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闻再思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封一行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陶然没在意闻再思的情绪也没注意封一行怎么了，她全心全意的盯着顾惜暮再看，准确的说是盯着顾惜暮身上的衮冕再看，道：“封导，顾影后，你们看看有哪些需要改的地方，我再改改。”
闻再思只看到陶然在盯着顾惜暮看，她可不管看的是人还是衣服，冷冷的“哼”了一声。
封一行以为闻再思还在为自己的不信任生气，擦了擦额头上压根就没有的汗，和身边的老陈对视一眼，讪笑道：“没有没有，确实和设计稿上一模一样，只要影后穿着合身，就没有问题了。”
顾惜暮略一颔首，摇了摇头：“尺寸很合适，绣工也很好。”
陶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这个垃圾绣工会让影后大大不满意呢。”
顾惜暮摇了摇头，认真的道：“不，你很好。”
陶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感觉自己被撩到了怎么办？
闻再思现在的脸色已经是黑如锅底了，偏偏陶然然还一脸不觉得问顾惜暮要签名，要是是给小助理要的还好，但是闻再思听了个分明：陶然然那家伙要了两份签名啊！
要完签名还不算，陶然然居然还拿出手机准备和顾惜暮合影，自己和陶然都没有合影好吧，顾惜暮她凭什么？
闻再思忽然有了进娱乐圈的冲动，当然，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不再去看那边的两个人，闻再思觉得自己再看下去的话一定会爆炸的，闻再思转头问封一行：“封导，您的服装是已经做好了的，您是直接交货呢还是还需要我们为您保存一段时间。”
封一行的电影还没有开拍，场地也还没有租借好，拿着衮冕怕是也没有地方放，封一行笑了笑：“麻烦你们保存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就跟着另一批服装一起送过来就是了。”
闻再思点了点头，正准备让顾惜暮换下衣服就将陶然这个颜狗带回去，要是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了什么，闻再思得后悔死。
但是闻再思还没来得急说话就听见陶然一声诧异的惊呼：“什么？”
闻再思闻声看过去，陶然的不可思议都写在在了脸上，对面身穿衮冕的“女帝”脸颊微红，似是害羞的低着头。
几个人的目光都被陶然的惊呼吸引过来了，顾惜暮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羞恼，被死死盯着她的闻再思瞧了个正着。
顾惜暮附身在陶然的耳边又说了什么，眼睛里盛满了温柔，陶然眼中诧异更甚，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封一行没有眼色的拍了怕闻再思的肩膀问道：“她们在干什么？”
闻再思捏紧拳头，咬着牙没有说话。
“啧啧啧，”得不到闻再思的回应，封一行在一边自言自语，“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挺有缘分的。”
“有缘分个屁！”闻再思低吼了一句，怎么怎么看顾惜暮都不爽。
封一行没有听到闻再思说的话，扬声对那边的两个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陶然有些惊慌的摆了摆手：“没有，就是顾影后准备找我定制一套礼服罢了，我有些惊讶顾影后居然看得上自己。”
封一行笑了：“你做得这么好，她找你不是应该的嘛。”
陶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闻再思坐在驾驶位上，陶然在一边笑得开心，时而又皱起眉头，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闻再思兀自气了半天，陶然一点发现她在生气的意思都没有，闻再思就更气了。
混蛋陶然然，闻再思气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硬邦邦的问道：“你和顾惜暮说了什么？”
陶然诧异：“什么什么？没说什么啊？”
眼看着还在装傻的陶然然，闻再思感觉自己急火攻心，就快休克了。
闻总闷闷不乐：“我说你们最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还有，我不相信你们最后进去换衣服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陶然停顿了片刻：“真的就是说她找我定制了一个设计稿的事情啊。”
闻再思怎么回察觉不到陶然的犹疑和停顿呢，想了半天，闻再思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理由质问陶然她和顾惜暮究竟是什么关系，闻再思这下开始气自己了。
车内的气氛明显的发生了变化，迟钝的陶然然总算反应过来闻再思这是生气了，赶忙解释道：“真的就是礼服啊，就是《女帝》开机仪式上顾影后准备穿的礼服啊。”
“哦，礼服。”闻再思莫名心酸，“人家堂堂影后……”
闻再思忽然闭嘴，后面的话说出来太伤人心了。
可是陶然还是听出了闻再思话里的未尽之意——人家堂堂影后，需要在你这个小设计师这里定制礼服吗？或者说，在你这个小设计师这里定制礼服不会掉价吗？
车内气氛有些压抑，一直到回到公司楼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明明距离回到公司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闻再思以为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陶然解释。
停在公司楼下，陶然解开安全带，低声对闻再思说：“谢谢闻总。”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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