她不死心：“谁说要在床上玩了？你看那么多文……文献？科普？算了不管你看了什么，就没有给你提供不在床上玩的建议吗？”
言淇边跟着她往外走边说：“有的。温泉池除外。”
周诗忱：“为什么！这是活水哎！”
言淇：“进去的话，对身体不好。”
周诗忱：“……哦。”
也就言淇能一本正经地讨论这种事了。
周诗忱说着不饿，但还是吃的比定时定量的言淇多，她从自助台拿起一枚巧克力蛋糕，对言淇发誓：“这绝对是我吃的最后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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