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十说:“今儿挨的少,如今母后都向着那老头儿,往后日子不好过啊。”他有气无力的手撑着头靠在桌上,他忽然双眸一亮,说,“麒麟儿姐姐不如将那制糖的侍女送朕,这样也免得朕以后来寻姐姐。”
季般般的注意力都在屏风后,她说:“可以啊,陛下喜欢吃允乔制的糖,那就带回去好了。”话落正好见允乔拿着锦囊进来,允乔也听到了季般般的这番话。
季锦十看了一眼允乔,连忙将允乔手里的锦囊抢来,糖的香味十足,在闷热的房间里散出淡淡的奶香,他剥开放进嘴里说:“朕寻了关卫所有的糕点铺子,都没找到这么好吃的糖,一日不吃就会想的慌。”
季般般微微一笑,“陛下喜欢就好。”她低头抿着茶水。
季锦十拿到糖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他抖了抖袖子,将锦囊放到腰间说:“听说麒麟儿姐姐升了七处营主统,朕还未准备贺礼,姐姐想要什么尽管同朕说。”
“陛下有心了。”季般般颔首说,她的神情冷淡和季锦十形成对比。
季锦十说:“那麒麟儿姐姐慢慢想。”
季般般骤然抬眼,双眸冰冷看向季锦十,季锦十鼓着腮帮子一脸不知所措,他反应过来后轻声问:“姐姐为何这么看着朕?”
季般般莞尔一笑,“多谢陛下好意。”面上挂着笑意眼神异常阴冷。季锦十没有多呆,他嚼着糖缓缓出了屋子,季般般将人送到门口,即使再怎么不愿,毕竟门口人众多,表面功夫要做足。
季般般回到屋中时,顾司宜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桌边瞧着季锦十刚刚扔下的糖纸,比起几年前,这糖的味道没有变化,糖纸换了颜色。
“被吓到了?”季般般笑着到她身旁坐下。
顾司宜刚刚的确是被吓到了,但是人一走她也缓了过来,“这糖莫不是有什么法术?我看,他这几年可是没断过。”
“过来。”季般般拉着她的手,让顾司宜坐到自己的腿上,“绾绾不爱吃糖,自然是不懂。”
季般般记得顾司宜不爱吃甜食,三年祭的时候,顾司宜对糖有了阴影,不过这糖对她们二人来说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顾司宜放下了手里的糖纸,她说:“我瞧着陛下对太傅有怨,太后怕被朝臣痛斥也不再惯着他,眼下看来他并非是良君,倘若有□□堂有变,你只能成为唯一束缚他的绳索。”
顾司宜能看出来,季锦十敬重季般般,许是对季般般给的糖上瘾,季锦十平日也吃宫里的糖,都是混着吃,没人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顾司宜靠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问,“你在糖里放了什么?”,以前她怀疑过糖有问题,后来随着季般般那副登徒浪子行径,她打消了这种疑虑。
季般般挑眉一笑,“你猜。”她的手搂着顾司宜的腰。
顾司宜索性也不问了,上瘾不是什么大事儿,她拉开了话题,“明日是三姑娘入宫的日子,封侍郎会前去迎接,我记得,几月前城中不是出现了虎头木偶的奇事,不如,你将木偶的事情再次拉出,找个借口搜城,顺理成章入相府找黑牌。”
“不行。”季般般手指勾着顾司宜的头发,然后顺着顾司宜衣服上的花纹画着圈儿。
顾司宜撑起身子看着季般般问:“为什么不行?”季般般回答的很是干脆,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季般般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她手指滑过顾司宜的脸颊,几月前的虎头木偶是针对顾司宜的,如果将这个事情拉出,是能扳倒池阁老,但是也会不注意让人想起老神棍传遍关卫的那番话,冒险的事情,季般般一样也不会做。
“那你要怎么做?”顾司宜站起身,将窗户打开,屋子里闷的慌,季般般的手不安分,让她心里更加燥热。
季般般说:“找个借口搜相府这事儿不难,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靠坐在桌边,看着顾司宜。
顾司宜眉头微皱,“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何必这么生分。”她抿着笑赏起桌上的红梅图。
这窗户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墙边的红梅,那支开的不算茂盛,配上白墙有几分浔安的味道。
“绾绾可见过易初公主?”季般般双手环胸,目光也挪到了窗外。
顾司宜想了想说:“我八岁去的泗洲,及笄之年才回来,八岁时宫中大宴见过一次,并不熟,听大长公主提过,易初公主封号普德,还未满十四便去了漠原札吉乌部和亲,其余的不太知道,算起来,她是殿下的长姐,殿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季般般说:“起初漠原对大北并不友善,因为那时大北王朝的马匹皆由他们所供,而他们需要的是大北的粮食,直到后面,札吉乌部换了居地,学会了自己种粮田,他们也不甘沦为附属部落,联合其余部落开始在泗州边下骚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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