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半的包子扔在盘子里,里面的馅料掉落出来,没有在让人咬一口的欲望了,徐依将杯子里的豆浆一饮而尽,站了起来,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上去看一眼。”
两个老人同时看向她,眼神夹杂着惊讶和少许担忧。
徐依没有去管,她裹紧身上的披肩,今年冬天真是该死的冷。
她站在应以然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昨晚上她敲自己房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但此刻她感觉十分的微妙,不是什么厌恶和紧张,有点情怯的窘迫感。
“开门。”
敲了三下无人响应,徐依开口喊了一声,又敲了三下,房间没有一丝的动静。
“该死。”
或许母女之间带有着天然的感应,心里的不安难以忽略,徐依按下门把手,门没有锁,随着她的动作打开了。
应以然还在床上,在房门口看过去完全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柔软的白色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
徐依走到床边,才看到她埋在被子里的脸,她面朝着墙壁,头没有枕在枕头上,蜷缩成一个婴儿的没有安全感的姿态。
“醒醒,醒醒。”
徐依伸手推了推她,回应的是不大不舒服哼唧声,看仅她露出的小半张脸的肌肤是不健康的潮红。
“以然!”
徐依下意识回避了那个姓氏,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亲密的称呼,伸手将她的身体板正,触碰到的地方热的简直要燃起来了,很明显,已经烧到意识不清醒了。
“叫医生过来!”
徐依对着门外大喊,楼下顿时响起了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
最近冲进来的是老夫人,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床边,伸手去摸的额头,应以然似乎是在迷糊中感觉到了人的触碰,眉头紧凝,下意识的避了一下,但因为生病没有力气微小的几乎没人察觉。
外面的雪还没有清干净,加上上班时间交通堵塞,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变成了将近两个小时,医生满头汗的到来的时候应以然额头上的毛巾已经换过好几次了。
“她有什么药物过敏吗?”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叫佣人:
“给应家打个电话问问。”
这通电话过去的很快,挂断的更快。
“老爷,说是不清楚。”
医生先给她灌了颗布洛芬下去,取针打算先做一个青霉素试敏。
“不用担心,温度降下来就没有事情了。”
看老人着急,医生好声的安慰了一句,老爷子却有些遏制不住怒气,走出了房门对着佣人说话:
“那边就没多问一句吗?”
指的是应家,电话挂的太快了,听着就是这边问那边随意的答了一句就结束了,问孩子是不是有药物过敏,难道就不问问发生什么了吗?实在是有些让人寒心。
“是应家佣人接的电话。”
可能是应安阳他们出门上班了,老爷子想,又一转念,佣人也该问问啊,应家佣人也都是做了很多年的,这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孩子在应家到底过的怎么样啊……
徐依走出房门,和自己的父亲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电话,应该是想到了同一块去了,心里的烦躁好像和房间里的应以然一起烧了起来。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在这个城市算是少有的天气,应以然的体温在下午被控制住,医生开了药之后离开了。
“你去给她送点吃的,多少喝点粥。”
徐依点了点头,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了,对于这个意外出生的孩子,徐家人在今天都开始感到愧疚。
她是自己的孩子。徐依端着粥坐在床边,看着应以然有着陌生感的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起来稍微吃点东西吧。”
她将枕头垫高,扶应以然坐了起来,隔着睡衣触碰到温热体温,恍惚间记起来,还在她婴儿的时候,自己也是抱过她的。
“谢谢。”
应以然的声音有些沙哑,柔软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肩膀上面,看起来十分的柔弱。因为右手还挂着吊瓶,徐依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将粥喂到应以然口中,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能这么沉默着,直到一碗蔬菜粥全部吃完。
“是不是不够,还要在吃些什么吗?”
“已经饱了,谢谢。”
应以然又说了一次谢谢,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吃下了整碗粥。这是她第一次和徐依有这么长时间的单独相处,还是以这么一种看起来很亲密的形式。应以然很少生病,小时候生病的印象都只有保姆或事医院的护工,应琦被当时的应夫人管的很严,不敢来看她,她很讨厌生病,如果在医院,她就要一个人呆着,还是第一次,有自己的亲人在身边照顾,虽然是不那么熟悉的亲人。
喂完粥,徐依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起身将空碗放去厨房。
徐阳在这个时间回来了,他算是被老爷子叫回来的,原本晚上的应酬被推掉了,冬季天黑的早,外面天色已经渐暗,徐依下楼的时候听到老爷子和徐阳在说话。
“你在公司好好照顾一下,一直在应家那边,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看到徐依下楼,手里的碗空了,老太太的脸色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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