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昙爸爸断了她一切经济来源,由她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校长看她成绩好为了学校的升学率资助她,叶昙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呢。
抽烟喝酒打架,都是那三年里学会的。
三年后,叶昙以省排名第二的成绩考入重本,成功脱离泥潭挥别曾经。
虽说已经过去,但叶昙依旧不愿意想起那段岁月,所以也不想告诉洛月。
她怕自己说出这段黑暗发臭的过往,会吓跑这个干净纯粹的女孩。
今晚再次回到曾经的母校,那些别人欺凌她,她欺凌别人的一幕幕重新回到眼前。
这些想忘却忘不掉的噩梦像是勒在脖子上的绳索,慢慢收紧,呼吸窒息。
各种设备已经准备好,回忆的部分会留在《沉沦》浓烈期拍摄的时候拍,今天拍的只是回忆后的剧情。
夜间晚风越来越凉,头顶最后一丝光亮也无,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夏季本来就是这样,天说变就变,雨说来就来。
副导演看向毛导,犹豫不决。
“拍!”毛导咬牙下决定,让副导演提前准备雨衣跟伞,“别说下雨了,就是下刀子今晚也得拍!”
副导演,“……”
不是吧阿sir,拍戏也有生命危险的吗?
毛导是个戏痴,他说要拍那就不可能提前收工。
一切准备就绪,拍摄正式开始。
沈黎书入戏很快,刚才还跟安绒绒开玩笑的人,扭头眨眼就能进入角色。
安绒绒看的目瞪口呆,再次感叹影后牛批!
[“我在这儿待了整整三年,毕业至今没有一天想要回来过。”叶昙双手插在短裤裤兜里,微微仰头余光瞥向那边的教学楼,“我恨不得毁了这里。”
何止是不想回来,就是偶尔从这里路过都恨不得远远躲开。
可那段过去就跟影子似的如影随形,怎么都甩不掉。
叶昙平时最爱跟洛月开玩笑逗她开心了,可从进入学校起脸上就没有半点表情。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阴冷陌生,带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危险感。
像头失控的豹子,处于暴躁边缘,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如果有能力,叶昙恨不得把这座学校连同过去一起抹去。
风雨欲来,空中气压偏低,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种天气就跟叶昙的心情一样,低沉沉的。
洛月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对不愿意提起过去的叶昙来说伤害有多大。
无异于让她揭开伤疤再次露出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
“对不起。”洛月看着叶昙,手指无措的抠着腿边的裙子缝隙,眸光闪烁,轻声说,“我不该问的。”
生在长在优越家境中的洛月无法想象叶昙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敢去想。
光是听她语气平静的把过去叙述出来,心脏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到难以跳动。
胸口闷堵的难受,比自己被人欺凌了还要窒息痛苦。]
沈黎书以已臻化境的演技,把当时叶昙的状态完全展现出来。
那种脚底悬空一半站在悬崖边缘的脆弱危险感,让人把心都替她提起来。
恨不得求她别回忆了,忘记吧,把那些都忘了吧。
安绒绒跟洛月产生共情,眼睛通红的看着沈黎书,手指慢慢攥紧。
[不该问的,为什么要问这些。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让叶昙好受一点。
向来文静腼腆的洛月,红着眼睛咬紧下唇,这会儿心里头回有报复社会的冲动。
她恨不得回到过去,替叶昙把那些人都杀了!
她心疼叶昙,疼的心脏抽搐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头顶滑过一道银白亮光,没多久轰鸣声响起。
风渐起,裙摆被吹的贴裹在安绒绒小腿上。
按着剧本,安绒绒说着哄叶昙的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沉浸于过去。
有雨点砸下来。
一滴两滴。
毛导看着面前屏幕里的两个人,有股说不出的不满意。
安绒绒按着编剧的剧本演的没任何毛病,但毛导就是感到不得劲。
好像还差点什么。
他没喊卡。
哪怕已经下雨了,他也没喊卡,任由操场上的两个人继续并肩往下走。
镜头里,安绒绒忽然停下来,伸手一把握住沈黎书的手腕,抬眸看她。
安绒绒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憋屈,心脏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一样,憋疼的快要爆炸。
那些转移注意力的话对于受过伤害的叶昙来说没点卵用,起不到半分安抚!
那些过去已经刻在叶昙的记忆里,她需要用别的东西去取代去忘却。
安绒绒就在今天,忽然明白了如何跟角色产生共鸣。
她心里的那股难受跟冲动,全都来自于洛月对叶昙的爱与心疼。
安绒绒一把拉住沈黎书微凉的手腕,眼里全是泪。
她哽咽着说,“叶昙,忘了过去,记住我,只记住我。”
说完她主动大胆的仰头吻上沈黎书的唇!
安绒绒双手搂紧沈黎书的脖子,闭上眼睛流着眼泪用力吻她。
这一出是安绒绒临时起意突然加的,事先没跟任何人沟通过,包括沈黎书。
所以当她微凉的唇贴过来,舌尖抵在自己唇缝的时候,沈黎书心底过电一般,眸光轻颤,心脏漏跳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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