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说“算了吧”,随即嘲讽把药剂塞回童郁巫手中,又道:“反正你以后不需要猫,也不需要我,你都遇到蒙宏了。”
“蒙宏?”童郁巫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她感觉自己抓到了孟以然病症的关键,但反而觉得越发迷糊:“关他什么事?”
“关他什么事?!”孟以然瞪大眼睛。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刻的音量有多大,扯得嗓子都隐隐发疼。她连忙低下头,深深呼吸几下,才将满腔的嫉妒愤懑重新压下去。
童郁巫轻蹙着眉:“你不喜欢他?”
“我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孟以然一张脸酸成一颗绿色的柠檬,“反正你喜欢他不就好了?同是没落贵族的天才后代,打怪还能你补刀我收尾,怎么看怎么般配。”
她一股脑说了一大堆,但脑子里其实乱得很,停下时已经记不清自己念叨了些什么东西。
童郁巫那双澄澈的紫眸里尽是迷茫神色。
她甚至担忧地伸出手,想去探孟以然额头。
孟以然歪头避开,心火更盛。
“有病有病,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有病。”她一挥手,打开童郁巫探过来的手臂。刚想再说什么,她眼角余光瞥见被子上那堆歪七扭八的药剂瓶,突然,其中一个跟其他浅色系疗愈药剂格格不入的小瓶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念头只是刚刚成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下一秒,从未有过如此强行动力的孟以然已经抓起那瓶浅黑色的药剂。
她拔开瓶塞,仰头往嘴里灌药剂的动作堪称一气呵成,快到童郁巫都没反应过来。
窗外虫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连风也知晓不能凑这个热闹,蛰伏在角落墙根,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孟以然屏住了呼吸,一时间耳朵里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远比平常急促,且一声大过一声。
药剂见底,她无意识松开手,瓶子一下落回床上,反射着卧室内跃动的烛光。
她脱力瘫坐而下,某个瞬间,感觉自己马上也要变成摇晃的烛火——昏黄,热烈,燃烧得彻底。
童郁巫终于回神,第一时间捏住她的下巴,着急道:“吃错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按住孟以然腮帮子:“咽进去了吗?去盥洗室吐出来!”
孟以然推开她的手。
她抹了一下嘴角,口中那种难以描述的苦涩终于消散一些。她咳了咳,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开口道:“没喝错,我就是想喝这个。”
童郁巫看着那个空了的药瓶,眉头紧蹙:“那个不能治病。”
“喜欢你算犯病吗?那我已经是绝症,不用治了,等死吧。”
这话一出,孟以然瞪大眼睛,自己捂住了嘴巴。
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于是连忙放下手,梗着脖子看向童郁巫。
她以为自己这副样子肯定十足勇敢,带着不成功便成仁慷慨赴死的意味。但其实在童郁巫眼中,她只是瞪着眼睛,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而受孟以然这副表情影响,贵族小姐开始怀疑刚才自己听到的“喜欢你”三个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不要说那样的话,你不准死。”童郁巫垂眸,一边将空药瓶收到旁边桌子上,一边又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下一刻,她居然转身往外走:“我去图书馆,问一下‘真言’的解药。”
孟以然将人拉住。
她忍着羞耻,眼角已经泛红:“你就没有点其他的表示吗?”
童郁巫愣怔:“什么表示?”
“我在跟你告白!童郁巫,我喜欢你,你能听懂吗?”孟以然开口。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露出有点不自信的模样:“这药剂叫‘真言’对吧?喝下去之后说的都是真话。那,那我确实就是喜欢你啊!”
她紧绷的肩颈一松,大大舒了一口气:“所以我这几天一点劲都提不起来,是因为喜欢你啊。”后面的话,她音量逐渐降低,到最后甚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清:“我就说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你跟蒙宏那个海王深情对视的样子……”
这是今夜,童郁巫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她眯起眼,看着孟以然道:“你又提他。”
孟以然:“啊?”
童郁巫皱眉,直接要求道:“不准想他,也不准提起他。”
听到这话,孟以然有些生气:“我怎么了?
“就准你舍命去救他,就准你跟他眉来眼去呆在门口聊天,就准你收下他家族的收藏宝物,还不准我说两句了吗?”
童郁巫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但又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到最后,贵族小姐脸色变换数次,只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没有?!”孟以然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站着弯下腰开始陈述对方“罪状”:“在山上的时候,你明明都能出来了,为什么折返回去救他?”
因为站在床上,孟以然硬生生与站在地板的童郁巫拉出半米左右的身高差,居高临下质问对方的时候显得气势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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