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吗?”望着精致的卷轴渐渐化为灰烬,青帝眸里闪着难言的痛意。
“我允许你此时想她。”知晓方才那卷轴上定然是立长乐郡主为后的旨意,徐长歌不顾礼数的握住青帝右手,强势道,“但也只允许此时。”
“凭什么?”低笑着伸指勾起眼前人的下巴,青帝身前又是一片温热。
知晓伤口又裂开了,青帝没头没尾道:“做寡妇很惨。”
“臣妾不怕。”徐长歌异常坚定。
“那就这样吧!”反手将居左的卷轴丢给徐长歌,青帝未言先笑,“先送这卷轴去礼部,而后回你的徐府……”
“嗯。”轻快地应上一声,徐长歌仪态万方地带着卷轴退出了大殿。
待徐长歌退出大殿,青帝面色瞬时灰败。
“咳咳——”
连着吐出两口脓血,青帝只觉自己的脖子被人卡住了。渐渐模糊的意识让她辨不清自己在何处,而身边骤起的呼救声引得她思绪更加烦乱……
“噗——”
再次吐出一口血,青帝身不由己地沉沉的睡去。
……
青帝睁眼时又到了夜晚。
浓浓的熏香,温热的药汤,齿间的苦味逼她睁眼。
“师兄!”
见榻上人睁开了眼睛,珲春忙擦干脸上的泪痕。
“傻丫头……”无精打采地瞥上珲春一眼,青帝轻轻阖眼睛。
春儿哭的样子太丑,她不想看。
“师兄!你……”
珲春想说什么,又被唇间的咸味伤到。
“师兄你……”
珲春抿抿唇,口中竟是尝到了几分甜腥。
手忙脚乱地用帕子抹去唇上的血,珲春眸里满是急切之色。
“她走了。”
青帝用了一个肯定句。
“谁?”
珲春跟不上青帝的思路。
“我是为她死过一次的人。”
青帝喃喃道。
“那是很多年的事了。”知道青帝说的是长乐,珲春哭出声,“师兄你不要再说了……”
听着珲春的哭声,青帝继续道:“她给我下过不止一次毒。但都由师妹你偷偷解了。”
“是……”珲春捂住脸,尽力制止自己的哭声。
“真是傻师妹。”青帝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你真是不了解她。像她那样自负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下毒失败呢?虽说万物相生相克,毒物必有药医,但人这身子不过是一个没有灵气的死物,如何经得住反反复复的毒……”
听着青帝讲药理,珲春泪如雨下:“会好的!师兄!等我炼好了……”
“师兄!师兄!”回神间发觉青帝已然合上了眼,珲春伸手开始剧烈晃动青帝的肩膀,“师兄!你别睡!你别睡!春儿知错了,知错了!……”
可青帝却如离世了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太医!太医!”忘记了自己是个医者,珲春发疯般跑出了大殿。
……
“君上……”
青帝再睁眼时,身边已是一个鬓发俱白的医者。
“珲医官呢?”青帝本能地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主事觉得珲大家太过吵闹,便命人点了她的穴道。”医者据实上报。
“也好……”确信珲春无恙,青帝叹口气,笑问道,“孤这病可还有救?”
“臣惶恐……”医者跪在殿前却也不敢多说话。帝王的寿命本就是个敏感话题。他在宫中行走多年,自是不会惹祸上身。
“孤知道了……”扬手命医者退下,青帝娴熟地再次敲开一个暗格。
利索地取出暗格中的白纱将伤口处理妥当,青帝强行将早就准备在一旁的礼服套在身上,又召候在殿外的婢子近身为她打点好发式妆容。
“君上这头发真好……”
梳发的婢子艳羡地为青帝插好发簪,又心疼地给青帝面颊上添些胭脂。
察觉到婢子的小心,青帝稳稳地起身,阔步带着侍从前往祈福阁祭祖。
……
不知道君王如何起了祭天的心思,侍从目送青帝带玉玺进入阁楼后便为其掩上门扉。
听见门扉关合的声响,青帝瘫坐在大殿中央,将玉玺抛掷殿上。
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泄愤般盯着出现裂痕的玉玺,青帝怒急攻心竟是又吐出了一口血。
浓浓的鲜血顺着裂痕深入玉玺后,玉玺竟是绽出了红绿交杂的幽光。
“咔——”
阁中梁木炸裂的声响引得青帝抬头。
待透过窗上的雕花,看清外面的形式,青帝面色凝重。
莫不是祈福阁当真有灵?
轰隆隆的打雷声伴着此起彼伏的闪电将夜空照得透亮。
阴风穿过窗上的间隙,吹灭了阁中的蜡烛。
当阁内只有玉玺发光时,玉玺周遭的光芒忽地扩大了数倍。
而青帝在冥冥中听到了一个声响——“快抱着玉玺跪到殿前来”。
许是猜到了长乐的死讯,青帝万念俱灰,又许是祈福阁盛名在外,青帝不得不信。
鬼使神差地抱住玉玺跪到殿前,青帝的瞳孔开始剧烈收缩。
这是怎么了?
青帝眼前充斥着无数旋转的线条,耳边盘旋着许多奇怪的言语。
“怎么主角都死了?作者大大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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