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安慰性质的行为,跟秦迎天现在的举动下隐藏的意味又不一样,早已越过两人之间该有的界限。
只是若要让她说出其中怪异之处在哪,莫青溪又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可能就是太亲密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种程度的亲昵,不适合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适合什么关系?
莫青溪紧紧蹙眉,想到邵光宇,还有自己对秦迎天的种种试探。她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拎起秦迎天干净的衣角,重重擦拭自己的手心。
秦迎天脑海也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怔怔垂头看她,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如此不体面的事情。
她们先前还因为莫青溪抚摸她的脑袋,将她当成小狗的事情,闹了场不大不小的别扭。紧跟着秦迎天这个宛如神来之笔的举动一出,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懵。
莫青溪气昏了头,脱口而出的这句责怪秦迎天无言以对。在她的指责下,更是莫名生出一点心虚,眼神游移不定,甚至不太敢去看她此刻严肃的面容。
惯来骄傲的太女殿下,头一次出现这样纠结犹豫的姿态,关键确实是她做错了事儿。这会儿她怎么反复回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方才才会脑子一冲,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
莫青溪冷着脸,胡乱擦了又擦,被她舌尖触碰到的那块地方却还是泛着滚烫的温度。其实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无论凉还是热,早该散得一干二净。
她心里知道这应该是自己的幻觉,但就是无法忽视浑身别扭的感觉。
两人都陷入深深的沉默,房间内死寂的氛围无声蔓延,令秦迎天感受到浓烈的窒息。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一定会穿越到之前那刻,毫不犹豫割掉自己的舌......
割掉还是算了,不至于不至于。反正一定要制止自己冲动的行为,避免自己再次陷入此刻尴尬到窒息的境地。
莫青溪终于停了手,秦迎天的衣角都快要被她揉烂了,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量心平气和问:“姐姐,你刚才在做什么?”
这个灵魂拷问一出,秦迎天不由陷入沉吟。
如果有可能的话,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又是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久久不回话,莫青溪心头炽热的怒火猛然窜高一截,冷笑道:“敢做不敢当,非君子所为。做都做了,姐姐还没有承认的勇气吗?”
秦迎天忍不住闭了闭眼睛,面对她严厉的指控,思绪一片混乱,怎么都想不出回应的话。
她本来就是小人,哪儿有什么君子风范?莫说她这个大魔头了,就连灵界那些冠冕堂皇的君子,做出来的事情,可是一个比一个恶心。君子放在两界,并不算一个好形容。
没等莫青溪的第三句质问出口,秦迎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的沉默落在她的眼中,可不正是赤/裸裸的心虚的表现。
她该说点什么,不管说什么都好,总不能一直坐实自己心虚的罪名。
秦迎天清了清嗓子:“你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怕用力太大,伤到你,无可奈何之下......”
话一出口,刚开始还磕磕绊绊,边说边想。说到后面,她越说越流畅,从而理直气壮起来:“就你那副娇弱的小身板,我稍微用力掰下你的手臂,都怕把你的手腕掰折了。”
“刚才情况紧急,也容不得我有更多时间思考。为了不伤到你,我只能无奈地选了这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莫青溪唇角翘了起来,似笑非笑道:“哦?照您这么说,那我还要感谢您的体贴了?”
小瞎子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对她用“您”这样的敬语。从前每每听到她用出这样的语气,秦迎天只觉得好玩有趣,就连她生气的样子也显得活泼可爱。
这次,可能真的是自己先做错了事儿,总觉得底气不足。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她大半辈子都没有过的奇特经历。一时之间,竟还有有些新鲜。
是她理亏在先,不管她做出那样的举动,当时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什么,现在结果已经是这样了,秦迎天始终避不开自己的所作所为。
既然想不明白,秦迎天就先将探究自己那时心理状态的想法暂时搁置,强作镇定,说起了正经事儿:“他们两人已经离开,既然秉机想要在尚武城内挑选人手,重新组建军队,不管齐青会不会主动挑战食人魔将,食人魔将恐怕都会避战,不会真跟他上了擂台。”
她转移话题的能力并不高明,比莫青溪方才转移话题时使用的方法还要僵硬。就差直接明言自己的心思,将自己避之不谈的想法在自己脑门上刻印盖章。
莫青溪环着双臂,脊背往后懒散一靠,冷冷听着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尚武城存在的目的,就是通过狩猎场的厮杀,角逐出有为的强者。齐青是狩猎场内声名显赫的佼佼者,秉机想要组建军队,不会单独漏了他一人。他是秉机想要招揽的人,食人魔将不敢得罪秉机,不会伤到他的性命。”
“齐青年轻气盛,可毕竟实力在那儿摆着,他不会是食人魔将的对手。百场胜战,齐青的目标直指食人魔将。但食人魔将在战斗的状态下,会控制不住自己食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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