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宜听说崔以朗受了伤,让人去崔府查看了一番,至于是谁伤了崔以朗她没有见着人心里有数,崔以朗不会四处结仇,如今在宫里做事情也是本分,唯一的仇人就是逃走的崔寄成。
她一直等在御史台的大门,直到看见宫里的马车徐徐而来,她往前走迎上去,驾车的是熊炯,季般般现在带在身侧最多的侍卫就是熊炯。
季般般探出头朝顾司宜伸手拉她上车,“怎么不进去等着?”季般般看她额角热出了汗水,有些心疼地拿手绢给她擦了擦。
顾司宜说:“我想你应该到了,出来迎着,今日东厂有多少人随驾?”顾司宜看着季般般。
季般般说:“老样子,皇帝要在猎场住十天,想少也少不了,宫中的娘娘都带了七八个。”
带了后宫的妃嫔,那少不了要太监伺候,猎场伺候重活儿多,宫里的做杂活的太监做不下来,东厂的太监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他带了七八个妃嫔?”顾司宜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皇曾经办秋猎,除了皇后也就带一个。
季般般靠着说:“他让几个妃子比赛,谁猎到了鹿谁便做皇后。”
“荒唐!”顾司宜别过脸瞬间怒了,她没想到季锦十如此烂泥扶不上墙,这话是对着妃子们承诺的,朝臣应该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绾绾生气时还挺好看。”季般般直起身子搂住她,捏着她的下巴,反正对着自己生气的时候并不好看。
顾司宜轻轻将她推开,“别闹,你何时能正经跟我说会儿话。”季般般紧搂着,顾司宜的力气根本推不开。
“我遇上你没办法正经。”她语气像是引诱,软绵绵的,“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季般般贴近她的耳垂,热气轻打在顾司宜耳畔时,她浑身苏痒。
“季般般!”顾司宜努力保持理智,她咬紧牙槽闭眼,她越是这样,季般般觉得越好玩儿。
“有事儿?”季般般并不改音色。
顾司宜睁开眼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季般般偏头看了一下顾司宜的面色,面颊染红,眉目严肃,不是假的,她憋着笑细细看了一阵,直到顾司宜垂眸对上她的眼睛,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我不逗你了,绾绾可别生气。”季般般太过了解顾司宜,再逗下去真没好果子吃,毕竟现在是在马车上,要逗也得Ⅰⓝ关着门再逗。
无论季般般位走多高,顾司宜终究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别人碰不得,而她拿命在护。
七营围着皇城设立,邕处营统领高长明管着王朝四方都护府,常年都不在关卫,邕处营的地盘是座小城,设立七处营那年,此处太空,又不能拆城,便将比起其他营地,不太重要的邕处营安排了进去。
能帮着皇帝看守这座小城,小城也因此更名成了邕城。
顾司宜和季般般刚到围猎场,将士们打鼓壮威,所有的过程还是按照往年走的,赛事明日才会进行。
本以为花不了多少银钱,顾司宜没想到小皇帝的所用的物件儿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终究是她想错了,她早该想到这帝王挥霍国库从不考虑民生,云乘说,乱世需要杀伐果断的狠人,季锦十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她甚至开始怀疑,杀了南璟王这事儿是他先生的意,李忠不过是正好拍对了马屁。
像是武将显露能力的赛事,文臣没几个能跟来,御史台除了阮望秋,就只有她来了。
季般般的营帐就在季锦十的隔壁,空地设了大台子,供帝王众臣享用猎物的地儿。
树叶渐黄,关卫的秋来的比浔安早,往年的秋猎最晚也在十月,今年的十月安排了武将殿试,因此将秋猎提前到了九月初。
顾司宜站在营帐外,远处的山脉若隐若现,斑鸠的叫声似是在挑战武将手中的弓箭,“殿下安排了多少人在山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山,山下飘起一道烟雾。
熊炯得了季般般的令一直跟在顾司宜身后,像是秋猎若是有人要对顾司宜不利,是很简单的事情。
“两千,对付东厂的太监足矣,官人可是还有别的顾虑?”熊炯说完才抬头看着顾司宜。
近来虽热,但站这半山头还能吹着一点凉风,她转身往营帐内走去,顾司宜边走边说:“东厂的太监被养家了,李忠如果被逼急了想鱼死网破,那这群人一个也不会降服。”
这也是当初常真死的时候,崔以朗提出让顾司宜收了东西二厂,顾司宜拒绝的原因,宦官不能赋予太大的权利。
先皇认为他们身子有残缺,纵使权利再大,也不敢谋位,但这点偏偏错了,某些人身子有缺,这点残缺就丧了仁义道德,以最大的权利去为难每一个人。
在宦官中最容易看到这事儿,尚衣局替娘娘们送衣裳的太监都想着法儿去为难底下洗衣裳的宫女。
这并不单单是为了能让自个儿高兴,而是他们享受这种细微的权利带来的优越感。
司礼监已经被搅浑了,没办法洗净。熊炯一步跨过顾司宜,替她掀开军帐,顾司宜不用低头便能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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