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鲤站直身子冷声说:“今日是可敦无礼在先,臣今日是来记宴的,发生这等事记在史册中谁也不好看,可敦是大北的公主,应该知道这点。”
她一步上前抓着托娅的手腕,“公主自行思量是否要放开,即使带了利器如后宫也该由内务府处理。”
“是吗?”托娅并不听劝,她将顾司宜拉到屏风之外,正殿中,顾司宜的将手往后一背,避免被大殿上的奴才瞧见。
太监见着这状况也是慌了,托娅好似见着顾司宜慌张的样子更加兴奋,说着便伸手拉上顾司宜的腰带,顾司宜全然没了好脾气,她紧攥着自己的腰带说:“本以为只是做了打败仗的草寇,没想到还是一条发疯的野狗。”
封意晚连忙说:“住手!”席间的妃嫔瞧着热闹,漠原的女眷更不用说,对于这小公主的言行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我怕娘娘今日准备的歌舞不好看,不过是个下人,娘娘别紧张。”她笑着将顾司宜的腰带扯下。
孙时鲤解下披风,在顾司宜衣裳散落时将人裹住护在怀里。顾司宜受这等辱连头也不敢抬,封意晚从席上走下来,挡在她的身前,“托娅公主身为女子,何必用这等方式羞辱。”
席上正是热闹,小太监的的公鸭嗓将彻底打破气氛。
“二殿下到---”
顾司宜忙的将身上的披风裹紧,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门口瞧去,易初公主还未入朝堂见大臣,所以连目的事宜都还未公谈。
她也算是第一次见季般般,若不是五年前的那一仗,她也不知宫里还有个公主养在臣子家中。妃嫔尚有一些并未见过季般般,私下大家都有议过如今这位摄政王到底是何仪态。
当季般般出现在门口时,场上瞬间静的可怕,众人呼吸都紧了。
季般般察觉到气氛不对,一眼她便看到殿中的几人,她走到顾司宜身边停下,目光停在顾司宜脸颊的五指印上,以及唇角还未擦的血迹。
季般般没让人瞧出她眼中的怒气,她扫视大殿,问:“出什么事儿了?”
封意晚一直在季般般眼里找怒气,但是季般般在这种场合下,隐藏的甚好,这也让她很是捉摸不透。
李忠跟在身后,一瞧顾司宜狼狈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将地上的袖箭捡起来,弯着身子呈到季般般面前。
孙时鲤欲要开口,顾司宜却抢在了前面,她看了一眼托娅,然后平静地说:“我被打了,漠原的小公主羞辱我,解我衣裳。”
封意晚没想到顾司宜毫不隐瞒,如果是她,她应该会不想事情闹大,而先道歉。
托娅笑说:“带暗器上大殿,教教她有什么不妥吗?”
季般般神色狠戾,她抬眸看向托娅,少女微抬下巴一脸的傲气,季般般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她转向李忠,“将编修官人带下去,我亲自审问。”
李忠点头,他自然明白季般般的意思,带下去并非是带入内务府,而是带到玉蓬殿治伤。
四周气氛异常,季般般目送着顾司宜出了殿,她转身微微带笑说:“都坐吧。”她走向封意晚留的位置,她的位置在正上座,如果封意晚被封了皇后,那她便能坐到季般般旁侧,而不是侧下方。
季般般偏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孙时鲤也坐回了原位,封意晚清楚,季般般是瞧着温和,做起事来却恰恰相反。
气氛并未因顾司宜的离开而变得轻松,反而是季般般震慑天人的气势,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易初公主正要开口,季般般问:“托娅公主今年多大了?”她在杯中倒上酒,因不胜酒力,提前便让人将壶中酒换成了水。
托娅坐在易初公主的旁侧,“十六。”
“听说漠原的姑娘箭射的好,前些日子正好得了一把天狼弓,便赠给公主做及笄礼。”季般般看向允乔,今日来后宫也不便带上熊炯,于是给他们调换了一下差事。
允乔双眉微蹙,随即她明白了,然后点头匆匆去取来。季般般近来是买了一把新的弓箭,但是她时常见着好点的弓箭都会买回去,是些上好的物件,不过也称不上神话。
托娅道了谢,季般般并未提起刚刚的事情,也让她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托娅站起身笑着说:“漠原的姑娘骑马射箭都是一等的好。”
“哦?”季般般扬眉,瞧着洒脱颇有风范,“那不如,等她取来了弓,小公主就在这大殿上试试。”
易初公主这时开口说话了,“摄政王莫要娇纵她,大殿上射箭不合规矩。”
季般般说:“大北以武治国,这可比吟诗好看,今日设宴为的便是两国和平,小公主生性活泼,展露天资并无大碍。”
易初公主尴尬地笑着,若是她没嫁到漠原,此刻在宫里怕是季般般便是最大的威胁。
允乔步子快,她去库中找了一把瞧着体面的弓,皇宫库房有的是曾经使臣所进贡的贡品。
封意晚总觉得季般般这一出有问题,但季般般没有半分不自然,不过这宴席季般般在,她心安了不少,总不用自己面对外臣也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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