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只剩了舅舅,楚王呢,什么都还在,萧家,姜家,如今都好好的呢。”
“三王不是还有一个状元郎吗?他替您在陛下与楚王之间周旋。”
“这个人,若本王一旦失势,他可能就会真的去投靠楚王了吧。”说罢赵王眼里满是不屑。
“所以三王不能让自己失势。”
赵王侧过头,“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韩汜开弓,对着庭院里的草把子,“下官之前看见孙太医给诸王妃请脉,从东宫出来后却没有去就近的赵王府而是先绕道去了远处的楚王府。”
“先生是说那个孙太医可疑?”
一声箭响,箭镞稳稳的钉在了靶心,“下官,只是推测。”
赵王便低头笑道:“先生的推测,有哪次是没对的吗?”
“三王不是说楚王在寒食节时私自归京了么,但是行事太过隐蔽,苦于没有证据,我想,既然三王能够知晓,那么拥有探事司的陛下,又岂会不知呢?”
“楚王府行事诡异,下官与孙太医谈话时觉得他似在刻意遮掩什么,因此推测,他心中必然是心中藏有什么不敢与人说,或许三王亲自问一问,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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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县。
小六子入内将书斋的门关紧,“阿郎,东京城那边来的消息。”
楚王将其打开却发现是一串用五色绳编织的长命缕,中间颜色变幻显露了四个字,福如东海。
楚王看了一眼砚台,小六子便走上前磨墨,“幸而开封府那边及时,没有想到这凤翔知府竟也是东宫的爪牙,阿郎差一点就要暴露身份了。”
楚王持笔沾了沾墨,写字时犹豫的抬起头,“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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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姑娘,姑爷寄来的家书。”
萧幼清接过女使手中的信笺,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空白的生宣,干干净净滴墨未沾。
“这,驿站的人马都跑死了好几匹,姑爷怎么就寄了一张白纸回来啊?”
萧幼清拿着白纸垂下手枕在腿上,淡淡道:“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想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怎么应对吧。”
萧幼清喃喃道:“果然,她在京城还有眼线,太子妃殿下在她心里...”
“姑娘怎么又念叨起太子妃殿下了。”女使朝王府的右侧望去,“可是现在,咱们只能唤她县主了吧。”
建平九年季夏中,以知制诰周世南为端明殿大学士加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翰林学士吕维为参知政事,二人成为政事堂新任宰执,又以翰林供奉梁文傅为翰林学士。
“王妃因孩子一事一直到现在都郁郁寡欢,长此以往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下官暂且先开些调养身子的药方。”
赵王端坐在椅子上,浅浅笑道:“辛苦孙太医跑这一趟了。”又伸手屏退了房中所有下人,别有深意的盯着翰林医官使。
“臣身为翰林医官使,替皇家办事乃是人臣本分,不敢言辛苦。”
“是吗?”赵王起身,走到孙鸿达身侧,旋即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凑拢小声问道:“就是不知道孙太医您,效命于谁呢?”
孙鸿达抬头,旋即跪下道:“为人臣者,下官自当听从君命。”
“本王嫡妻的翁翁,山阴开国伯也是山阴人,孙太医该不会与楚王有什么关系吧?”
孙鸿达抬惊道:“三王何出此言?”
“孙太医频频出入楚王府,真的只是请脉吗?”
“两月一请,这是楚王还是郡王时杨太医吩咐下官做的。”
“事到如今了,孙太医还不肯说实话吗?”
孙鸿达仍旧不语,赵王便冷下态度,“一朝天子一朝臣,孙太医应该懂本王的意思吧?”
孙鸿达便磕头道:“是...是楚王妃有事,拿下官族人的安危要挟下官帮其隐瞒。”
“果然有猫腻!”赵王阴沉着脸问道:“什么事?”
“这…”
“难道本王亲舅舅手中的殿前司还不够保孙太医家眷的安危吗?”
孙鸿达便直起身,“楚王妃已有身孕三月有余,下官去楚王府也是因为头三月的特殊,下官知道楚王被陛下派到地方近一年...”
“够了。”赵王很是恼怒的打断他的话,转身挑起眉,“此事还有谁知道吗?”
孙鸿达摇头,“除了下官与楚王妃,就连她的女使都不知道。”
赵王侧过头,“孙太医先回去吧,此事对谁都不要说,且放宽心吧,本王会保护好你的族人。”
“谢王爷。”
孙鸿达走后,赵王重新坐回座上,握着拳头重重砸向桌子,满脸的不高兴。
“王爷可是因为楚王妃有孕不高兴么?”侍从从屏风后走出,思索着刚刚的对话,“算着时间楚王是寒食节回来的,刚好三个月,若是证实,这楚王私自归京的罪名就逃不开了,无论是地方官还是藩王,没有召令私自归京都等同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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