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司宜途径城门口时,便已经见到了人悬挂在城楼上,应监军的儿子那年被纪家救下,纪恒将孩子同那鹦鹉一样,养在了浔安,对孩子来讲此事是好的,起码不用亲眼见着父亲被分尸。
在游行的队伍中,很快便找到了季般般的影子,今日季般般穿的一身红色很是耀眼。景白烯骑着大马在队伍最前面,顾司宜同孙时鲤只需要跟在队伍后步行。
旌旗蔽空的宏观场面她不是没有见过,她是没见过漫天黑旗为乌云做衬竟还被百姓称作天降圣贤,孙时鲤看的认真,一切进行的很是顺利。
关卫的房屋都被修缮过,关卫住的都是一些贵胄世家,家中银钱还是有的。都处营作为太后娘家被列在了游行必经地,此次礼部策划的游行很是奇怪,随行的禁军走在了最后面,连她也见不到。
崔以朗从后面挤了过来,他拍拍顾司宜的肩膀,笑道:“这还得走一个时辰才能结束,你能行吗?”
“走不了还不是得走。”顾司宜瞥见是他,头也不回往前跟着队伍的步子。
崔以朗说:“我上前来跟你说件事儿,一会儿得去监守了。”
顾司宜说:“什么事儿大典结束说一样的。”
崔以朗见她脚步不停,于是一把将人拉到旁侧,钻进人群里脱离了队伍,顾司宜有些懊恼,看着孙时鲤行远,她问道:“什么事儿?”
“要不是去城门口监守完犯人我得去一趟浔安,我哪用这么着急。”崔以朗双手叉腰,将顾司宜拉到靠近角落的位置,这里刚好避着人。
顾司宜问:“你去浔安做什么?”
“雏上城被屠,太后调我去配合景听尘追捕罪犯,还给了一招募新兵的活儿,池阁老手里的精兵镇守粮仓不是个办法,那群人守粮仓可惜了,顺便,我回去瞧瞧我那赌场。”崔以朗靠在墙边,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挡住顾司宜不被人发现。
顾司宜身上的官衣瞧着太过明显,她说:“是可惜,所以这主意是池阁老的,并非太后的。太后除了景将军这一把刀,再无后盾兵权,她比谁都不希望池阁老手上的精兵驻扎皇城。”
崔以朗被点醒直起身子,“差点忘了,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前几日我去暗卫军中查文书,这群混蛋敢在背后嚼爷的舌根。”他咬牙切齿一拳头砸在墙上,崔以朗下手不重,连声音都没砸出来。
顾司宜看了他一眼,崔以朗将气愤咽下去继续说,“然后我查出,景白烯见过崔老头子以后,入了我的住处,没准这冤案册子最后一页就是他撕的。”
顾司宜瞳孔一紧,显然不太相信,这冤案册子记录的是陈阳的事情,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景白烯为何要瞒着没将此事告知给她。
太傅不让她查顾家的事情,景白烯也不让,其中的缘由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顾司宜说:“此次我去庆州,杨广降级任命庆州守备是池阁老的意思,直接跳开了皇帝,后来又去做了漕运总督,前漕运总督和陈阳同一时间被抓,杨广明明可以直接任命总督,但偏偏还得绕路上行。”
崔以朗手摸着下巴道:“是不对,池昌庭这老儿一直只手遮天,不过对景家对朝廷瞧着没有外心,他一把年纪了若是真要生点别的,他也没机会坐了啊,几个儿子又不在朝中为官,整日吃吃喝喝的还不如他那个学生,不过他那学生在翰林院,近几年安分守己,世家们猜测,他有意将精兵召回到时让他学生握着。”
顾司宜双眉一紧问道:“你说的是先帝早年点翰林中举的阮望秋?”
这个人顾司宜并不陌生,她在太傅手底下做学生的时候,也曾见过这人几面,
崔以朗答道:“不然还有谁,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那小子走路昂首挺胸俾睨我们这些粗人,池昌庭现有意培养他,他已经被安在翰林院讲学。看似是将人安排在一个不起眼地儿,实则呢,翰林院的学子将来都是要入朝为官的,得了他们众望,阮望秋做下一个阁老岂不是容易的多。”
崔以朗没读过多少书,不过是捡了漏才坐到了鬼面督卫的位置上,但是他都能看明白的道理,朝中这些大臣哪个看不明白。
阮望秋身份特殊,三姓九族除了邹氏,乌氏,还有占了四族的大姓,阮氏,若说尊贵,他是阮氏的嫡出的公子,能比得上皇子。
在阮氏面前,连乌氏都不值一提,有了这么强的后盾,加上阁老有意栽培,日后出入朝堂成九锡宠臣也不是没有可能。
队伍渐行渐远,顾司宜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人群中传来一阵哄闹。
第84章 祸起
此时,祭天游行的队伍刚行驶到都处营的门口,都处营的侍卫并不多,太后要下轿撵入屋祭拜钟家列祖的牌位。
而这条街不如别处宽敞,禁军进不来,只得在外面守着。
太后的耳坠随着她下御车时摇曳,黑旗随风而扬,天色阴沉,失落感随着乌云下沉,隆隆雷声混着螺号及鼓声显得更为沉闷。
季般般抬头瞧了一眼天,太后步子刚落在御阶上,四周侍卫刀剑拔起,池阁老一惊环视一周,毫无征兆的‘仪式’仍谁见了都得反应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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