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环环踟蹰:“表姐……”
开口,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表姐又不需要安慰,说再多又有什么用,都是徒劳的。
“你也走吧。”
“好,表姐,你有事叫我。”
林晚清抱着腿,侧头看向窗外,长发滑落散开,眉眼染上一层月光哀伤刚,她坐了一会儿。
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玻璃起了一层雾气。
她闭着眼,仰起头,滚烫的水温从她的眉骨一路向下,滑过细而挺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唇瓣,再沿着紧致的下颌滴落锁骨。
她拨动水流大小,绵密如细雨的水流哗地变大,肆意冲刷着她娇嫩的身体,如同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浮现一层凌虐过后的红。
水流声停了。
头发没擦,身子没擦,随手拿过睡袍披上,松松垮垮系上,赤着脚走出去。
走动间,风向两边吹开她的睡袍,露出她玲珑流畅腰线,那凸起的一节胯骨还盛着没有风干的水珠。
时弥走进来便看到美人沐浴月光的光景。
极美,极动人。
她穿的不是睡袍,是一层轻纱,朦胧的,欲说还休的。
月色亮堂,流畅地勾勒出轻纱下玲珑圆润的曲线。
这活色生香的剪影,不知从那里起笔,也不知道从哪里收笔,连脚踝凸起的线条都十分动人。
窗户半开,睡袍随风飘曳,好似她妙曼的身姿也随风起舞,轻轻地扭动着,荡着。
时弥的心痒了起来。
睡袍头滑落,露出一截如牛奶般凝白的肩。
林晚清伸手想扶起来,有人比她更快,她手指一顿,脸上涌上巨大的惊喜。
时弥握住她的手指,低头与月光一起亲吻她的肩,温柔的,又毫不怜惜。
林晚清轻轻哼了一声。
从她细白的颈间一路向上,时弥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站在这干什么?风大,头发还没吹干。”
林晚清撑着身子,转过身,语气明快:“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我老婆,总不能让她——”
独守空房。
时弥目光一顿。
后面看已经是极美,荡得人心猿意马。
可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转过来的风景,竟让要美上百倍,如极光般绚烂。
时弥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看的风景。
睡袍的带子松开了。
泻了一地月光。
林晚清见她话说一半,问:“怎么了?”
“好美的画纸。”
林晚清脸烫。
“好想在上面画画。”
林晚清踩着她的脚,趴在她耳边轻轻问:“画什么?”
“梅花。”
林晚清咬她耳朵,一字一字敲进时弥耳朵:“请君落笔丹青。”
说完,她的脸烫的不能再烫。
时弥系好她的睡袍:“我要留着。”
林晚清不肯,去咬她。
时弥被她咬的哼哼唧唧的:“坏小孩。”
林晚清搂着她的脖子,轻轻晃:“坏小孩想画画。”
时弥笑,推她:“先吹干头发,容易感冒。”顿了顿:“睡衣也换一件。”
林晚清一脸促狭:“你不喜欢我这样穿么?”
“喜欢。”时弥拍她:“我给你吹头发。”
林晚清赖着,蹭她:“你到底行不行啊。”
时弥静了许久:“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调皮了,嗯?有事吗?”
林晚清双手抱着她的腰,闷声闷气的:“陈家小女儿回来了。”
她当什么事呢。
时弥笑:“我不是说过了么,除了我还能有谁娶你啊。”
“你怎么不往好处想想,万一我就是陈家小女儿呢?”
“那你也不嫁么?”
林晚清当她哄她,也顺着她的话聊起来:“我才不管你是谁,是你,我就嫁。”
“那不就得了。”
林晚清咬着唇,心态总没有时弥那样乐观,如果硬要她嫁给陈家小女儿,她就以死相逼。
时弥伸手揉她的眉间:“别皱眉了。”
这会风静,睡袍都贴在身上,她瞧着不对劲,伸手一摸,皱起眉头:“你洗完澡没擦干吗?”
林晚清见她要生气了,勾着她的手指撒娇:“我不想去参加她的入祠典礼。”
时弥抿着唇,心里很气她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屋里不开暖气,洗完澡不擦干,还跑到窗边吹风。
她语气软绵绵,又是为了婚约的事,再多的气也撒不出来。
“去换身衣服。”
“噢。”
林晚清换好衣服出来,时弥又催她吹头发。
林晚清眨着眼:“你帮我吹嘛。”
“帮我嘛。”
梳妆台前,时弥拿过吹风机替她吹头发,她洗完头发拿毛巾擦擦,然后自然风干,更别说替别人吹头发了。
她总吹着一块地方,又离得近。
林晚清侧了侧头:“烫。”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时弥没听见,自顾自地吹着,还掰正林晚清歪掉的脑袋:“别动。”
“好烫。”
吹了一会儿,林晚清烫得受不了了,腾地站起来。
时弥拿着吹风机,愣了下:“不吹了吗?”
“烫。”
时弥伸手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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