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天的从获在陌生地点陌生的床上盖着陌生的被子进入熟悉的梦乡,不是独自一个人出门的她,睡的安稳。
可惜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下起了毛毛雨,日出是看不成了。吃过早餐之后,被雨水搅了兴致的从获打了退堂鼓,国满提出雨中骑行别有一番滋味,许甬反对这个提议,理由是太危险。三人讨论一边,最后决定带上雨具骑行前往平湖。
盘山公路崎岖不平,雨天道路又湿滑,从获一个不小心,便连人带车一齐撞进了沟里,溅了一声的泥水。国满和许甬连忙将从获救起,送到附近的诊所对伤口做了简单处理,之后打车到了河源,把从获送到河源最好的医院里做了全面检查。
“河源是从获的老家,你能联系到从获的家人吗?”
国满在走医院的廊里问许甬,许甬沉着脸,显然对国满的一些做法不满。
“出了这样的事,还是有家人在身边比较好。”
国满忽略许甬的脸色,又说了一句。
于是,许甬去联系了从获的三姐从荻,那是明榕唯一在河源的子女,与从获血缘关系最近的人。电话那头的从荻漫不经心地说,她自己一堆的事忙不过来,没法儿去管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妹。许甬听说过从荻的叛逆,耐着性子问从荻是不是只顾男友不顾妹妹,从荻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并且说许甬一个单身青年带着她妹妹到处乱跑是什么意思。许甬借着不快挂了电话。
他本来可以联系别人,但他偏要联系这个郑家最不靠谱的女儿。打过这个电话后,许甬没有联系别人,就这样回去把情况跟国满说了,然后等着看国满的反应。
“这样啊。我们两个人也能照顾好从获,”
国满淡淡开口,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又像是本来就不在意这件事,她接着强调说:“不要告诉从获这件事。”
许甬看着国满,没能看出国满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几分失望,又好像被激起了斗志。他答应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从获。
从获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加上跌入沟里的打击,精神有些不振。环岛骑行的兴致估计没有了。
国满细细问了医生注意事项,付了医药费,便把从获带了出去。从获想到是国满付的钱,更添了忧虑,无论国满怎么说都无法安心接受。反倒是在许甬的劝说下才稍稍舒展眉头。
国满找了一家酒店把从获安顿下来,像一个慈爱的母亲一样帮从获忙前忙后,又像一个大姐姐一样逗从获开心,总算扫除了了一些旅途的阴霾。不过,从获当晚就发起了低烧,吃不下饭,睡觉也睡不好。国满一直在从获身边照料着。
许甬自然没法儿安安心心去睡觉,他看着国满照顾从获,也去帮忙,只是到底不如国满来的方便。国满应对这类事情倒是得心应手,这让许甬刮目相看。
接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国满帮从获量了体温,发现已经回归到正常的温度,便打发许甬回去休息。许甬走之前留下话,国满有需要可以随时叫他过来。
从获勉强入睡,然睡得极不安稳,似乎在说梦话。国满凑上前去听了几句,没听清,不过她确定不是在呼唤妈妈。病中的从获不会呼唤妈妈,这令国满感到意外。她把房间里的大灯关掉,仅留下台灯那微弱的光,悄悄掩上门到了外面。
夜风夹着细雨吹打在国满脸上,国满搂着手站在阳台上看着夜幕下的河源城,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哪里有大乱将至的迹象?她轻抚被风吹动的发丝,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手机震动了一下,国满拿出来一看,是一则新闻。她点进去以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那条新闻的标题是:郑氏某孙女竟然在爷爷病重期间与陌生男子开房。
☆、朋友
国满仔细看了那则新闻,内容完全是臆想,图片也不甚清晰,但可以认出从获的脸,并且通过酒店外围的特征可以确定是哪一个酒店,这对从获自然是大大不利。思索片刻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用从获从未听到过的冷酷语气下了一串命令。她要为从获摆平这件事。
第二天,从获精神抖擞的下了床,经过一个好觉,昨天那些事的影响力已经大大削弱。她洗漱完毕,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起来。不是妈妈就是爸爸打来的电话,为了在接电话前有充足的心里准备,她给爸妈的来电设置了不同的铃声。
妈妈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先是日常的问候,然后到了主题。
“从获啊,我们这段时间要回去看看爷爷,你得有个准备。”
从获一听十分开心,立刻说了自己现在待的地方,但隐瞒了受伤发烧之类的事情。
“那很好啊。年轻人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要记得少给人家添麻烦。”
从获拿着手机不住点头,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才挂断电话。这下,她突然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吃早餐的时候,国满感叹年轻人就是容易恢复,不动声色地劝从获吃了不少食物。许甬看着手机,提示不要点击“郑氏某孙女竟然在爷爷病重期间与陌生男子开房”这一新闻的消息已经满天飞,据说那是那是一个新型病毒,已经有不少好奇者中招了。他目光深邃,了无食欲。
吃过早餐后,从获提出要趁此机会去看望卧病在床的爷爷,她说今天早上妈妈打电话来还提到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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