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是我推荐过来的，既然相信我，那就相信自己。”岑悠拍了拍傅言栖的脑袋，“别紧张。”
岑悠的助理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太双标了，前几天剧组有个演员因为差不多的问题和岑姐说话，岑姐稍微安慰了两句就不耐烦了。”
“说了什么？”
“直接问他不自信干嘛要接这个剧本，是不是在拿剧组开玩笑。”岑悠助理感慨了一声，“把那个演员吓得之后没再赶来找岑姐。”
“至少安慰了。”谭艺说道。
“你说得对，她已经没之前那么冷酷了。”岑悠助理感慨，“挺好的。”
岑悠倒是不怎么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发脾气，但她也不算和蔼，和所有工作人员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演戏的时候才像个人。
“希望她们能一直好好的。”
“让你岑姐忍忍就能一直好好的。”谭艺漫不经心地说道。
岑悠助理干笑了两声：“那我们岑姐做事还挺雷厉风行的，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很不错了，我很努力地劝说了。”
“那也挺好的，我们能吃瓜，老板的事情，咱们看着就好了。”谭艺拍了拍岑悠助理的肩膀，“你看你们岑姐也不像是能吃亏的样子啊。”
“我倒也不是担心我们岑姐，就是岑姐好，我们的日子也好过点。”岑悠助理压低了声音，“我，一个正宗的打工人，你们傅姐接下剧本的时候，岑姐给我们发了大红包。”
谭艺对着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傅言栖回过头就看到谭艺和岑悠助理两个人诡异的表情，充满了邪恶的气息，她皱了下眉头，又连续回了好几次头，这两个人明显不怕她，岑悠回头她们的表情才稍微正经一点。
“怎么了？”
“没什么。”傅言栖摆了摆手，顺手挽住了岑悠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就是感觉有哪里奇怪。”
这是个在女生之间很正常的动作，岑悠也不是没被人这么挽过，但……岑悠看着忽然靠近的傅言栖，手臂肌肉有些紧张。
果然，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了？”傅言栖看着突然沉默的岑悠，迟疑了两秒，“你不喜欢被人这么挽着吗？”
傅言栖又要把手缩回去，但岑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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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没有。”岑悠抓住之后又迅速松了开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提起了傅言栖之前的另外一个话题，“哪里奇怪了？”
傅言栖看着岑悠，对方的表情太过淡定，她也没有多想，刚刚她可能只是突然发呆，毕竟人累了之后注意力就会飘。
“就是很奇怪，表情很奇怪。”
岑悠回头再次看了两个人一眼，表情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你想多了吧？”
虽然她已经猜到两个人在说什么了，不过她不可能和傅言栖说。
傅言栖撇了撇嘴角：“最近谭艺就很奇怪，现在把你助理也带跑偏了。”
岑悠有些想笑。
“我这老板真的很憋屈。”傅言栖抬头望天。
岑悠更想笑了，傅言栖偏头对上岑悠含笑的眼睛，迅速移开了视线。
丢人。
傅言栖的脚步加快了不少，还是快点回去吧，她待不下去了。
——
虽然才大年初五，但整个季家没有任何年味，虽然温度很高，但有一场看不见的寒潮在会客厅酝酿。
季令然坐在桌子前，她的身边坐了一圈人，她的对面是那个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的所谓的父亲，对方的身边也坐了几个人，大家的脸色都谈不上好看。
季令然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笔偶尔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是整个客厅中唯一的声响。
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季令然的手上。
季夫人是最先忍不住了，她握着杯子：“你就一定要在过年的时候说这些吗？”
“有些事情本身就拖不得。”季令然看了她一眼，“你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不知道也正常，还有，在谈公事的时候可以不要打感情牌吗。”
“从事情发生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没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季令然将钢笔重新塞回了口袋，靠在了椅背上，“作为股东我本身就能询问这些，马上股市又要重新开市了，季总还是准备沉默吗？”
季夫人还想说什么，但被男人制止。
“你先走。”
季夫人看着身边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她处处帮他说话，他现在居然连听都不让她听，但她没有反驳男人的权利，她耻辱地起身转身离开。
季令然看了她一眼，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很久之前她会因为女人得不到尊重而生气，但现在的她已经看开了，人还是要更爱自己一点。
等女人走了之后，男人才重新开口。
“我可以让你进公司，毕竟我老了，公司本身就是需要人接手的。”男人缓缓开口，“季元禅很早就已经不在我的选择之内，他不合适，只是你母亲一直不愿意放弃。”
“你本身就阻止不了我进公司。”季令然扯了下嘴角，“这种话你怎么不当着她的面说，还要将她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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