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又考试!”
卢伟后知后觉,想到熊可维问的,他又苦了脸,“被收拾得老惨了。”
他趁着没人注意,当着狐思月和熊可维的面快速地把自己的帽子往上一提又飞快戴回来,没个好眼神都看不清。
但打羽毛球的熊可维和狐思月还是看到了卢伟又被剃短的头,乍一看,离光头也差不了多少了,圆滚滚的就像个才掉毛的猕猴桃。
“这怎么剃的?”狐思月问。
“哦,老刘用他那发锥子剃的。”
狐思月,“……”昨天那Tony看到她作品变成这样,会哭的吧?
熊可维,“……”老刘不当理发师是有原因的。
胡年年请假待在家里,不意味着放假。老班特定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松懈,在家也要好好学习。特别友爱的发小季杉还把一书包作业给她背回来了。
“医生说我要静养来着。”
胡年年用力把作业推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写作业多静养啊?”
季杉把作业堆又推了回来,亲自去拿出一本练习册摊开放到胡年年面前,“写吧。你安静地写。”
胡年年,“……”可以,这很静养,就是有点想揍人。
第二天,胡年年的伤也什么感觉了,随便包了块小纱布就跟季杉去上学。她看到校门口检查的人才反应过来,“哎呀,昨天我值班?”
“是啊,黄可卿替的你,你自己跟她换去吧。”季杉咬了口肉包子,慢悠悠地走着。
“啊?”胡年年顿住,看着季杉超过她迈这大长腿走了。
“同学,请出示一下校牌。”检查的同学面无表情,朝胡年年伸手。
胡年年反应过来,摸了下书包侧边,才想起校牌被她放到文具盒里了。“等一下哈~”她扭头把包拿了下来。这个时候,骑着单车的熊可维刚好和她擦肩而过。
“熊……”
胡年年从书包里抬起头,看着单车已经走远了,还掉下了个东西。她走过去捡起来,看着是个书包上常见的挂件——一只蓝灰色的垂耳兔。
“这是熊可维掉的?”季杉又走了回来凑了一眼,上手摸了下这挂件,“哇,这毛摸着好舒服,和我那只不怎么一样。”
“别摸了,摸秃噜皮怎么还。”胡年年挡过季杉的另一只手,看着手里的“兔子”。这个挂饰火过好一阵子,她自己也有一个红色的。但是这也是垂耳兔诶。胡年年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了。
暗恋一个人的时候,能够在她那发现和自己有一点相关的东西,都算是隐秘的礼物。
“熊姐,你可算来了。今天你先带大家去后山做点准备活动,我先去处理个事,回来带你们。”
熊可维刚把车停到车棚,就和等在这的他们班班主任老刘碰上了。
“行嘞,我马上去。”
熊可维背着书包就往教室赶,顺便在群里发通知,让大家带好训练服和器材。跑了几步,她才发现有什么不对。手往后摸,刚买没多久的挂件不知道掉哪去了。熊可维嘴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有些说不上的烦躁。想到还要组织队伍,她只能先把这事抛到脑后。
第一节 课,语文老师讲了整整一节课。胡年年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语文课,都不怎么走神。今天因为抽屉里的那只小眼睛的“兔子”。
“唉,文妈看了你好几次了。”
季杉用笔帽戳了戳胡年年的胳膊。
文妈指的就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说话柔柔弱弱的,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就像一汪浅浅的潭水。班上同学和她都合得来,就叫她“文妈”了。
胡年年立马坐直,差点摸着“兔毛”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听到了。”她顺便朝讲台上的文妈露出个标准的八齿笑。
不过,这也是表面上在听课了。胡年年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飘到教室外面去了,心思沿着走廊跳呀跳的,跳到了十二班门口。
可她不知道十二班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咋的了,没找到人?”
季杉看到胡年年下课铃一打揣着“兔子”跑出去,没想到半个课间都没过,她就蔫哒哒地又回来了。
胡年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他们班好像去后山训练了。”
她打了一节课的腹稿。
现在都成了空气。
“我下一节课再去看看吧。”
“你也别太把这放心上,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在乎丢了个挂件呢。你有空再去送呗。”
“季杉。”胡年年把头扭向季杉,“我觉得这个很重要。”
季杉把刚才背的诗歌又念了一遍,没回胡年年这话。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胡年年扭头看向窗外,就知道转移话题。马上就六月份了,哪来的杏花?
熊可维从来没觉得在后山训练能怎么累。有好几个男生已经趴在轮胎上赖着不起,后面的老刘还在猛烈地吹哨子让他们起来。
“得亏老刘还知道怜香惜玉。”
狐思月用湿纸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嗯。”熊可维觉得这太阳晃得她头晕,刚才那一番训练下,她已经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大姨妈来了。
“可维?你怎么了?”
狐思月发现熊可维的脸色过于白了,“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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