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问朗钰而已, 你要让我吃板子吗?”
辛斐低着眉, 露出有些委屈的样子,那双琥珀色眼睛自下而上看向李祚清时,竟有种撒娇的可怜可爱之感。
“一天不见居然都学会……”李祚清用手背捂着嘴小声嘀咕, 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不可否认刚才真是有被辛斐的眼神狙中的感觉。
她咳了一声,缓过心情,说道:“我自然不会,但你以后在外面记得小心。”
辛斐对她转移话题的态度很不满,她放下舀水的容器,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看:“所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辛斐认真为她担心的样子让她有些感动,但辛斐能帮她想出办法吗?从小孤苦伶仃的,过去还被一直养在天香楼里。李祚清甚至都想过在这件事上要不要威逼利诱系统试试。
可如果敷衍回答的话,辛斐说不定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好吧,其实就是……”李祚清支吾了一会儿,还是坦白回道,“我答应了父皇承办这次年宴上的烟花展,正在愁去哪里寻个鞭炮庄或是善于研制□□爆竹的匠人。”
她把事情简化后往轻巧的方向描述。
据她所观察,这个世界还没有冲天烟花的发明,但是已经有爆竹和普通烟火的存在。
不巧,李祚清刚好是小时候性子顽皮、爱捣蛋的类型,曾经掰开炸完的烟花筒观察,还记得一些飞天烟火的构造。
如果能找到一个烟花领域的能工巧匠来辅助她,这件事或许也不是难以完成。
可是天时地利,人要是找不到就麻烦了。
“这个简单,我去帮你问问看。”辛斐松了一口气,对她风轻云淡地允诺道。
李祚清笑得耸了耸肩膀:“你怎么去问?也许你在天香楼时有些人脉,但是你都‘嫁’进我府上了。”
那些人可能会帮一个天香楼花魁,但或许不会帮一个嫁为人妇的地坤。
“抱歉,你不用烦心这些……我自己去处理就好。”李祚清一想到辛斐现在的身份,就情不自禁地想让她少些心里负担,希望她能开心自由的在府上生活。
辛斐没有说什么,而是沉默地站起来,手扶着浴桶的边缘,指尖用力到发白。
被朗钰不信任和拒绝让她心里很不甘,但现在还不能将一切说出来,并且或许这一生也不会让朗钰知道她的身份。
辛斐居高临下的姿势,在烛光的照映中打下一片阴影,笼罩了李祚清半边身体。
李祚清有一瞬危险临近的错觉,但很快惊讶就占了上风。
因为辛斐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明明紧绷的神情像只脱了白兔伪装的狼一样——李祚清被自己内心下意识地想象给逗笑了。
直到一只温暖柔软地手贴到她的脸颊上,李祚清才皱眉疑惑地问道:“怎么?”
却听见辛斐用低沉地嗓音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水温有些凉了,朗钰出来吧。”
那只手又挪到李祚清眼前,呈现一个邀请地手势,只等着沐浴中的长公主将手放上去。
“哦,确实呢。”天冷了,加这么一点热水不过是杯水车薪。
李祚清觉得辛斐还挺贴心的,便放心地把手伸了过去。
结果刚想冒出水面,就被辛斐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家伙,刚刚的害羞都去哪儿了!
李祚清迟疑地抬起胳膊,在遮与不遮中犹豫:“你不转一下身吗?”
“……我看都看完了。”而且她眼神好,刚才到现在,看了三遍不止。
不羞不躁,心理建设已经变成铜墙铁壁的辛斐,反而让李祚清有些哑口无言。
“那个,我觉得朗钰的身材很好……”不知道辛斐从李祚清震惊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意思,竟然还补充了一句评价。
那我可谢谢你啊。
李祚清嘴角抽了一下,决定不拘泥于这些小事,慢吞吞地从浴桶中站起来,但是——
但是在水里的感觉和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好不一样!
再加上辛斐这直白到火热的目光!
不知道该说她纯洁,还是说她在故意报复刚才李祚清对她的调戏行径。
总之,李祚清难得脸红了。
她在心里第二次吐槽自己这种宛如纯情高中小女生的忐忑心情,并一把将刚才的气势拍碎,矜持地命令道:“辛斐,闭上眼。”
辛斐还故意抿唇笑了一下,才闭上眼,道“好”。
不管有没有落下风,但是终于有种节操保住的安心感。
李祚清站起身,靠近桶边,踩着浴桶中的凳子,准备麻溜翻出去拿放在旁边的衣服。
然而听到她出浴桶的声音,屏风后的侍女又急道:“长公主殿下,奴婢过去服侍您出浴。”
那浴桶又高又滑,以往长公主都是需要好几个人从旁服侍才出来的,如今一个人怎么方便?
“啊?”李祚清正迈出浴桶外半只脚,本就紧张,被突然的声音吓到,脚底一滑。
看着逐渐放大的地面,她捂住脸,内心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纵容辛斐,被人看光,还被侍女发现藏着一个老婆在浴室……
她的色女和海王头衔怕是要洗不掉了。
可捂着眼,半天过去,预想中砸在地上的疼痛感没有穿来,浴室中也一片鸦雀无声——除了偶尔几滴水嘀嗒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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