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大没小。”
任桐赟还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人的背影，觉得一个不像学生一个不像教练。
不过能这样说话，关系一定很好吧。
两人一路拌嘴，从食堂到一号宿舍楼这短短的一段路程，走了有二十多分钟，最后竟然是周佳铭说不过张丹阳了。
“我说了，我那是穿了运动内衣挤小的。”周佳铭快疯了，气得在宿舍楼下原地转了两个圈，口不择言道，“你再这样，我明天真的去丰胸。”
“放弃吧，没得救。”张丹阳看她还想继续吵下去，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去嘟嘟又该故意往她床上尿尿了，“行了，赶紧回去吧。”
周佳铭鼓着腮帮子瞪了她一会，愤愤不平上楼。
“傻子。”张丹阳嗤笑一声，抓紧时间回家喂狗。为了方便，她就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寓里，几分钟的路程。
一开门，嘟嘟饿得哇哇哭，扑咬着她的小腿向上窜，要抱抱。
“乖啊。”张丹阳心疼坏了，跟抱小孩似的抱着嘟嘟，手指顺着它身体上的毛揉了揉，手感真好，“没有不要你，就是回来的晚了点，忘记准备晚饭啦，抱歉哦。”
嘟嘟委屈地嗯嗯哼哼，毛茸茸的脑袋放到她肩膀，张丹阳除了哄着还能怎么办。
泡狗粮、铲屎、收拾房间、洗衣服……
手机微信一直滴滴滴个不停，她拿起来看一眼，实在是不想回——是蒋凡珊。
年龄和阅历是一个好东西，当你看到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在自己面前假装隐藏好情绪的时候，会感觉很可笑。
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其实对方心里一清二楚。
【教练在吗？】
【你和佳铭还在一起吗？如果再不回来的话，楼妈就要关门啦。】
【哎对了，教练和佳铭是正好在餐厅碰见，还是一起去的呀（可爱）】
张丹阳皱起眉头：“这群不省心的小孩儿。”
嘟嘟叽里呱啦吃完狗粮，立刻就开心了，过来她腿边蹭着，下巴沾着一圈奶，湿淋淋的，不管不顾贴在她大腿上。
“啧，嘟嘟！”张丹阳被冰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腿和它的嘴巴。
傻乎乎的嘟嘟，没皮没脸又凑过来，张着大嘴傻笑，看着心情就好。
“要是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就好了。”
张丹阳按着手机屏幕，这样说着。
【她家里条件应该不是很好，你们多照顾着点。】
【好的教练，你放心吧，大家都很照顾佳铭的。】
【佳铭回去了吗？】
有种说话方式叫避重就轻，最后的“回去了吗”是补充，也是原意。而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才会关注、会请她吃饭只是故意误导。
过了十多分钟，蒋凡珊才回了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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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A这个梗，大家应该都懂的吧。（坏笑）
第20章
周佳铭是早就回去了，但是没看到蒋凡珊，一直到熄灯后也没回来。
半夜，周佳铭出去上厕所，迷迷糊糊穿着睡裙出门，被门口站着的蒋凡珊吓一跳：“我去！”
周佳铭一下精神了，连忙问她：“凡珊，你怎么才回来呀，安安给你打了很多电话，还以为你是手机没电了呢。”
她说完后，面前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
“你怎么唔——”
蒋凡珊堵住她的嘴，在耳边小声说了句，“别吵。”
周佳铭揪掉堵在自己嘴巴上的手，顺势抓在手里，凑近她嘴巴闻了闻：“你喝酒了。”
“嘘。”蒋凡珊指指门里面，意思是不要吵到黄安安和黄静静，“去走廊吧。”
“行。”
周佳铭觉得她可能有什么烦心事儿想和自己说，回房间里拿了两条大毯子，自己围着一条，另一条递给蒋凡珊。
两人就坐在楼梯间里，窗户开在旁边，有冷风不停地钻进来。
“佳铭。”
她终于说话。
周佳铭早就困得脑袋一点点在膝盖上，眯着眼睛：“嗯？咋了？”
“我喜欢丹阳教练。”
“奥。”
“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奥，这样啊。” 过了五秒钟，周佳铭一瞬间瞪大了她困得不行的狗狗眼，“啊？什么！”
“就是我说的、你想的那样。”蒋凡珊不以为意，“但是最近我发现丹阳教练好像喜欢你。”
周佳铭快要给她磕头了：“姐，大姐，你喝多了也别胡言乱语啊，这要是让教练听见，她不得气死。”
“这么说你不喜欢她了？”蒋凡珊发问。
“……我们地球人不是很懂你的逻辑。”
蒋凡珊盯着周佳铭看了一会，上半身缓缓倾向周佳铭，几乎要把她压倒，眼睛转了几圈又突然笑了：“好吧，看你这样就什么都不懂。”
“是，哪有你懂。”周佳铭十分无语，“咱们能回去睡觉了吗？喝多的人真疯狂，什么话都敢说。”
她絮絮叨叨起身，想立刻钻进被窝，哦不，得先去个厕所，要憋死了。
躺在床上那一刻，脑海里想的是自己也曾经喝醉过，第二天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不知道她那时候有没有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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